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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歹,用溼簾子裹好,再用皮管子綁好。這回真是使了吃奶的力氣,把人連布百公斤抬過陽臺欄杆,還不能一下子放手,得一點點往下。之前多處燙傷,她更覺得手心的皮隨管子移動,慢慢剝沒了一樣。疼到後來,手掌麻木,倒也好了。
不過幾分鐘,就像幾個小時那麼漫長。她無數次感到自己堅持不住,會讓老爺子摔下去。還好,還好。當她終於感到手上份量一輕時,卻已經沒有歡呼的精力。而她的背,要燒起來的燙。頭都不敢回,翻過欄杆,用能夠支撐的最快速度,也順著皮管爬了下去。
剛落地,還沒時間讓她鬆口氣,就聽到了爆破音,從樓下走廊裡面傳過來。
隆隆隆,地皮都在震。
水青再次行動快於大腦,鬆開皮管,拖著布簾就往門口“跑”。說是跑,其實比烏龜快不了多少。她到此時,能動彈,可以說是世界的第八大奇蹟。明明覺得無力,明明覺得不行,身體還在往後退,拖著布的手還拽得死緊。全靠想活命的本能,即使要暈,也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暈。
還有爺爺呢
水青的呼吸一口比一口淺,一氣比一氣短。
出了院子,到了柳樹下,她抬頭,看見院裡的屋子突然燒炸了開來。木頭,玻璃,草葉子,花瓣子,頃刻就跟大爆米花筒一樣,飛濺。
她下意識就伏到雲爺爺身上,雙手抱頭藏臉,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不斷被砸到的痛感,好像也有什麼扎進肉裡。
不管了,不管了,她盡力了,所以讓她昏吧。不昏,她就要疼死了。於是,她昏了。昏著,還趴在爺爺心口胸口,捨命保護著這位疼愛她的老人家。
忘了。身為有過急救證書的人,要昏,也得昏到一邊去。否則,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的病人,還是可能會被她壓到窒息的。
這是韓水青重生以來的第三次暈厥,不過,不是缺糖分,而是痛昏累昏過去的。
後來,她出院的時候,得出一個讓人好笑的結論,重生後的體質不行。就像借屍還魂那些個,到底鬼門關走了一遭,元氣大傷了。
至此,她開始十分注重保養健康,尤其對食物的挑剔,趁機上升了一個高度,一個令人髮指的高度。
雲天藍就對她說,想光明正大挑食,也別拿健康當藉口。
水青妄顧他言,我行我素。因為,除了他雲天藍,她有一堆支援她挑食的人,包括早年十分反對的爸媽,還有疼她到骨子裡去的雲爺爺。
要不然,她可能會再昏的。誰也不捨得,是不是?
這一天,倫敦有個震動商界的大訊息。
羅伊集團的總裁終於要換人當了。原本是勞倫羅伊主席總裁一把抓,現在將由格雷。羅伊擔任。
在羅伊總部巨型的宴會廳,聚集了集團高層,家族成員,以及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聽臺上勞倫羅伊的演說。一向嚴謹的老羅伊,竟是藏不住眼尾紋,笑得合不攏嘴。
他雖然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之嫌,沒人覺得厭煩。
格雷羅伊,從進入倫敦社交界開始,人人議論他的私生子身份,併為上流社會所不齒。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呈現的完美公眾形象,令他終於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可和好感。當然,某種好感,尤女性為多。如今,幾乎沒有人再拿他的亞裔身份說事,特別在最近,皇室欲封勞倫男爵的傳言愈演愈烈。如果是真的,也沒人懷疑這個爵位終究會屬於格雷。
這個世界上的人,與社會地位和財富無關,多會聽風捕影。無論真假,對只有一半英倫血統的格雷,是怎麼都沒法看輕了。雖然他**是香港人,但他是羅伊家三代唯一的男孫。其父愛德華羅伊又一直沒娶妻,所以嚴格意義上,也不能說格雷是私生子。更何況,今年初他父母正式辦了結婚手續,那他從血統到身份都是真真正正的羅伊子孫,而且必定繼承大部分家業。再說他母家,實力不容小覷。在英國名聲不響亮,卻不是藉藉無名之輩。在亞洲金融界的地位等同羅伊在英國。據說,其外祖父疼他疼得緊,在老羅伊找到他之前,早打算讓外孫繼承一半家業。
事實上,接觸過格雷羅伊的人,沒有不說好的。性格好,脾氣好,還會小提琴。
說到小提琴,在依琳羅伊婚禮上,他隨性演奏的一曲,令在場古典樂大師級的幾位客人讚口不絕,對於他棄樂從商大呼惋惜。有這樣的音樂才華,卻又是十分傑出的商人。格雷從銀行櫃員做起,幾年後老羅伊就決定將自己一直兼任,格雷姑母當副位那麼多年都沒能轉正的,總裁位置交給他。老羅伊,即使對家裡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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