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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桓見了大驚,過來就抓她兩隻失控的手。因她突生的蠻力,只好將兩手反過背去,緊緊把人嵌在他的手臂和胸膛之間,“你幹什麼只要他還活著,就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能找到他。他沒跟綁匪一起走,就是在附近。你鎮定點告訴我他到底說了什麼,一個字都別漏。”
“他落在另一群沙漠強盜手上,只能自己用錢贖,我的錢強盜不要。他這樣一個被關了那麼多天的人質,哪來的錢?”眼淚如山洪爆發,她崩潰了,竟又大笑,“這叫什麼事?還有這麼笨的強盜,目光短淺,一點野心都沒有。明明我可以給他們很多很多錢,多到他們這輩子都不需要打劫,他們卻不要。哈哈哈——神經病一群神經病”眼淚一顆顆落。
她也是神經病到底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連最愛人的性命都救不了。她今年才二十四歲,如果能活到八十歲的話,還有五十六年。一個人的五十六年,守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卻失去了最愛,這是宇宙間最可怕的酷刑
原來,重生不是一種幸運,而是一種懲罰。早知道,當初被刺一刀時,就無怨無悔死了算了,還想什麼回家呢?
溫桓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壓在胸前,長臂緊緊箍住她的雙臂,低吼著,“可以了,冷靜點。哭有什麼用?鬧有什麼用?總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見過絕望的人,沒見過絕望卻讓人看著心碎的女人。他寧願她強顏歡笑,也寧願她用諷刺的語氣來嘲笑看不慣的人或事,但不是崩潰到要死了的程度。
什麼愛,真能激烈到連靈魂幾乎都被燒燬?他曾經無從想象,如今親眼見證。
被溫桓箍得紋絲不能動,水青才停止了掙扎。她的臉半邊貼著他的胸膛,和他的身體同溫,鼻息間呼吸著清爽和暖的空氣,只有沙漠之風的香。還聽見了如戰鼓般的,他的心跳。
但他,暖不了她漸漸涼下去的心。
“我今天還是沒看到。阿肯說溫度太低,不過可以等幾天以後的暖——”比利一上車,車子就往他那兒傾斜,見頭兒和水青的姿勢很有問題,暖流的流字就自動息聲。不過外國人對曖昧不太避諱,他雖然不說話,圓豆眼卻骨碌碌轉不停,臉上笑嘻嘻。
水青不能亂動之後,狂躁的血液就慢下來,再加上比利的聲音,令她清醒。想抬頭,誰知溫桓扣得太緊。
“放手。”清醒了,也發現自己等於被溫桓這傢伙佔了個大便宜。
“冷靜了沒有?”溫桓不鬆開,免得她發起瘋來殃及他。
水青閉閉哭到酸楚的眼睛,深呼吸一口,甕聲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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