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長年練習詠春,完全可以利用身體後天的輕巧,做到飛步疾行。
還好,鬼面是朝飛雪渡的鎮區跑。
水青雖然落下他一大截,卻因地面漸漸結實起來,而抓住那身影即將淡去的煙梢,重新追到了清晰的人形。
鬼面似乎對小鎮挺熟悉,所走的都是無人小路,在住宅集中地鑽出鑽入。水青前不久才傷過,臉上還有擦傷的疤痕沒消,跟著他翻上翻下,得狠狠憋著口氣,才不至於跟丟。僅憑得,就是一定要找到雲天藍那股不可動搖的信念。
突然,鬼面不見了。好像幽靈般,從巷尾消失。
水青大吃一驚,追過去才發現那裡是一道矮牆,大概他跳過去了。從沙漠跑到這兒,達半個小時,他的動作仍然迅速敏捷,而她卻已有望牆興嘆的心思。天生體質不一樣,她羨慕也沒用。
沒時間讓她真嘆氣,一蹬地,雙手撐牆頭,竟然連滑了兩次,第三次才撐上去。翻過牆,差點沒站穩,朝著地面撲倒,手肘觸地,可謂難看。
“你的功夫實在差。”又是嘶啞之聲。
水青一抬頭,見鬼面站在房下。
“雲天藍在哪裡?”她被刺激地跳起來。
“死了。”鬼面呵然冷笑。
“為什麼——非要雲天藍死呢?錢你已經拿到了。”太多人說雲天藍已死,她的耳朵麻木。
鬼面一個轉身,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上二樓房頂。自上而下,望著她的目光如刀如劍凌厲,然後沿著屋頂,幾個起落,消失了。
來時,去時,都由他自己掌握。他沒有殺氣,否則沒有云天藍在一旁的水青,死個幾次都不嫌多。倒更像在耍她似的。
水青望著鬼面攀上去的牆面,雖然坑坑窪窪,不過她是絕不可能有這本事借它們力的。誰高誰低,別說明白,傷人自尊心。
“你是誰?”英文,卻生隔蒼老。
水青來不及為鬼面的消失而捶胸頓足,打量面前這位彎背佝僂,滿臉起皺的老婆婆,“呃——”
可能是這家的人,問她這個不速來客。
飛快將院子裡的景物瀏覽一遍,乾淨整潔,還種了紅花綠草,房子也比普通住宅高大,門柱內畫了色彩斑斕的圖騰和當地宗教的神物。說不上來,有十分特殊的意味。
老婆婆看水青是女孩子,又似乎對圖騰有興趣,就以為是遲來的遊客,“我們已經過了開放時間,請明天再來吧。”
開放時間?水青忙問:“不好意思,我看房子與別家不同,無意中闖進來的。請問這是哪裡?”
“這裡是坦亞的家。”老婆婆說到這兒,神情尊敬。
“坦亞?”是誰?鎮長?
“坦亞是飛雪渡的巫醫。”老婆婆算是耐心而慈祥,還幫水青開啟前門,“你如果要求藥或求醫,就早點來排隊。”
巫醫屬於非洲很神秘的存在。在未開化的原居民部落中,地位崇高。因為診療的方式有很多迷信色彩,和現代醫學相牴觸。所以,像這樣巫醫和紅十字會同時出現在一個鎮上的情況,水青還是第一次見。
“這裡也有巫醫嗎?”因為第一次見,就十分唐突問了這個問題。
老婆婆面色一沉,嘴角下彎,“坦亞不是普通的巫醫,她可是去美國學習回來的,比任何外來醫生的醫術都高明。”
巫醫對於有信仰的當地人,是不可褻瀆的。
水青自知無理,不在多說,謝了謝就走。
對方卻顯然不接受她遲來的禮貌,關門聲響很大,驚得水青回頭。
門前照樣畫滿圖騰,還掛著奇奇怪怪的骨頭和毛髮。再看屋頂,剛才的鬼影早沒有了蹤跡。彷彿從來不存在,只是一個愛麗絲的仙境夢遊而已。偏偏,鬼面消失在巫醫家的屋頂上。真是有點奇遇感。
一步一回頭,總似乎被某種東西牽引了,心裡放不下。
到了車上,見溫桓正往餐桌上放一盤黑乎乎看不出本色的食物,一塊塊黏搭著。
“猜猜這是什麼?”英俊的紳士灰頭土臉,還一頭的汗,心情卻好得很,所謂的苦中作樂。
水青還在想鬼面的事,雲裡霧裡得沒出來,被他問得急了,隨口掰一個,“義大利麵。”
“你是天才”溫桓啪啪鼓掌,“說實話,在我都懷疑自己一開始到底放得是什麼東西的關鍵一刻,你的話如雷貫耳,徹底復甦了我的記憶。不錯,就是義大利麵。來,來,嚐嚐味道。”
不,她不是天才,他才是水青覺得不諷刺溫桓一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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