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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蔫壞,脾氣很大的傢伙,那天他都氣成那樣了,居然還會主動來跟她說話?
“你——”趙誠謹被許攸新奇的造型逗得險些笑出聲,他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幫忙把她鼻子裡塞著的東西拿掉,可又覺得這動作似乎有點太親密,眾目睽睽之下,他還真不大敢做,“沒事吧你,是流鼻血了嗎?”他關切地問。
許攸趕緊搖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丟了臉,趕緊把布條扯下來,想了想,又掀開簾子下了車,小聲道:“車裡頭臭,我覺得自己好像都被燻成臘肉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嗅了嗅身上,嫌惡地“咦——”了一聲。
趙誠謹這才後知後覺地聞到這股奇妙的味道,立刻就變了臉色,慌忙捂住鼻子道:“這都是什麼味兒,怎麼這麼難聞?”
許攸一臉無奈,“二叔僱的馬車,他估計也沒留意。”孟二叔一直坐在前頭趕車,壓根兒就不曉得馬車裡的乾坤。
“一會兒你和阿初坐我家裡的馬車回去吧,”趙誠謹面色如常地道:“要不然,等到了家,大家都得吐了。”他本以為自己見了許攸會扭扭捏捏,尷尬得很,沒想到真說起話來了,又好像跟平時一樣,趙誠謹覺得這樣挺好的。
許攸有些猶豫不覺,趙誠謹已經朝孟二叔打招呼了,“二叔,一會兒小雪和阿初坐我家裡的馬車,您看行嗎?”
孟二叔怎麼會駁他的面子,立刻笑著回道:“好啊好啊,我僱來的這馬車有點顛簸,坐了也不舒坦。”說話時,平哥兒終於顛顛兒地出來了,瞅見趙誠謹,他的表情有點激動,“大哥,老師老師誇我了,說我的字寫得好。”
平哥兒猛地往趙誠謹方向衝,還沒近身就被許攸身上的味道給燻著了,立刻捂住鼻子停住了腳步,睜大了眼睛東張西望,“這是什麼味兒?哪裡傳出來的,真難聞!”
許攸又忍不住低頭嗅了嗅衣袖,有些為難地朝趙誠謹道:“要不,我還是做這邊的馬車吧,讓阿初跟你們一起就好。”她身上,好像是真挺臭的。
趙誠謹卻無所謂地搖頭,“沒關係,散一會兒就好了。”
可回去的時候馬車裡一直都籠著那股淡淡的雞屎臭,平哥兒倒是沒說什麼,可許攸心裡頭總有點不那麼自在,屁股底下好像長了刺,怎麼坐著都不安穩。趙誠謹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依舊如故地跟她閒聊,一直等到把她們姐弟送到孟家門口,趙誠謹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後天是我母親的生辰,讓我請你和阿初去府裡作客,你們去不去?”
許攸心中一突,頓時有點緊張,“我我們去是不是不大好到時候府上都是貴客,我們去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趙誠謹雖是一片好心,可是,這到底門戶有差,便是她們去了,恐怕到時候也是要被人笑話的。
趙誠謹卻笑道:“並沒有請外人,只有幾家相熟的親戚,不必擔心別的。”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攸也不好再推辭,遂順水推舟地應下,又道:“我得回去跟阿婆商量商量,還得想想帶什麼禮呢。”
瑞王妃的生辰,可不是兩斤壽麵就能打發的。
“你家裡頭不是還有些茶葉?”趙誠謹建議道:“上回還仔細挑揀過,倒比送我的那一份還要勻整些。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拿出來送人。”
“就剩二兩了,”許攸有些不好意思,“最近被我給喝了不少。對了,王妃不是不怎麼愛喝茶嗎?”
“她不愛喝加了鹽的茶,你炒的那些她可喜歡得不得了,你給我的那份早就被她給哄走了。”趙誠謹說話時也不曉得想起了什麼,臉上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笑,神情溫柔極了,跟在後頭的護衛見狀,俱是放下了心口的石頭。這些天來趙誠謹整天都繃著臉,渾身上下都籠著一團烏雲,護衛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這種凝重的氣氛足足持續了二十來天,直到這會兒才終於消散了。
趙誠謹又說定了後天派人過來接許攸姐弟後,這才與平哥兒一起回了府。待他們的馬車走遠了,阿初忽然扯了扯許攸的袖子,膽大包天地問:“小雪姐姐,你跟小順哥吵架了?為什麼吵架?小順哥這麼好”
許攸不理他,哼了一聲就進屋裡去了。
因為又要去瑞王府,孟老太太和二嬸趕緊給許攸和阿初準備新衣裳。雪爹和孟二叔的差事做得不錯,除了俸祿外,每個月都有不少額外的油水,所以家裡手頭還比較寬裕,老太太給他們做起新衣服來也一點也不心疼。
“以後可別再這麼衝動了,說話得過一過腦子,這可是在外頭,人家不像順哥兒那樣能體諒你。雖說今兒去王府的都是順哥兒家的親戚,可到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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