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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把她當做階級敵人一般防著。
有必要嗎?她其實只是一直無害的肥貓。
到傍晚時分老嚴才回來,許攸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再也沒有了造反的精神,可憐巴巴地朝他叫了兩聲,老嚴斜睨了她一眼,從隔壁廚房裡拿了個饅頭過來,還掰成兩半,一半自己叼在嘴裡,另一半則用個缺了口的瓷碗盛了放到許攸嘴邊。
看不出來這個男人還挺講究,許攸本來以為他會隨手把饅頭扔在地上,然後她不得不含著熱淚把髒兮兮的沾了許多灰塵的饅頭一口一口地嚥下去——好吧,電視看多了,總喜歡腦補。
她慢吞吞地吃了半個饅頭,肚子裡總算舒服了,然後又開始朝老嚴哼哼唧唧,想哄著他把她身上的繩子給解了。老嚴根本不理她,蹲在板凳上慢條斯理地喝了一盅茶,又給她面前的小碗倒了兩口,砸吧了幾下舌頭,道:“你就別想別的了,還盼著我把繩子替你給解了?我又不傻!回頭被你撓兩爪子多不划算。”
許攸沒轍了,氣鼓鼓地把碗裡的茶水舔乾淨,罷了又抬頭看他。
老嚴繼續說話,也說不清他是自言自語,還是真以為許攸能聽懂,就這麼絮絮叨叨的不停嘴,“你呀算運氣好,投了個好胎,長得漂亮,要換了別的貓,哪裡還有命在,這會兒早就扒皮下鍋了。這世道就是這樣,長得好看就佔便宜。人是這樣,連貓貓狗狗都這樣。我跟你說,你呀就認命了,別想著以前的主人,我給你新找的那家就挺好的,是個做官的,去了保管過好日子,吃香喝辣的比我都痛快。可你得老實點,別一見著人家就伸爪子撓人,人可沒我這麼好脾氣,真弄傷了,保管立馬廢了你”
許攸眨了眨眼睛,也不掙扎了。其實她能感受到老嚴的善意,相比起老五和之前那個叫做杆子的中年男人來說,老嚴是盼著她能過上好日子的,所以還會特意去幫她找個好主人。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要新的主人,她只想回瑞王府,回到趙誠謹身邊。
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不見的事了吧,這會兒還不曉得哭成什麼樣子呢,沒有她的陪伴,晚上他能睡得著嗎。許攸有些憂傷地“嗚嗚”了兩聲,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一回,她的憂傷真正地逆流成何了
天黑後,老嚴居然解了她身上的五花大綁,只在她脖子上繫了一根柔軟而堅韌的繩子。“喲,這貓牌——”老嚴眯起眼睛盯著許攸脖子上那枚沉香木貓牌看了半晌,表情愈發地複雜,猶豫了半晌,咬咬牙,終於還是沒扣下來,壓著嗓子道:“小東西,這玩意兒爺就不收了,將來有沒有人找到你,就看你的命了。”說罷,他還小心翼翼地把那貓牌往許攸脖子裡塞了塞,想用她的長毛將東西擋住。
好吧,這個傢伙,還算是個好人。
老嚴這回沒把許攸往麻袋裡塞,只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了自己胳膊上,然後,從院子後頭牽了頭毛驢出來,一人一貓騎在毛驢身上出了門。
鄉下的路挺黑,所幸月光極好,星輝湛湛,那毛驢走得極穩。老嚴似乎難得有個伴兒,嘴巴碎得不行,根本就不想停,一路嘮嘮叨叨過去,聽得許攸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過,她倒是聽話地沒有再試著逃跑。
許攸心裡頭清楚,就算換了是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鄉下地方,她都沒那麼容易找回王府去,更何況現在還是隻沒法說話的貓。
毛驢走了大概有一個多多小時,才終於到了個驛站。驛站屋簷下掛著燈籠,門口還有侍衛守著,顯見今兒住在這裡的人地位不低。
老嚴沒走正門,趕著毛驢從後頭繞了過去,敲敲門,很快就有人出來接應,探出半個腦袋朝外頭看,見是老嚴,那小吏模樣的男人立刻笑了,招呼道:“快進來,剛燙好的酒,你也來一杯。”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門拉開。
老嚴笑,舉了舉懷裡抱著的許攸,小聲道:“我今兒有正事來著。早先不是跟秦府的管事說要送只貓過來嘛,就是它了。”
“喲,這貓挺肥啊。”那小吏看了許攸一眼,立刻發出一聲驚呼。許攸很不悅地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小吏一點也沒領會許攸眼神的含意,還總回頭看她,忍俊不禁地笑。許攸氣鼓鼓地把臉扭過去。
老嚴進了屋,陪著小吏說了會兒話,那個什麼管事就來了。那管事打扮得個教書先生似的,臉上總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在老嚴和小吏面前有些倨傲,見了許攸,還皺皺眉頭,有些看不上,搖頭道:“這也太大了吧,怕是不好養。”
老嚴賠笑道:“是大了點,不過這貓好養,又聰明,您看這毛色,這品種,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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