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已經在好轉,但不知怎麼的,每天下午總會有點低燒,精神也蔫蔫的,有時候半靠在床上跟許攸玩著玩著就能睡著。那虛弱又可憐的小模樣看得許攸心疼極了。
她也不怎麼出去了,從早到晚地陪在趙誠謹身邊,沈嶸不知從哪裡找了許多書出來,各種野史、嘉話,他搬了把凳子在床邊坐了,一字一字地讀給趙誠謹聽。許攸也順便聽一耳朵,然後,就徹底地被古人們發散性的思維和充滿想象力的文筆而震驚了!
沈嶸讀了兩篇後,就連他也覺得好像這些故事不大適合*歲的小孩,於是又默默地把書全都給收了起來。
四月底,趙誠謹的身體依舊沒有痊癒,瑞王妃卻收到了京城來信,瑞王妃的父親康國公病重,許攸第一次見瑞王妃失了色。
因趙誠謹身體未愈,不好趕路,瑞王妃便只帶了趙嫣然與平哥兒回城,另留了幾個侍衛和下人在莊子裡伺候,臨走時又仔細叮囑了沈嶸和雪菲一番。趙誠謹蒼白著小臉安慰她,“娘,孩兒沒事,等孩兒身體好轉了就立刻回去看外公。”
他堅持著一路把瑞王妃一行送出了莊子,這才耷拉著腦袋回了屋,蔫蔫的一點也提不起精神,苦著臉朝許攸道:“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去。”
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場短暫的別離,所以他們並不曾認真地道別,之後的許多年,每每想起這一點,瑞王妃總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變故就在當夜發生,許攸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時辰,似乎剛過子夜,田莊裡忽然就吵了起來,外頭一片嘈雜,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許攸立刻就醒了,哧溜一下從被窩鑽出來。趙誠謹也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坐起身,一伸手,把許攸攬進了懷裡。
“外頭怎麼了?”趙誠謹低聲朝許攸道:“好像出什麼事了。”
他的話剛落音,外間的沈嶸已經衝了進來,他似乎也剛剛從床上起來,身上隨意地披了件衣服,頭髮有些亂,臉上的表情是強自的鎮定,“世子爺,趕緊起來,我們得馬上走。”
出大事了!許攸想,她的心卻漸漸沉了下來。
趙誠謹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他甚至沒讓沈嶸伺候便自己起身穿了衣,又從櫃子裡找了把匕首藏在腰間,然後才叫了聲“雪團”,許攸立刻跳進他懷裡。
出了院子們,幾個侍衛早已集合完畢,連馬車都準備好了,趙誠謹沒有多問,繃著小臉上了車。
待馬車出了田莊上了路,沈嶸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朝趙誠謹道:“京裡來人報信說是陛下遇刺,秦家誣陷王爺謀反,京城已經被他們控制了。”
許攸頓時大驚失色,秦家?皇后她家造反了!可皇后娘娘不是跟著皇帝陛下去了江南嗎?所以,連自家閨女都成了棄子?
趙誠謹緊緊抱著許攸並不說話,他的神色看起來還算鎮定,甚至一點也不像個不滿九歲的孩子,但許攸卻能感覺到他慌亂而狂跳的心,他的胳膊勒得有點緊,手掌沁出了汗,甚至微微有些發抖,但臉色卻依舊沉著,說話的嗓音也與尋常無異,“我們現在往哪裡走?”
“興許是往南邊走。”沈嶸想了想,低聲回道,頓了一下,又朝趙誠謹道:“我去問。”他掀開車簾跟外頭的侍衛說了幾句話,很快又回來了,低聲道:“侍衛大哥說秦家一定在官道上設了伏,恐怕得繞行。”
趙誠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果然,馬車走了不多久就換了一條山路,崎嶇顛簸,簡直快要把隔夜飯都給顛出來。
沈嶸一直瞧瞧打量趙誠謹,生怕他有哪裡不舒服,但趙誠謹始終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裡,兩隻手卻不由自主地在許攸身上輕輕打著拍子。
就這麼顛了一路,天邊終於隱隱有了些曙光,但外頭的侍衛顯然愈發地緊張起來,幾乎是如臨大敵,空氣彷彿繃成了一根弦,隨時可能繃斷。
當追兵的馬蹄上傳來的時候,趙誠謹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他緊束著許攸的手臂悄悄鬆開,極小聲地朝她道:“一會兒,他們追過來了,你就跑。你知道怎麼回京找我的,對不對?”
沈嶸的心陡然一跳,低著頭偷偷打量趙誠謹的神色,他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像個*歲的孩子,冷靜得出奇。許攸沒作聲,緊緊挨在他身邊,有點緊張地伸出爪子磨了磨指甲。
她的指甲,能劃開人的喉嚨嗎?
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甚至還有利箭呼嘯而來,“砰——”地釘在馬車的車壁上,發出一聲悶響。有侍衛調轉馬頭與追兵纏鬥,廝殺聲頓時入耳,沈嶸的心也跟著一顫。
前方的馬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