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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賠我的衣服!”
終於來了!
方秀才不在屋裡,許攸也懶得再裝傻賣乖,猛地站起身,把手裡的書本往桌上狠狠一拍,發出“砰——”地一聲悶響,目露兇光地瞪著芹菜厲聲喝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別以為這些天你在我身後搗鬼我不知道,不過是懶得理你,還真以為怕了你們?你要有膽子我們就明刀明槍地打一架,誰輸了誰滾出去,不敢打的是孫子!”
她本來就不想來讀書,這回可正好藉機休學,雪爹要是知道有人欺負她,也應該可以理解吧。
芹菜不過是個*歲的小姑娘,因著家境不錯被家裡人給寵壞了,這才囂張些,何曾真正跟人打過架,更不曾被人這麼拍著桌子指著鼻子威脅過,立刻就慫了,瑟縮地往後退了兩步,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居然還敢這麼大聲”她一邊說著話,還一邊朝四周看,盼著有人能出來幫她的忙,可眾人早被許攸這幅凶神惡煞的小太妹樣給嚇著了,誰敢出頭,俱是低著腦袋往後躲,只恨不得拔腿而逃。
芹菜見狀,心知今兒討不著好了,氣得直跺腳,偏又不敢上來跟許攸對打,猶豫了一陣,終於還是抓起自己的小包飛快地逃了。
屋裡其餘的小姑娘也一鬨而散,許攸目送著她們一窩蜂地逃走,這才滿意了,把擱在凳子的右腳收了回來,又把桌上的東西整了整,轉頭欲走,一抬頭,卻見趙誠謹牽著阿初站在窗戶外定定看著她,也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他們倆什麼時候來的,看到她發飆的樣子了嗎?許攸眨了眨眼睛,悄悄朝阿初做了個詢問的眼神,阿初這才如夢初醒似,仰著小腦袋一臉敬仰地看著她道:“姐你好厲害,三兩句就把她們給嚇唬走了,下回要是有人欺負我,我就來叫你幫忙。”
許攸橫了他一眼,哼道:“順哥兒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你叫我幫什麼忙?”
雖然趙誠謹現在的年紀比她大兩歲,可是,讓她學著阿初朝他叫什麼“小順哥”可真叫不出口,所以她就一直順哥兒長、順哥兒短地招呼著,趙誠謹也不惱,只是每次許攸這麼叫他的時候他都會看她一眼,眼珠子黑幽幽的,看得許攸心裡頭怪虛得慌,但她就是絕對不改口。
阿初立刻發出失望的嘆息,歪著腦袋看了趙誠謹一眼,無奈地搖頭,“小順哥一看就是老實人,才不會打架呢。”
多麼天真的孩子啊!許攸拍了拍他的腦袋,小聲道:“阿初,總有一天你會長大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會咬人的狗不叫了。”
阿初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趙誠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攸,許攸心裡一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好像有點不大妥當——她可真沒有說趙誠謹是不會叫的狗啊!
“咬人的狗啊?”趙誠謹看著她微微地笑,英挺的眉毛微微一挑,眉宇間頓時升起些危險的感覺來,這讓許攸立刻想到了皇帝那個老流氓。要不怎麼說是一家人呢,趙誠謹明明長得比較像瑞王妃,眉眼精緻又耐看,線條甚至是溫柔的,這樣的五官長在瑞王妃臉上顯得端莊可親,可在趙誠謹身上,首先讓人感覺到的卻是凌厲和清冷。
他的這種凌厲和清冷隱藏得極好,至少在孟家人面前,他一直都是乖巧懂事形象,所以阿初才會覺得他是個遵紀守法,連打架都不會的老實人。很奇怪的是,他似乎沒有在許攸面前隱藏的意思,偶爾看她一眼,那眉梢眼角的銳利藏都藏不住。
“沒沒說你。”許攸按了按眼角,非常真誠地建議道:“我們回家吧。”她得趕緊把這話題給岔開。
許攸原本以為阿初一回家要向孟老太太告狀的,沒想到他連提也沒提,趙誠謹也沒說,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再去學堂的時候,芹菜她娘居然還上門來找許攸的麻煩來了,找到方秀才告許攸的狀,說她弄髒了芹菜的衣服不賠禮道歉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喊打喊罵,非逼著方秀才把許攸趕出私塾。
方秀才朝芹菜衣服上的墨點看了兩眼,捋了捋下頜的短鬚笑笑,溫溫和和地勸道:“不過是小孩子之間拌幾句嘴,笑笑鬧鬧就過去了,何必呢。”
芹菜她娘立刻跳起來,指著許攸大聲喝道:“方秀才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護著那小丫頭。她欺負人你不管,反倒說我們家芹菜的不是。是不是因為我們家沒人撐腰啊,我可告訴你,我兄弟的岳丈可是”
這位婦人的嗓門相當高亢有利,吵起架來簡直能以一敵十,根本沒法與她進行正面衝突。所以方秀才不也不說話了,耐著性子看著她罵,過了一會兒,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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