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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小侯爺穿了一身打著補丁的麻布衣裳,頭上還戴著頂半新不舊的小氈帽,臉和胳膊都曬成了古銅色,看起來就像個做苦力的貧苦百姓。他低著頭穿過了一條小巷子,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許攸心裡一突,假裝路過,低著頭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豎起耳朵聽他的動靜,但聽了半晌,卻不見任何聲音,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悄悄地回過頭來
“啊——”許攸一轉頭,昌平小侯爺竟赫然站在她的身後,二人險些撞到了一起,許攸頓時嚇得一個趔趄,險些沒摔倒。
“小姑娘跟著我作甚?”昌平小侯爺沉著臉冷冷問。
“我沒”許攸矢口否認,“我家住在這邊,誰跟著你了?”
昌平小侯爺眸光微閃,臉色愈發地冷峻,“你住在這裡?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說罷,他猛地伸手拽住許攸的胳膊,微微一用力,許攸頓時就痛得叫出聲來,“痛痛痛——你輕點,我說啦——”
昌平小侯爺微微一鬆手,許攸趕緊把胳膊從他的魔爪下抽回來,定睛一看,細細的手腕上赫然已經紅了一圈,她頓時就抽了一口冷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沒好氣道:“我就是跟著你,怎麼樣?”她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底氣朝他這麼吼,於是又咬了咬牙,壓低了嗓門小聲道:“我覺得你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昌平小侯爺臉色微變,眸中有厲色一閃而過,“你見過我?”語氣中有濃濃的懷疑。
許攸腦子裡迅速地轉了一圈,點點頭,“我好像在京城見過你。”她道,又問:“你是從京城來的,對吧?”
昌平小侯爺沒說話,冷冷地看著她,瞳孔微縮,殺意一閃而過。
“我想向你打聽個事。”許攸被他這麼盯著看,渾身上下一瞬間就冰涼了,但還是努力地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倒下去,握緊了拳頭,咬著牙道:“瑞王府的世子爺順哥兒還好嗎?”
昌平小侯爺的緊繃的臉在這一瞬間有了鬆動,眉頭微蹙,冷冷問:“你認識瑞王府世子?”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聽她張口就叫出了趙誠謹的乳名,又有些狐疑起來。
“我們在京城認識的,”許攸道:“我還送了輛小馬車給他呢。順哥兒還好嗎?”她故意作出天真爛漫的樣子來,畢竟長了張小女孩的臉,模樣也還耐看,再加上這副天真可愛的模樣,讓昌平小侯爺立刻打消了不少懷疑。
“你叫什麼?”他問。
“小雪,”許攸回道:“我爹是縣衙的孟捕頭,大叔你叫什麼?你果真是從京城來的吧,我就說呢,好像有一次在瑞王府後門口見過你。順哥兒呢?他之前還給我寫過信,可這幾年都沒訊息,他沒出什麼事吧?”她故意提及雪爹,好讓昌平小侯爺有所忌憚,畢竟,雲州不是京城,這裡是胡人的地盤,雪爹雖然只是個捕頭,但在雲州的勢力卻比昌平小侯爺要強多了。
昌平小侯爺的臉上露出悲痛的神情,過了半晌,才低低地回道:“世子爺已經過世了。”
“什麼?”許攸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趙誠謹好好的,為什麼外頭會傳言說他已經過世了?是有人故意的嗎?
“他怎麼會死,不可能!”許攸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氣,“不可能,我我爹說,順哥兒是大富大貴的長相,他怎麼會死呢?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他怎麼死的,你親眼看到的嗎?”
昌平小侯爺嘆了口氣,搖頭道:“三年前秦氏反賊作亂,世子爺死在逆賊手裡。因他中箭落入江中,至今尚未入土”他說到此處聲音已是幾不可聞,眼眶竟有些許紅意,顯見對此亦是悲憤異常。
可是,趙誠謹不僅沒死,身上連箭傷也沒有,他中箭身亡的的事究竟是誤會呢,還是有人故意誤導?許攸這會兒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她想了想,又關切地繼續問:“那瑞王爺和平哥兒呢?她們都還好吧?”
昌平小侯爺愈發地驚疑,這小姑娘能叫出趙誠謹的乳名也就罷了,可她居然連瑞王府二少爺的乳名也知道,這就有點太不尋常了。要知道,自從二少爺傷後,瑞王府一直對他諱莫如深,若非王府親近之人,還能不曉得二少爺的乳名。
看來真是世子爺生前的友人,要不然,遠在千里之外的小姑娘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多。
“王妃尚好,但二少爺受了傷,”昌平小侯爺的臉上露出惋惜又同情的神色,“他傷了腿。”二少爺的腿並不是在叛亂時受了傷,而是兩歲時從王府的假山上摔下來所致,若不是正巧胡御醫就在王府裡,搶救得及時,恐怕他連性命也難保。
許攸的臉色頓時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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