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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相當地乏味。
這個時候許攸又會忍不住有些想念在茶園的日子,那樣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是——好吧,許攸也覺得自己矯情,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罵幾句,因為怕被孟老太太聽見,所以只敢罵英語,嚇得小玉悄悄跟小環議論說她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她為什麼要急著回京呢?有時候連許攸自己都有點說不清,真的是因為擔心阿初讀書的事,還是她對趙誠謹的關心越來越沒有招架之力?害怕自己真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他們明明都已經訂婚了,她這樣逃避,不是太作了嗎?
這麼多年以來,趙誠謹在她的心裡佔據著各種重要位置,扮演著無法替代的重要角色,可愛貼心的小主人,懂事乖巧的小孩,甚至冷靜沉穩的少年郎,可是現在,這個新的角色卻讓許攸有些不自在。一想到將來他們要成親,甚至還會有小孩,許攸就覺得有點怪怪的。當然,就算成親的物件換了一個人,她也照樣不自在,甚至還會反感。
成親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是,不管她想不想,願意不願意,這樁婚事還是如大多數人所期待的方向發展了下去。七月裡,因孟家獻茶有功,皇帝陛下賜了雪爹一個長寧伯的爵位,能世襲不能罔替,爵位不高不低,在京城中也並不怎麼打眼。但對孟家來說,卻是改換門庭的大事。
皇帝陛下顯然在今年的春茶中獲益不少,出手很是大方,賜了爵位不算,還賞了孟家一個大宅子,攏共有五進,院子套院子怕不是有近十個,孟老太太還玩笑說這家裡頭大的,恐怕近了院子要迷路。
八月份,瑞王府與孟家的婚事這才傳了出來,有皇帝陛下和瑞王爺在太后面前說項,太后雖然嫌棄孟家門第有些低,但也順水推舟地答應了,私底下卻悄悄尋了趙誠謹進宮,說要給他挑幾個身家清白的側室。
“順哥兒你看這劉家七姑娘,模樣生得多好,這眉毛眼睛”太后指著畫像上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可勁兒地向趙誠謹推薦,“我問過了,這姑娘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理,尤擅書法”
趙誠謹頓時嫌惡地扭過頭去,“那大腦門多難看,不喜歡。”
瞧不上這個,還有別的,太后又讓宮人抱了一大堆畫像來,偏偏趙誠謹總能挑出毛病來,眼睛太小啊,太胖太瘦都是尋常藉口,更奇葩的還有什麼臉是個歪的,牙齒難看之類,這但凡送進宮裡來的畫像,那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歪瓜裂棗,要真是個歪臉,老早就被打回去了。
太后到了這會兒哪裡還會不明白趙誠謹的意思,都被他氣笑了,伸手在他臉上揪了一把,沒好氣地道:“我這都是為了誰?你這小鬼還不領情。別以為祖母在宮裡頭就什麼也不曉得,那個孟家,說是什麼長寧伯,其實是你皇伯父新封的,之前就是個芝麻綠豆點的小官。京城裡那麼多的好姑娘你不挑,怎麼偏偏就挑中了這麼戶人家。那小姑娘就那麼好?”
趙誠謹臉上微微泛紅,“孫兒知道皇祖母都是為了孫兒好,可是,我心裡頭只有她一個。她本就家世不高,進了門日後都恐怕被人笑話,若孫兒在往府裡頭納別的人,將來王府裡可就沒有清淨日子了。”
他說話時,臉上露出傷感又無奈的神情,太后立刻就想起瑞王府張側妃的事情來,頓時就明白他的顧慮,再也不好說什麼側妃庶妃的事了。待趙誠謹出了宮,太后想了想,終於還是賞了些東西給孟家。
連太后都表了態,這樁婚事基本上是塵埃落定了。
孟家的新宅子距離瑞王府遠了些,以前步行就能到,現在光是坐馬車就得兩刻鐘,加上皇帝最近忽然心血來潮把趙誠謹召去了金吾衛任職,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羽林郎將,但一眾皇族侄甥中,有誰像他這樣十六七歲就開始辦差的,而且還是金吾衛這樣炙手可熱的崗位。
也正是因為這樣,趙誠謹往孟家就走得更少了,不說許攸,就連阿初都有些不習慣,忍不住悄悄與許攸道:“怎麼最近都不見小順哥?他有多久沒來了?我都有足足兩個月沒見他了!”
“十來天吧,”許攸頭也沒抬,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它當回事,“他忙著呢,已經當差了,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說來就來。”說話時,她的手一抖,繡花針刺破了食指,立刻滲出一滴血珠。
許攸明顯愣了一下,又飛快地用帕子把血擦掉,有些不安地起身在屋裡走了兩圈,彷彿隨口問:“你最近有聽到他的訊息嗎?”事實上,她有近一個月沒見過趙誠謹了,上回他來的匆忙,只跟孟老太太寒暄了幾句,在屋裡坐了不到十分鐘,許攸都還沒來得急趕到前院他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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