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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晨看到沒有自己什麼事,便領了杜昭幾個往小七的院子而去。
“我眼看著就要嫁人,不知先生想好了沒有,是要隨著我一起去陳家,還是留在鄒家教育我弟弟?”鄒晨到了院子裡找到正在讀書的丁賢之,鄭重的問道,“先生是我的主心骨,若是沒有了先生,這些年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若是先生想隨我一起去陳家,只能委屈您先做陳琦的幕僚,以後再圖發展,然而陳琦很年輕,以後不能小看他的前程。若是先生想留在鄒家,教育我弟弟,以前我家待先生如何,自然以後還是如何。若是先生想回洛陽,自然有大筆的程儀送上,”鄒晨說完之後,緊張的看著丁賢之。
丁賢之看著鎮靜,其實已經是心亂如麻。他曾不止一次的惋惜,鄒晨不該是女兒身,若是男兒身那該多好。建功立業不在話下,他丁賢之跟在鄒晨的身後幫她指點山河,封閣拜相,也好留一段美名於後世。可她偏偏是女兒身
張悅之現在已經做了富沙的知州兼市舶司的知事,若說他沒有動心是假的,可是他一身所學乃是法家,若是為官,只怕這天下的官員都要難為自己。文彥博曾給他來信,問他要不要回來,若是回來依舊還是可以做門客。
丁賢之又想起一句老話,扶幼不扶老。陳琦還不到二十歲,現在已經是探花郎,等到他六十歲還有四十年。扶佐一個少年郎出將入相,和扶佐一個曾當做相公的人意義是不同的。將來陳琦有朝一日,真能拜相,那麼別人只會說是丁賢之教導有方。若是回去繼續做太師的門客,只能湮沒在太師那眾多的門客之中,成為一粒不起眼的細砂,尤其是自己的學問對文太師並無任何幫助之處。
前思後想了好幾天,丁賢之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要跟著鄒晨去陳家。
“小女郎,某心中是極願隨著小女郎一同去陳家,只是七郎現在尚年幼,若是家中無人教導恐怕學業上會有退步。我想了一下,可否等七郎考了童生後,我隨他一起去宛丘,他在府學居住,我在陳家,這樣也可方便教導他。”
鄒晨聽了這一番話,喜不自勝,立刻答應:“我給先生留一間院子,等著先生來!”
倆人遂又敲定了一些細節,這時小七委委屈屈的進了屋,進了屋看到阿姊正和先生興高采烈的說著話,便紅了眼圈。
“阿姊,”小七輕輕喚了一聲,“你怎麼不來找我?”
鄒晨回過頭看到弟弟紅著眼睛站在門邊,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我這不是準備和先生說完話再去找你嗎?怎麼?還哭鼻子了?都多大了?”說完了話用手揪了揪小七的鼻子。
小七破涕為笑,將鄒晨的手撥到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嫁了人,家裡就沒人理我了,要不然,我跟著你一塊住到陳家吧?”小七這話說完,鄒晨和丁賢之都笑了起來。
鄒晨頗能理解小七的心情,他就好象是看著母親嫁了人,卻沒把他帶走,反而將他遺棄在家中。心裡的那種苦楚和可憐,不言而喻。
“我正和先生商量著你的事情呢!”鄒晨急忙安慰他,“等到今年八月,府學裡要招童生試了,你去試試,要是能考上,你以後不就是能呆在宛丘了嗎?而且到時,先生也搬到我那裡去住了。等到你休沐日時可以回鄒家莊或是去我那裡,這不還是和在家中一樣嗎?”
小七歪著頭想了想,便同意了。
宛丘陳家,魯媽媽正指揮著鄒家來的僕婦女使們往新房裡搬東西。一張巨大的榆木四彎腿雕花床擺在臥室中間幾乎佔了房間的一半,左邊擺了兩張雞翅木官帽椅中間配一張高几,對面則是紅漆描金彩繪五屏風式鏡臺,一座壽山石嵌人物雕空龍壽紋十二扇圍將進門的視線阻攔。
林氏領著眾妯娌剛一進臥室的門便看到了這座十二扇的屏風,咂了一下舌。剛想往裡走,魯媽媽笑盈盈的迎了出來,親自領著讓她們觀看。
林氏看到鄒家來掛帳的只是一個媒婆便不屑的說道:“論理掛帳的是要姑嫂來的,怎麼鄒家與旁人不同?”
魯媽媽看了一眼這位婦人,認出她乃是陳家那個長期被圈禁的林大娘子,便笑著說道:“若是說到規矩,整個宛丘再也找不來比陳家更規矩的人家了,當初用周禮送六禮,可是轟動天下呀。”先誇了一番陳家,然後又說道,“論理掛帳自然要姑嫂來的,只是姑嫂按規矩可不能半夜從家裡出來往男方家裡趕。所以只好讓我來代替了”
林氏裝做不認識魯媽**樣子,訝道:“不知這位媽媽是?”
魯媽媽仰了仰頭,自豪的說道:“老身姓魯,老身的兒子不才,今年也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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