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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昭唸完,問了一句:“各位可有異議嗎?若是無異議的話,請來我這裡將小冊子領走,以後做事只管按小冊子上面的去做。”說完了之後,從鄒晨旁邊的小案几上拿了一本冊子,遞給了胡媽媽。
胡媽**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之間僵在那裡。她是陳琦的媽媽,杜昭是鄒晨的媽媽,在她眼裡,她們的地位是相當的。可是現在卻由鄒晨的媽媽遞給她一本小冊子讓她以後照著做,她還怎麼管理天然居的僕婦們?
站在院子裡的僕婦看到小主母第一炮就先落在了胡媽**頭上,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杜昭則是一臉的從容,氣定神閒的伸著手,等著胡媽媽拿冊子。
鄒晨看到她不肯接冊子,哂笑道:“胡媽媽,我嫁進鄒家也有一個多月了,還不知道這錦墨居女使們的月例是多少呢,可否請胡媽媽賜教?”
鄒晨這句話問的就是有些誅心了,紀武在鹿氏走後第二天,就把天然居的帳冊交給了鄒晨,任她處置。可是錦墨居一直到現在她這個做主母的居然不知道女使們的月例銀子,這足以證明胡媽媽沒有將她這個做主母的放在眼裡。
胡媽媽聽了這話,急忙上前,“回小安人,老身”
“胡媽媽快莫如此喊,”鄒晨慢悠悠地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未得到誥命,媽媽這樣喊,豈不是違制?還是喚我主母吧。再說了,方才不是說要照制度來嗎?想必胡媽媽沒聽清楚,不如把冊子拿回去好好看看”
胡媽媽被噎了一下,轉過身手指顫抖的接過了小冊子,然後艱難的說道:“回小主母,老老奴,月例是五貫錢,紅豆紅葉是兩貫錢,敬哥是三貫半,其他的粗使婆子是從六百文到一貫不等。”
“哦?”鄒晨手指轉動著茶碗,挑起眉毛,“石竹石燕,你們兩個是我貼身的女使,你們來說說多少月例?”
石竹笑吟吟的上前,“奴是替小主母管著金銀首飾,每月的月例是兩貫。”她故意少說了其他的東西,在鄒家有一個全勤獎,還有半年獎和年終獎,這些獎金下來比月例錢要多的多。
“奴是替小主母管著玉石翡翠等物的首飾,每月的月例也是兩貫。”石燕上前一步低頭回道。
胡媽媽聽到這裡哪裡有不明白的地方,這是在問紅豆和紅葉,為什麼她們管著箱籠卻拿著一等女使的月例,她捂著胸口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白蘇上前笑嘻嘻的說道:“奴是替小主母管著春秋兩季衣裳的,月例是一貫。”白果也在一旁接話,“奴是管著冬夏兩季衣裳的,月例是一貫。”
鄒晨聽完四個女使說話,面帶憂愁之色,煞有其事的說道:“別人都說我鄒家乃是暴富之家,最是沒規矩的,所以我便讓我的女使都按著我五嫂嫂家的慣例去走。我原以為陳家乃是千年世家,最是有規矩不過。可是沒想到,一個二等的女使,居然也能拿了一等女使的月例錢若是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
鄒晨的五嫂嫂是誰?文太師家的七姐,誰敢說曾經的宰相,現在的太師家沒規矩?她說自己家沒規矩這更是一個謙虛之詞,鄒家現在乃是官宦之家,不論父兄都是做官的,陳家所謂的千年世家和官宦之家相比,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胡媽媽是跟過我阿姑的老人,自然是不想我們陳家傳出去這麼沒規矩的笑柄給別人看吧?”鄒晨注視著胡媽媽。
胡媽媽看了杜昭一眼,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我聽聞杜媽**年例是一千貫!一個侍候人媽媽年例居然都趕上咱們陳家管家的年例了,嘿嘿”言下之意,你鄒家的人確實是沒規矩的。
鄒晨突然哈哈大笑,似乎覺得這個話題非常可笑,不僅她在笑,就連她身邊的幾個女使也在掩嘴輕笑。
“胡媽媽,你真是老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杜媽媽是侍候先張皇后的?我可是不敢拿她當媽媽看,我是把她當長輩敬呢”說著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胡媽媽是認為杜媽媽不配拿這一千貫?”
胡媽媽聽到鄒晨的話語變得嚴厲,便低下了頭,囁嚅的說道:“老奴不敢!”
“嗯!”鄒晨的語氣柔軟了起來,“胡媽媽到底是個明白人!別說是我,縱是我父親待杜媽媽也是客客氣氣的。慢說是一千貫,縱是一萬貫一年,我鄒家也會看在她服侍過先張皇后的情份上,養活著她。我說句不好聽的,杜媽媽若是去了文太師府上,也是會受到敬重的。若是讓文太師知道杜媽媽在我這裡受了委屈,是斷不會輕饒我的”言下之意,便是讓胡媽媽以後對杜媽媽尊敬些,你們倆人的地位是不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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