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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堂所受的氣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自己其實也算是比較幸運的了。
鹿氏常年不在身邊,自己等於就是天然居的主人。別氏雖然精明,可是有求於自己,從不敢對自己擺臉色。
陳家的人雖然勢利,可是沒有一個敢惹自己。
陳琦雖然有些
鄒晨回過頭仔仔細細看了看幫自己揉捏肩膀的男人,只見他面龐清秀,眉長入鬢,雙目似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閃亮。
除了,除了
想了半天,竟然找不出貶義詞去形容他。
正閉目享受間,杜昭突然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小女郎!家裡,家裡來人了”
鄒晨猛地站了起來,焦急的問道:“媽媽,你怎麼了?家裡誰來了?出了什麼事?”RS
第三百二十七章大郎三郎回來了
鄒家來的人是繼劉成後請的管家,姓汪名才。
他恭敬恭敬的向陳琦和鄒晨施了禮,不緊不慢的說道:“小姑娘、姑爺,兩位老爺令我來給姑娘和姑爺傳話,咱家的大郎和三郎有訊息了。”
“你說什麼?”鄒晨驚喜的問道,“我大哥三哥有訊息了?”
汪才道:“是,今日上午傳來的信,說是他們的船已經到了廣州港,據傳信人說,他們到了廣州港後休整一下便會乘船往東京城而去。算來時候,這時也該到了東京城了,想必過個幾日,便會回來。”
鄒晨聽了這話,倒在陳琦懷裡失聲痛哭起來,陳琦用手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著。
京城之中。
八艘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大船,並排停靠在西水門外的碼頭上,那些在河道中行駛的豪華官船和商船不敢靠近它們,遠遠的貼著河岸,勿忙的裝缷著貨物。
有些閒散的浪蕩子站在一旁,抱著膀子看熱鬧。
大船上的兵丁們身穿新衣面帶煞氣,個個持刀,刀尖上泛著隱隱寒光,一看便是見過血的。數個來要求上船檢查的碼頭官員,都被兵丁們趕下船去。若是有不肯下去的,便直接將刀架在脖子上,或者二話不說就掀起腿扔到了河道中。
每扔一個官員,岸上看熱鬧的人便大聲叫好。
鄭師爺穿著一身瀾衫,又恢復了幾分儒雅之氣,搖著新買的羽扇注視著那些圍著船的兵士官員們。看到士兵們往河裡扔人,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面帶笑容。
“唉,我們出海三四年,朝中波瀾起伏,沒想到文相公已經不再是相公了。”鄭師爺說是在嘆氣,可是面上卻看不到一點憂慮之色。
“我們的人下不了船,他們圍的結實。”大郎被海風吹得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在海上漂泊數年,風裡來雨裡去,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仰著頭用鼻孔和自己堂兄弟吵架的鄒大郎了。
他是縣尉鄒玉民。右手在一把油黑髮光的刀柄上握了握,然後又快速的鬆開,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得想個辦法把信送到文府,讓他們派人來接咱們,要不然的話,咱們說不定就要真捅馬蜂窩了。”三郎的臉上閃過一絲譏屑之色,“打契丹人打西夏人時,怎麼不見這些龜孫跑這麼快?打起自己人時,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大郎回過頭看了一眼七艘破破爛爛的大船,轉過臉道:“師爺,這一招真能行?我們把這些官員都給打下水去,要是他們在聖人面前告一狀,我們可承受不起!”
鄭師爺撫了撫美髯,沉聲說道:“兩位縣尉不必驚慌,咱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賞無可賞,官家會怎麼辦?滿朝文武會怎麼辦?唯有自汙,才可讓文武百官放心啊。若是你們名氣好,只怕你們也要落得狄相公那般的下場”
話雖說的極好,只可惜動作卻有些不對勁。出海數年沒有人幫他修整鬍鬚,在海上變成了一個虯面邋遢的老頭。到了廣州雖然找人修整了一下,可是卻再也找不來以前那種風度翩翩的感覺。那撫髯的動作讓大郎三郎和敬平怎麼看怎麼彆扭,紛紛扭過頭低聲發笑。
“咱們在這裡鬧的厲害,不如派人趁機往文府報信,只要將信報到聖人面前,咱們一進宮,萬事就了了。”敬平止住了笑,正色道。
幾人聽了這話,均覺得有理。
鄭師爺便偷偷的吩咐幾位軍都,讓他們暗地裡選水性好的潛上岸,帶著鄒縣尉的令牌往文府而去。
以關小杰打頭的幾個兵丁,便趁著眾人的目光都在那些落水的官員和士兵們身上時,悄悄的潛下水去,在離人群較遠的地方上了岸,往文府奔去
大郎的目光越過岸上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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