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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大計著想,而是準備陛下百年之後,立小皇子為傀儡!陛下千萬不要忘記前朝的教訓,先唐不就有‘定策國老’之禍!難道陛下您忘了呂不韋奇貨可居嗎?”
這一句定策國老之禍卻是當初司馬光為了能讓仁宗儘快立儲時,質問仁宗的話,韓琦用司馬光的話來打他自己的臉,不可謂不絕。
司馬光則是哈哈大笑:“韓相公莫非認為陛下的江山,最終要落入他人之手?”
韓琦立刻質問:“何為他人?皇太子乃先帝真宗之弟商王趙元份之孫,豈能稱為他人?”
司馬光冷冷一笑:“這倒奇了,韓相公因何要將自己的家業傳給兒子?吾聽聞你堂兄之子也甚聰穎。百姓之家,尚知傳子不傳侄的道理,怎麼到了帝王家裡,就變了味道?”
不得不說,司馬光這一張嘴實在是太厲害,愣是把韓琦說的啞口無言,敗下陣來。翰林學士歐陽修有心上去說說,可是自己操守不好,而且前幾年又有了和外甥女有私的醜聞。他是萬萬不敢和司馬光對質的,只怕他一上去,司馬光用不了幾句就能把他以前的事情給抖出來讓他再出一次醜。
司馬光入朝為官到現在,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個汙點。就在眾人都在利用華商會撈錢的時候,他卻在家裡認真看書,而且又數次將朝廷賞賜給自己的錢捐到知諫院中。以至於現在兩袖清風,連匹馬都買不起。後來還是仁宗看他辛苦,賞賜了他一匹寶馬,這才勉強有了代步的東西。
所以,歐陽修噏了噏嘴,只管把目光往王安石身上投去,可是誰知道王安石卻如同泥塑菩薩一般,從八月初一到今天,一句話也不說,他所上的表章除了和本職工作有關係,有關立儲的事情,始終不發一言。
範鎮看到歐陽修的表情,冷笑了一下,當年你將范文正公從朝中趕跑之時,可曾想到你的兩個徒弟一個視你為敵,一個視你為無物?這也可算得上有姻有緣,報應不爽。
富弼在朝堂之上,雙目微閉,同樣的不發一言,那些與他交好的官員則是個個緊閉著嘴巴,生恐怕這件事情把自己的人牽扯進去。
富弼非常不解,為何文彥博要下死力保小皇子?難道他想做呂不韋?可是朝中有我富弼在,我就是拼死也不能讓你做呂相,又有司馬牛這個禍害在,他豈能同意?老友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
既然不知道老友在做什麼,所以他乾脆隱而不發,只要他不出手,其實就算是幫了老友一把。
歐陽修見到王安石不說話,便硬著頭皮上前和稀泥,“為國議事,則公言廷爭而無私。以此而言,臣為陛下賀。只是,議事乃議事,切莫做好勇鬥狠,更莫要牽扯到大臣的家事中去。”
韓琦聽完這句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到他臉上去,你這叫幫我?誰不知道你那一齣子盜甥的醜聞?得了,您老還是哪涼快回哪待著去吧。
韓琦這時生出了英雄末路的悲哀,滿朝文武大臣中,居然有三分之一的支援小皇子,剩下三分一在觀望,剩下的三分才是自己的人。他又看了看氣定神閒的富弼,真恨不得衝上前去看看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主少母壯,帶來的危害有多大嗎?尤其是這些年輕的御史們,有著年輕人的衝勁,一看到小皇子出生就嗷嗷叫著撲了上去,恨不得將小皇子扶上皇位才罷休。
想到這裡,他大喊一聲:“司馬光、範鎮!你二人莫非想做呂不韋不成?”氣極之下,連字也不稱呼了,直接稱呼了倆人的名字。
司馬光立刻高聲說道:“陛下!臣司馬光啟奏,若是陛下能立小皇子為太子,光自願降階,去貧縣做個縣丞,”
範鎮上前:“臣附議!”
呂誨上前:“臣附議!”
王珪上前:“臣附議!”
陸陸續續的竟是有許多大臣走出行列,自願降階的,那些還在觀望的大臣們有一些猶猶豫豫的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可是看到人數越來越多時,竟是生出了幾分士大夫為知已而死的感覺,概然上前,要求附議。
就連富弼手下的人也有幾個走出了佇列,站在了附議的人群中。富弼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沒有任何的表情。
韓琦覺得自己也和皇太子一樣的,要瘋了。
其實韓琦一方有一個大殺器可以利用,可是沒有人敢拿出來,那便是小皇子到底能不能存活
在醫療非常不發達的宋代,死個把孩子就跟玩似的,甚至有人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突然去世了。越是宮裡的,死的越多。
因為宮裡壓軋的太厲害了,這也是韓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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