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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皇帝受命玉璽,命歐陽修篆其文曰:“皇帝恭膺天命之寶”。徵調天下路卒四萬六千餘人修奉山陵。
十八日,權三司使蔡襄奏請皇太后,要求仁宗的陵墓完全按照真宗永定陵的制度來修。皇太后稱大行皇帝一生節儉,建議遵守先帝遺詔,一切從儉。苗太妃稱國庫充裕,不妨多用一些用度。兩宮爭執不下
十九日,司天監占卜的結果這一天為吉時,為仁宗皇帝舉行大斂。皇太后抱皇帝哭靈,皇帝嚎啕大哭。過後,帝身上莫名有一片青紫,苗太妃在後殿抱帝哭泣。
二十日,皇太后下詔回答十三日群臣詢問的聽政一事,稱以後諸政皆從兩府三司出,皇太后不垂簾聽政。苗太妃同下太妃詔,稱自己亦不垂簾聽政。眾臣聞聽此言方鬆了一口氣,紛紛稱讚兩宮聖明,要為兩宮加賢號。皇太后稱王務滋服侍先帝盡心,要求讓他去幫著先帝修陵墓。苗太妃稱皇帝尚幼離不開王務滋,要求派文思副使甘昭吉去兩宮爭執不下,眾臣裝聾做啞。
九月二十一日,鄒家所有的人和親戚好友,除了鄒正義以外,身披麻服聚集在宛丘城外,翹首以待。
等了約了一個多時辰,遠遠看到幾輛蒙著青灰布的馬車自官道上駛來。
一個看起來約有二十來歲左右的男子,走到鄒家人面前,用尖細的嗓子問道:“敢問可是司農知事鄒正達鄒正業當面?”
鄒正業他們一聽這人的聲音便知他是一個內侍,便拱手道:“回大官,下官正是鄒正業。”
男子便笑道:“知事何須多禮?某乃都知管事王大內侍之子,你等喚我王省身既可。此番某是奉命將宮中遣出的宮女送回各家的,可巧了,某送的是宛丘這一趟”
“可有上喻?”鄒正業不敢抬頭看幾輛馬車,低著頭問道。
王省身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無上喻,只是某卻在這裡恭賀知事了,某離京前,聽聞兩位朝奉大夫又要有封賞了。”說完了後,呵呵地笑。
又指了指身後穿青灰衣裳的小黃門“這四個小子,都是某的幹兄弟,姓王,你等不必知道他們的名字,以後只管王大王二的喊既可。”
鄒正業急忙上前見禮,四個小黃門也不拿架子,低頭還了禮。
“某聽說你們在宛丘有一套宅子,還算不錯?”王省身又笑道。
鄒正業拱手道:“回大官,前幾年買的,雖不能說得上雕樑畫棟,卻也有山有水,算得上一套好宅院了。”
王省身便點點頭“某徵了,以後這宅子便歸鄒娘子所有。你等可有異議?”鄒家人急忙說沒有任何的異議。
一行人入了宛丘城,鄒家人也沒有見到鄒三姐,王省身皺著眉看著門楣上的鄒府二字,道:“一會派個人摘了。”
鄒正業應了聲是,問道:“那換個甚名?”
王省身撫掌笑道:“某可不敢起這個名,先空著吧,以後再說。”隨著馬車一路往裡走,見到宅院裡所有的紅色不是被颳去了,便是用了白漆新塗上了一層,不由得點點頭。
鄒三姐的車子直接駛進了大門,停在正堂前,眾人見到鄒三姐一臉哀容的被兩個從後面車子裡出來的女官攙扶著下了車,只見她從裡到外身披不縫邊的白麻布,以麻束髮,乃是妻妾為丈夫所服的斬衰服。
鄒晨站在人群最後面看著三姐的喪服,心裡沒來由的痛了一下:她才多大?年紀輕輕的便要為仁宗服一輩子喪,再也沒有了歡樂,沒有了笑顏,甚至和親生子永世不能見面。
鄒三姐的眼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下,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只看到母親扶著祖母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冷淡的點了下頭,說了一句:“這裡很好,費心了。”
馬氏和朱氏哽咽著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抱著她哭上幾聲,可是看到她冷淡的神色,退縮了一下沒敢再往前走。
鄒三姐遂不再理家裡人,兩個女官扶著她拾階而上。
“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鬧,若有事,只管與王大他們幾個說,以後家裡人無事不要來我這裡。”清清冷冷的說完,轉身進了正堂,令女官關上了門。
等到侄女進了正堂,鄒正業苦笑道:“王大官,但不知以後這裡護衛如何安排?”
“以後這裡只有四個小黃門,四個女官,隨身服侍著。至於這護衛的事情嘛”王省身拉長了語調,鄒正業急忙塞給他一張二百兩的銀票,王省身才又道“以後自然你們可以自己請護衛,宮裡是不會管這些事情。”
鄒正業聽了這話才算歡喜,既是宮裡不管,那以後自家的壓力也會少些。要不然宮裡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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