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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陳琦遞過來的一個錦囊,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了袖子裡。
“王內侍,你看我帶了一個這麼大的箱子?”陳琦為難的說道。
王小六豪氣的揮揮手。“值當了甚?咱家給你把這事辦了。”說著便叫過幾個小黃門吩咐了一聲,小黃門轉身便走,一會便推著一輛平底車過來。
“探花郎,您把箱子放在這上面。小的找人幫您拉到學士院去。”王小六笑嘻嘻地。
“這?”陳琦看了看前後空無一人的門洞,咬了咬牙,接受了這小黃門的一番好意。又拿出一個錦囊塞到了王小六的手中,“大官們都辛苦了,留著吃酒吧。”王小六當然不推辭,又塞進了袖子裡。其他的幾個小黃門看到了之後。個個眉開眼笑。
其他幾個走在陳琦前面的人,這時已經進了學士院中,看到陳琦居然帶著一個這麼大的箱子進來,不由得吃了一驚。這是來過家家還是來考試的?真當這裡是貢院了?
這時,慢慢的開始有人進學士院,等到這些先來的人看到後面進來的凡是家中曾有學士的都是帶著大箱子小箱子,便不由得有些錯愕。
卯時末,人已經全部到齊,幾個給事中過來點了名,看到那些大箱子只是派人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搜檢了一番,並不對箱子裡的東西發表任何的意見。那些先來的人此時便有些後悔了。
因為這時。給事中將他們給引到了大殿之上,大殿坐北朝南,裡面空無一物。只有幾根柱子孤零零的立在殿中,甚至連塊席子都沒有。
再看那些身帶大箱子的人,將箱子請人搬到了自己位置旁邊,斯條慢理的從裡面取出席子,墊子,寫字的小几,一樣一樣慢慢的擺好。而那個年紀最輕的探花郎更是過份,甚至搬出了一個小爐子放在身邊,旁邊擺了一盒上等的銀霜炭。
尼瑪,這是來春遊的吧。幾個毫無準備的官員氣憤的罵了一句。
辰時一到,歐陽修準時出現在大殿中,他坐在一方席子上面,面色嚴肅的說了一番話,大意無非是你等身受皇恩,此次考翰林學士必須謹記夫子之言,絲毫不可怠慢。
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便出了今日第一題“嚴父之禮”,做時政一篇。
嚴父之禮語出《孝經》,又稱周公之道。乃是天下學子行為道德之標準,所以這些官員們一聽今日考的是乃是嚴父之禮,大喜過望,紛紛落筆,賣力吹捧要如何行孝,如何勸告治下的百姓行孝。
陳琦卻是蹙眉想了半天,才將筆沾滿了墨,謹慎的寫了第一行字:“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
寫完了這一行,覺得有些難以下筆,便停了下來,蹙眉細想。想了一會,又抬起手腕寫了一句,“又曰:‘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則周公其人也。’”
想到家中鄒晨那期盼的眼光,想到文相那富含深意的笑容,又想到自己心愛的小女兒,腦子一熱,揮筆寫了下面幾段話,“以周公言之則嚴父,以成王言之則嚴祖。方是之時,政則周公,祭則成王,亦安在乎必嚴其父哉!”
等到寫了這些,覺得再也收不住筆,又洋洋灑灑的往下寫去,“孝子之心,孰不尊其父!聖人制禮以為之極,不敢逾也。孔子以周公有聖人之德,成太平之業,制禮作樂,而文王適其父,故引之以證聖人之德莫大於孝,答曾子之問而已,非謂凡有天下者皆當以其父配天,然後為孝也。”
歐陽修看到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便招呼了一下副考官範鎮和王珪,三人分散巡視考場。連看了幾名官員的試卷,都只是隨意看了一眼過去,可是當歐陽修走到陳琦的面前時,原本只是隨意瞧了一眼,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奉仁宗皇帝配享明堂,以符《大易》配考之說、《孝經》嚴父之禮;奉遷真宗配孟夏雩祀,以放唐貞觀、顯慶故事;太宗皇帝依舊配正月上辛祈谷、孟冬祭神州地祗,餘依本朝故事。如此,則列聖並侑,對越昊穹,厚澤流光,垂裕萬祀。”
妙!若不是這會是在考翰林學士,歐陽修幾乎要大喊幾聲妙哉。
這一張紙上寫的全是自己想說的話
第三百六十九章玉堂爭輝
陳琦洋洋灑灑寫了半天,正覺得酣早淋漓之際,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邊已經聚集了三個翰林學士。這時,那些還在奮筆疾書的官員們,看到三位考官面露微笑之色,對著一篇還未做成的文章指指點點低低議論,心裡都覺得涼了半截。難道這位新科探花的才學就真的這麼好嗎?有幾個已經寫好文章的人,不由得在心裡揣摩起陳琦中探花時那幾篇文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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