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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鄒晨抱著女兒在正堂中向文彥博請了安,又替自己的二伯和父親也請了安,被便人領到了正堂旁邊的倒座中。因現在文府沒有女主人,文夫人還留在洛陽守孝,所以就由梅媽媽來接待鄒晨。
“嘉禾是在族學裡啟蒙的?”文彥博問道。
“是,”陳琦聽到文彥博問話,恭敬的叉手站立,“小的時候,後進比較頑劣,祖父和父親也不知為**碎了多少心,直到後來進了族學才算收斂了一二。”
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又見文彥博聽的用心,就把丁賢之的事情也講了講。
“後來,丁先生來了,就跟著丁先生讀書,沒想到先生教的好,只學了幾年便中了探花”語氣中沒有半點誇耀自己的學習好,盡都是誇丁先生教的好。
文彥博聽的心中愉悅,這丁賢之是自己推薦過去的,從文府中隨便出去一個人便能教出一個探花郎來,足見自己有識人之能。
“賢之善長縱橫之術,雖不合當今時局,然而多學些總是沒有壞處,只是不可讓人知道,否則又要說你鑽研奇巧yin計。”文彥博便囑咐道。
陳琦便微微一笑,低聲稱了一聲是。
文彥博見他態度恭謹,心中更加惜才,想到此子與元朗有姻親,再加上他是丁賢之教出來的,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派系中的人。
“去年曾聽你說過,想要考學士院?”文彥博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正是,後進這幾年一直在做學生,突然之間成了官員,覺得有些不合適,便想在學士院裡多學上幾年,一來鞏固一下知識,二來也為以後打好基礎。”陳琦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保留。
文彥博見他如此坦誠,捻鬚含笑。
從書架上拿了幾本書來,道:“這些,是我以前看過的,你拿去看看吧。”
又談了幾句便讓陳琦下去了。
陳琦拿著書走到外間一看,《秋聲賦》《本論》《原弊》《與高司諫書》竟然大半都是歐陽修的著作,陳琦眉頭微蹙。
“你說相爺給你的盡都是歐陽修的著作?”在回家的馬車裡,鄒晨將晶晶遞到了杜昭手中,翻看起文彥博送給陳琦的幾本書來。
陳琦以手支肘,雙眼陷入迷茫之中,“相爺若是想讓我苦讀,應該給我四五六經之類的,又或者是春秋大義,怎麼盡把當朝學士的著作給我了?”
“相爺有說學士院這批要招幾個人嗎?”鄒晨看到這幾本書上盡都是蠅頭小字,想必是主人用功苦讀之後留下的筆記,由此可見文彥博對歐陽修的文章是十分的推崇。
陳琦搖搖頭,“並未明說,只是說讓我仔細在家裡攻讀,半個月後去參加考試。”
“去年知貢舉的是翰林學士範景仁吧?”鄒晨翻了翻書,突然想到了什麼。
“正是,”陳琦還在想著心思,便隨口答道。
鄒晨聽了便沒有再說什麼,當看到文彥博在《與高司諫書》最後一頁上寫了一句“孝莫大於嚴父,嚴父莫大於配天,則周公其人也。”筆跡散亂,字跡剛硬,可見寫字當時是精神是非常激動。
便問道:“這本書相爺有說過是何時看過的嗎?”
陳琦偏過頭來看看,同樣看到了這句話,“相爺說,這本書是當時在洛陽守廬時,驚聞先帝駕崩,神思散亂,不小心弄亂了書桌上的書籍,你瞧書頁上還有大片的黑墨”陳琦說到這裡,突然睜大了眼睛,緊緊抓住了鄒晨的手,“難道?”
“歐陽學士當年曾反對過今上登大寶”鄒晨用猜測的語調說道。
夫妻二人說到此處,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歐陽修如今肯定極為尷尬,必定是需要一個機會來向天下人證明。他能怎麼證明?今上還這麼小,就是想巴結也巴結不上。所以,今年翰林學士院的選才,便是他證明的機會,想必今年的詩詞歌賦全部都是要從孝字中延伸出來的。
今上還小,不會行孝,可是我們大臣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要代替今上去向先帝行孝。
“先帝尚未配享明堂”因為在車上,不能明說,所以陳琦含含糊糊的說道。
鄒晨便點點頭。自從去年兩宮為了明堂中先皇帝畫像的擺放問題,和祖廟七室是再建一室好還是撤去一個沒有血脈關係的牌位吵鬧不休後,所有的人只顧得幫著兩宮在爭吵卻忘了一直吵到現在先帝的畫像還沒有擺到明堂上面呢。
杜昭聽的一頭霧水,這倆人說的她全聽懂了,可是又一句都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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