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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身穿瀾衫的普通老者了。
文彥博頭戴孝子巾身披麻布重孝,恭恭敬敬的站在臺階之上,專等著韓琦踏上臺階,他便要依禮跪下去。
韓琦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個老狐狸,今日我擺了他一道,到了晚上他就來擺我一道,幸好我剛剛見機的快,要不然穿著官服去拜祭太夫人,文彥博再這麼一跪,只怕我明天就會被百官彈劾失儀”
遂笑面色肅然的迎了上去,以弟自稱,“文兄,弟特來拜祭太夫人。”說完了後,一揖到底。
文彥博看到韓琦下襬的那抹瀾衫,不動聲色的還了一揖,並沒有下跪,然後伸出手要請韓琦從中門進去。韓琦是個人精,哪裡會進,執意要從側門進去。最終文彥博“拗不過”,只得讓韓相公從側門進入。
倆只老狐狸站在側門前相視一眼,均是一臉的哀容。文彥博稱多謝稚圭來拜祭家母。韓琦稱自己身為晚輩理應來拜祭太夫人。
倆人在文府的側門前一個揖另一個還禮,看起來兩相關係非常的融洽。
可是肚子裡卻都把對方罵了個通透:“你這條老狐狸,居然想陷害我?”RS
第三百八十三章糧食
韓琦拜祭過了太夫人,便被文彥博請到了書房中坐定。
文彥博又回房換了一身青色汗衫出來,雖然青色汗衫依舊是孝服,可是這卻比身著麻衣白衫接待要令韓琦覺得舒心的多了。
“稚圭老弟夤夜來訪,老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文彥博請韓琦重新坐下,又親手為他斟了一盞茶水。
韓琦微微而笑,“弟不請自來,還望文兄恕罪!”矢口不提自己是為什麼事情來的。
他不提,文彥博當然不會問,倆人便海闊天空的閒聊,從詩詞書法聊到了風勝古蹟,又從古蹟聊到了拓片,再由拓片聊到了歐陽修家裡的金石收集中,足足一個時辰,沒有一句是正題。
直到一個時辰後,韓琦才問了一句:“今日上值時,貴府管家給我看了一份公文,但不知文兄是怎麼看的”
文彥博聽到韓琦這樣問,立刻道了一聲正戲來了。肅然道:“還能怎樣看,事關兩府威嚴,豈能朝令夕改,只能先下了這道封賞,日後尋了他們的錯處再一併治罪。”
韓琦便淡然而笑,心想你若是真這樣想的我倒是放心了。遂長嘆一聲,“禁軍糜爛,到了非整不可的地步了啊”
文彥博挑挑眉頭,呷了一口茶水,痛心疾首道:“韓相公所言極是,確實到了非整不可的地步了。”
這怎麼整,誰來整,朝著什麼方向整?恐怕這個才是重中之重。
“文兄與我心思一樣,那我便放心了,放心了”韓琦微微頜首,似乎得到了什麼保證似的。
“是啊,襄邑縣之事,雖為一縣所為,可是由小知大,可想而知禁軍到了何等地步,最可恨的則是地方官員和禁軍勾結相互瞞報。可恥可恨 ”文彥博一臉正氣,說到激動之處伸手拍了一下桌子。
韓琦也是一臉的怒氣,緊跟著罵了幾句。可是倆人說來說去,卻沒有一個人提讓大理寺去審理的。
“樞密院的那些人也不知在做甚,如此大的事情,居然斟酌也不斟酌就呈給兩府!”韓琦語出驚人,把樞密院給扯了進來。
文彥博微怔了一下,思忖道,他數次提起樞密院,莫非他是想安排人進去嗎?只是這樞密院乃是副相,他手下暫時無人可以進
便緊跟著說道:“三班院亦是,武將考選是他們的事情,事先沒有弄清楚就捅了出來。”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敢動樞密院,我就敢動三班院。
“這些武夫,個個都該殺啊!”韓琦仰面向天,喟然長嘆,“只有以文治武,方是天下昇平之道。”
文彥博深表同意,可是心裡卻在不停的思忖。這時便又聽到韓琦說道:“聞聽得衝卿在陝州做得極好,甚得民望,若是由衝卿進樞密院則是極好!”說完之後微微一笑。
文彥博怔了一下,吳衝卿乃是自己的親家,女兒嫁給了文及甫為妻,和文家一向親近。他進樞密院文彥博自然是沒有什麼話說,可是空出來的職位要由何人擔任?韓琦的兒子嗎?他能瞧得上一個轉運使嗎?
想到這裡便打了個哈哈,沒有說什麼。
韓琦嘆息一聲:“自從忠彥去了永寧軍中,已有一年不曾見了啊”
文彥博恍然大悟,原來韓琦志在三班院!
隔了幾日,韓琦找了個藉口將兒子韓忠彥升為三班院點檢三班副公事,而韓忠彥空出來的職位則是有曾公亮的兒子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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