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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暈倒。
莫名的,鄒晨又開始懷念起後世的生活來。
三月裡,朝堂中出了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乃是包拯一生之中最大的汙點。
開封府富民劉保衡開設酒場,拖欠官府酒麴錢一千多貫。三司派遣吏人督催,劉變賣家產還債。三司使張方平在劉拍賣家產時買下了他的房屋,劉隨即消失。但保衡姑到開封府告狀。說保衡並非劉氏後代,而是一個無賴地痞。開封府派遣吏人調查,情況屬實。
時任御史中丞包拯上書朝廷,彈劾張方平,指責他身為三司使。卻乘人之危,賤買所管轄富民的住宅。寡廉鮮恥,實在駭人聽聞,如此小人,朝廷不能委以重任。
嘉祐四年(1059)三月,張方平被貶知陳州,張方平尚未到任,又改知應天府(今河南商丘),集賢院修撰宋祁繼任三司使的職務。
宋祁繼任三司使之後,立即引起一片非議之聲,右司諫吳及多次彈劾他,包拯也緊跟著說“祁在益部多遊宴,且其兄庠方執政,不可任三司,”宋庠便乞求將宋祁外放,於是宋祁便知了鄭州,包拯代居其位。
翰林學士歐陽修看了不平立刻彈劾包拯,說包拯為了能當上三司使,無恥無義無德無修無行,並且聲稱包拯不孝順父母,“夫所謂名節之士者,知廉恥,修禮讓,不利於苟得,不牽於苟隨,而惟義之所處。此所謂蹊田奪牛,豈得無過?而整冠納履,當避可疑者也。”包拯被這一篇彈劾嚇的躲在家中不敢出來,雖然仁宗並沒有採納歐陽的這篇彈劾,然而包拯閒置了許久才當上了三司使,所做所為極不光彩。
鄒晨細讀著五郎寄過來的家書,聯想到朝堂之上刀光劍影,不由得啞然失笑,果然人都不是聖人,都會犯錯,就連以清明著稱的包青天也會有一已之私為已謀利之時。
現在家中的生意已逐漸的走上正軌,不太需要鄒晨去操心了,羊毛作坊她完全的放手給了公孫璐去做,一心一意的在家中備嫁。現如今,公孫季父子,一個管理著白糖作坊,一個管理著羊毛作坊,手下又有數十行商隨時聽候差遣,倒也做出了大掌櫃的威嚴。
林蛙池早已經在五郎中了案首之時便全盤交給了金小乙承包,說是賣給他了,每年他向家中交一筆承包費既可。蘑菇大棚已經開遍了中原大地,幾乎每個州縣都派了人前來鄒家莊學習,鄒家也不藏私,心是來學的,只要交了五貫錢的學習費之後便由金小乙渾家領著在蘑菇大棚裡學習數日或旬日,等到走時還會送他一本免費的蘑菇養殖小冊子。
如今農會已經快擴大到整個陳州了,陳州知州看到這種農會對農業種植非常有幫助,立刻上書了聖人,要求在陳州範圍內搞官造大農會。聖人將奏摺批下之後,陳州知州宣讀了聖旨,封鄒家兩位直節郎為宛丘縣從九品司農知事,主管春耕秋耕。
鄒家以農業入官,倒也創了陳州的一個先河,陳州那些務農的農夫們頓覺得身價倍增,誰讓咱們有兩個以農入官的司農知事呢?
雖然司農知事不是什麼正經的職務,然而到底是從九品有品階的,和以前封的那個榮譽閒職直節郎不可同日而語。鄒家又是人來客往,賀喜不斷。
以往來鄒家賀禮的都是長子或長孫,女的便是當家大娘子,而這次來賀禮的全是一家之主,都是有官身的,隨著他們一同前來的都是當家主母。
男人們做了官,柳氏和黃麗孃的身份也立刻漲了上去。開始不斷的有貼子邀請她們去宛丘各府赴宴,來散貼子的時候後面的落款都是寫著主母某氏。而她們去赴宴之時,司儀介紹她們也會稱為鄒家的柳主母,黃主母。
兩位主母得了體面。反而更加嚴格約束起家中的子弟來。柳氏和黃麗娘找了鄒族長請他將幾位族老渾家和當家大娘子請到了家裡,要求他們各自管束子孫,以免為亂鄉里。
現在鄒族中便是以鄒家為尊。她們說話自然沒有人不聽,於是各自歸家後教導兒子。所以鄒家雖然出了從九品的官,卻沒有子弟敢打著旗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的。
自從當了官,鄒正達和鄒正業更加忙碌了起來,由於從九品不是什麼正經官職。官府根本沒有給他們辦公的場所,他們依舊使用了在鄒家莊裡的那幢農會大樓。每天都有各色農夫出入於農會大樓之中,或是講課,或是前來學習,又或者是要求來依附於農會的,車來馬往。熱鬧非凡。
鄒晨現在每日呆在家中便是學習規矩和禮儀又或者去繡自己的嫁妝,倒是和前幾年沒有什麼不同。杜昭因為曾被黃麗娘斥責過,所以要求她更加嚴格些。倒是讓鄒晨吃了不少的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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