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第1/4 頁)
看看肚兜。他將肚兜拿起來一看。只見在肚兜的下方,一個晨字赫然寫在上面,再一翻其他的肚兜,上面還有寫著鹿氏小名的。他心裡一緊,猛的將肚兜攥在手塞到了袖子裡。
陳六郎看到那些肚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怨恨的瞪了渾家一眼,責備她為何不將肚兜燒掉,卻偏偏留在櫃子裡做罪證。
陳家宗長看到大兒子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將胭脂盒子掃落到地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逆子。逆婦!你和你渾家屋子裡放這麼多帶暗格的胭脂盒子做什麼?你們想陷害誰?說!從實招來,”卻矢口不提肚兜的事情。
陳六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辯解道:“父親,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是林氏,是林氏,她揹著我放的啊!”說完了之後痛哭失聲抱著父親的腿,林大娘子聽到這句話渾身發抖。癱倒在了地上。
陳家宗長窩心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倒。罵道:“蠢材!你當著滿院的僕婦小妾,將這等噁心事栽髒到你渾家身上,你讓她如何管束後院?怪不得你內宅不淨,原來都是你自己立身不正!來啊,把所有看到今天這事情的人,統統拉出去遠遠的賣了。典來的妾立刻找人牙子遠遠的典走,本地的找她們自己父母把人來領走,敢吐露半個字哼哼”
這時滿院的嬖妾們大喊大叫,聲稱這事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毫不知情。然而陳家宗長帶來的都是身強力壯的僕婦婆子,哪裡容得了她們喧譁,一個個嘴裡塞了破布強行給拖了下去,有那掙扎激烈的,便一個巴掌甩過去或者直接拿棍子驅趕,轉眼間,陳六郎的院子裡便只剩下林大娘子的幾個陪嫁女使和僕婦癱倒在林氏身邊。
“把她們關到屋裡去,派人看著!”陳家宗長又命令僕婦們將幾個陪嫁女使和僕婦關進後屋。
等到院子裡只剩下陳六郎和林大娘子之後,他將肚兜從袖子裡取出扔到了他們面前。
“說!這主意是誰想的?”陳家宗長低喝道。
陳六郎剛想哆裡哆嗦的說是林氏想的,被父親瞪了一眼不敢再出聲了。
這時林大娘子披頭散髮從地上跪行到陳家宗長面前,哽咽道:“阿翁,阿翁!是兒婦,是兒婦所想,與六郎無關,六郎全不知情,求阿翁饒了六郎,兒婦任阿翁隨意處置,是兒婦見不得鹿氏與十三郎鶼鶼情深,所以便起了陷害她的心思,那鄒晨,是,”林大娘子眼珠子亂轉腦子裡在琢磨著該如何想詞。
陳家宗長嘆了一口氣阻止兒婦再說下去,面向陳六郎說道:“妾雖美,不過美幾年爾。待得妾三十歲後,人老珠黃,哪裡還有美處?能陪你一生,願和你同生共死的,唯妻耳!你寵妾滅妻,才致林氏有此怨恨。”
“妻妾爭寵,內闈不修,你有何面目管理整個陳家?你立身不正,陳家的那些宗老們哪個會服你管束?你內院都齊不了,還談什麼齊家?”陳家宗長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考中秀才也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中你年年參加府試,你可曾中過?十三隻是參加了一次,便中了頭名解元,及至再中榜眼”
“阿爹,在你心裡十三處處比我好!可是他不也是和我一樣?外面妓子哪個不識陳家十三郎?為何他耍得,我耍不得?”陳六郎抬起頭看著父親,一臉的不公平。
“三五好友狎妓尋樂,吟詩做畫,高談契闊,謂之雅也。然則你呢?你那是狎妓嗎?你那叫嫖妓!青閣館中幾個頭牌小姐詩詞書畫謂之一絕,往來皆是文人雅士,你是哪個的入慕之賓?哪個肯對你笑顏以對?”陳家宗長怒斥道,“你再看看十三,你可見過他置有別宅婦?你可見過他有惡名傳出?他可曾寵著妾去滅妻?你說出一樣來讓我聽聽,”
“妓子不就是讓人嫖的嗎?從青樓裡能傳出甚好名?”陳六郎不服的大喊,“不過是一群妓子們替他宣揚出來的好名聲罷了!他慣會做些表面文章,他做的好不好,別人怎會知道?還不是他自己說出去的”
“中的也!人活於世上就是做表面文章給別人看的。可是,你連表面文章都做不好,你說說,你還能做什麼?連妓子都瞧不起你,不願與你為伍,你還有什麼說的?”陳家宗長搖頭嘆息。
陳六郎突然語塞,悻悻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隔了許久,陳家宗長才沉悶的說道:“罰你在家閉門思過半年,每日抄寫《子史經集》,若再犯,罰你離開宛丘自立門戶,你可服?”
“兒子服!”陳六郎梗著脖子恨恨地說道。
陳家宗長又轉向林大娘子,“罰你閉門思過半年,每日抄寫《女誡》!若再犯,只管請你父母來我面前說話,家廟之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