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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鋪子、各大妓館紛紛請了秀才或者舉人幫著自家編段子,要求段子越離奇越好,越出乎意料越好,甚至有的要求越血腥越好,不過幾天的時間,整個東京汴梁城,隨便踏入任何一家店鋪,只要是裡面有說書先生,便能聽到“列位看官,今日小可說的乃是前朝駙馬,這駙馬樣貌鄙陋,卻愛狎妓,每日流連與妓館之中,”得,成紈絝了。
還有的說駙馬與公主不合,在妓館中為爭一個清倌兒和某人大打出手,從早打到晚,又從晚打到早,倆人大戰了上千回合未分出勝負,不知那清倌兒到底花落誰手,最後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到開封府請知府明斷。得,開封府變成了幫人斷清倌兒歸屬之地。
不能不說大宋朝風氣非常的開通,都將駙馬和公主調侃到這個份上了,那些個衙役和胥吏們還站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呢,根本沒想起來這些人調侃的是駙馬,是公主,這是有損皇室威嚴,得把這些人抓起來。
要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人說弱宋呢?因為宋朝皇室弱啊,不僅對外弱,對內更弱。
總之,這場毆打駙馬的開局都是在妓館裡發生的。仇九當然無所謂了,他怕什麼,他拍拍屁股就回宛丘了,駙馬不行啊,駙馬的家就在京城,這些流言蜚語怎麼可以忍受。所以這幾天駙馬的兄長李璋,藉口身體不適在家休養,再也不肯上朝了。
他不敢上朝啊,一上朝那些朝臣們就對他指指點點。早朝時大殿有上千個官員,這些官員一人說一句,那就是一千多句,誰能受得了?所以他也學了歐陽修,稱自己時常昏厥,回家養病了。仁宗一看便知道他是裝病,可是沒辦法,這是自己大表弟啊,得護著。
大筆一揮,批准他回府休養了。
李璋可以裝病,可是仁宗不行啊,他是乾著急沒辦法。這些人在市井中調侃駙馬和公主,他當然知道。可是不敢出頭辯解。因為人家說的對,確實是異輩通婚,確實是亂倫,自己雖然是用行孝這個藉口掩蓋著,可是畢竟是不光彩的。他更不敢抓人,不抓人的時候那些書生們還天天扛著夫子像在大街上亂轉呢,要是抓了人那些人還不扛著夫子像竄到宣德樓讓皇帝給夫子下跪。
左也不能,右也不能,仁宗便一天催包拯一次,要求他趕緊的把這個案子結了,咱們大家都清省了。
包拯鬱悶的差點吐血了
我倒是想結啊,可是怎麼結?
是仇九毆打駙馬有罪,判發配?還是駙馬撞了孕婦有罪,判罰銅?
他也想和歐陽修一樣,乾脆也弄一個昏厥得了,可是他剛剛在上朝的時候提個開頭,仁宗立刻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給岔過去。每次下朝的時候,幾位相公都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唏噓一番先後走了,沒有一個人願意替他分擔的。
這樁案子得斷,不僅要斷,還得明斷,既要讓書生們覺得公平,還得讓大臣們覺得公正,更得讓臺官諫官們覺得合理,以免得他們在斷過案後把自己往死裡彈劾,最主要的是,還得保住仁宗的面子。
包拯一下子覺得自己似乎身處汪洋大海,從政幾十年,從來沒有遇到過比這個更棘手的案子。
到底,該怎麼斷呢?
PS:
作者說,一世太短,想在書裡多活幾世。不瘋魔,不成活,順則人,逆則仙。——《逆水求仙》書號:2886827作者:我的溫柔碎滿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良辰美景奈何天
此時,五月孟仲天氣,氣序清和,晝長人倦,惹得人日日發睏。
這一日,吃過午飯後,只留鄒晨一個人在房間內,杜昭和石竹石燕又在屋外自行便宜。鄒晨一時無事,便倚著竹妃子榻,神情倦怠的胡亂翻著書頁,看到遊記裡寫開封府西湖東湖上游人如熾,畫舫艉首,歌舞喧鬧,晝夜無休,隨便翻了幾頁便打起哈欠來。
剛剛閉上眼,便覺得有人在搖自己的身子,睜開眼一看,不是陳琦還是哪個?
“琦哥?你這是做甚?怎可隨便進我的房間?杜媽媽怎麼沒攔著你?”鄒晨問了他幾句,又慵懶的伸了一下懶腰,極盡風情。
卻只見陳琦神秘的眨眨眼,噓了一聲禁止她再說話,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
鄒晨不妨他力氣如此大,跌跌撞撞的跟著他。剛走了幾步,卻發現置身於一艘彩舟畫舫之上。
待回頭一看,只見岸上姿眠柳影,婆娑搖曳,人流穿梭,紅霞映水,數艘畫舫停在堤邊,也有幾艘由漁娘款款撐駕,漸漸駛離岸邊。遊人躲在船中納涼避暑,散發披襟,酌酒狂歌,笙歌鼎沸,鼓吹喧天,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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