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第1/4 頁)
“他是誰?”鄒晨緊盯著鄒萍的眼睛問道。
“他”鄒萍看到鄒晨問的急迫,不情不願的把名字告訴了鄒晨。
“天呢!”鄒晨如遭雷劈,重重的坐在了鄒萍的身邊,發了一會呆才轉過頭去問她,“他知道嗎?其他人知道嗎?我正安大伯和嬸嬸知道嗎?”鄒萍聽到這話搖了搖頭。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連我嬸嬸也不能告訴,不管是誰都不可以讓他知道。這可是大逆不道,若是被人知道,你只有死路一條,你懂嗎?”鄒晨把著鄒萍的肩膀使勁的晃了晃,然後又重重打了她幾下。
“小晨我該怎麼辦?”鄒萍反手抱住鄒晨失聲痛哭。
鄒晨輕輕拍著鄒萍的肩膀,低聲道:“年少慕艾,人之常情。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不管他是誰,你都沒有錯。你唯一的錯,只是喜歡了一個不該屬於你的人。姊姊,”鄒晨說著把鄒萍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用堅定而不容反對的目光看著她,“忘了他,永遠的忘了他。你不屬於他,他也不屬於你。”
“可我忘不了他,我知道他要走的時候,心都快碎了。”鄒萍茫然的抬起頭,“那一天,族裡的人一起去送他出去遊歷,我看著他意氣風發,滿臉笑容,就好想跟在他的身邊,跟著他一起遊歷,為他吃苦,為他快樂,為他享樂,為他傷心,”
鄒晨無聲的嘆息,聽著鄒萍娓娓而訴,她的痛苦,她的快樂,她的憂傷,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是那處曾相見,相看儼然
“我藉口回宛丘,就趕著驢車一直跟在他的車後。我看到他站在車上大聲呼喊,看到他恣意歡笑,聽到他吟詩,和身邊的好友討論書畫那一刻,我真想跑過去問他,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可我沒有,我默默的看著他們的馬車越駛越遠,直到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小晨,我是個壞人嗎?我這樣的人是不是不配再談婚論嫁?”
窗外的陽光靜悄悄的躲了起來,似是不忍聽到少女的哭泣。一聲知了悠長的鳴叫,突兀的在屋外響起。
“姊姊,你不是!”鄒晨將頭和鄒萍額頭輕輕相抵,低語道,“你知道這件事情是錯的,你知道你不能去做,你也知道這是被人所不能容許的。所以你沒去做,你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你不是壞人,你只是一個被戀情迷了心智的小傻瓜。”
鄒晨摟著鄒萍輕輕的搖晃,“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會犯錯,我們都會走彎路。當我們知道自己走彎了以後,慢慢的去改正,這就不叫彎。如果明知道自己走的不對還義無反顧的走下去,這才是真正的錯誤。”
“你沒有錯,我的好姊姊!你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罷了。”
“忘了他,答應我,忘了他,這件事永遠的埋在你的心裡,將來隨著你進墳墓,不要再和任何人說起。”鄒晨輕輕的低語。
鄒萍抬起頭,抽噎了幾下然後用力點了點頭,“我會忘了他的,一定會的。”
鄒晨看著鄒萍哭過而顯得更加明亮的眼睛,欣慰的笑了笑。
是啊,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徑曲夢迴人杳,閨深佩冷魂銷。似霧濛花,如雲漏月,一點幽情動早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黃麗娘訓鄒晨
鄒萍在鄒晨這裡哭過之後,隔天便回了宛丘。走的時候輕輕鬆鬆,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鄒晨將這件事情死死的壓在心中,不敢對任何人講起,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出五服的侄女,喜歡上了自己的族叔。若是放在幾百年後,足夠浸豬籠了,哪怕僅僅只是喜歡也不可以。宋朝雖然對禮教管束的不怎麼嚴格,甚至就連仁宗都將女兒嫁給了表弟,可是民間對不倫之戀卻是非常排斥。
若不然的話,歐陽修也不會傳出爬灰的醜事,而將相位都給丟了。
她甚至不敢向父親打聽正文堂伯在外遊歷的事情,生怕他從自己的表情裡看出了什麼。
而烏倩漸漸的待鄒晨也和以前一樣,不再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她。甚至有一天,還偷偷追問她棉布有沒有要回來。
鄒晨見她恢復了正常,也很樂意和她深談,便將澶州的事情講給了她聽。
烏倩皺著眉聽完,咂舌道:“小晨,那要是照這樣講,咱們家豈不是很厲害?連知州也不敢惹咱們?”
鄒晨聽完了這話哈哈大笑:“我的好二嫂,可不能這麼說。這件事情不是厲害不厲害,”於是,便把事情詳細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