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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你們去閒逛了。大熱的天,逛什麼逛?還不如來我這裡,你爺爺奶奶栽的葡萄剛剛成熟,咱們在葡萄架子下面一邊吃一邊納涼多好。”
風五娘豐腴白皙的面龐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一支手撐著後腰肚子挺的老高,可是現在還沒有顯懷呢。微微笑了笑,走過去攙扶住了她,“五娘嬸嬸,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你現在正是金貴的時候,要是有了差錯。我九叔還不和我拼老命啊?”
“他敢?”風五娘得意的揚起頭,腦子裡卻是閃過仇九初知道她懷孕時那吃驚的神情,跟個小孩子一樣,張大了嘴巴,吭吭吃吃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娘子,你說我有孩子了?我仇九有兒子了?然後便大吼大叫,跑到父母的房裡,不顧兩位老人家已經安睡硬是把他們從床上給拽了起來,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吼得整個宛丘都能聽到。
仇九的父母一聽。喜的在屋裡團團轉,然後仇母顧不得衣衫不整,跑到兒婦的房間拉著風五孃的手就往正屋跑。說要給祖宗上香,讓祖宗們也知道知道仇家沒有絕後,現如今有後了。
仇父仇母原本就把風五娘當眼珠子疼,自從知道她懷了孕,差點把她當成祖宗供了。不僅賣場不許她去,就連出個門兩位老人家都大驚小怪的,仇母為了讓兒婦能好好安胎,跑到山貨大街產科那裡請了兩個一流的產婆,每日住在家中照顧著風五娘。
現如今仇九在家裡的地位已經淪落到最後一位了,雖然他一直是最後一位。吃飯的時候不許他出聲。怕驚著小孫子;睡覺的時候不許打呼嚕,怕嚇著小孫子;那些小混混一律不許進家門,怕小孫子跟著不學好;每天晚上不許出去喝酒。怕燻著小孫子;仇九仇母簡直就把仇九當做階級敵人來對待。
仇九對風五娘哭訴,如果她這一胎生的真是個兒子,估計老爹老孃就是把自己拿刀砍了都不帶心疼的。
“娘子!咱生個閨女吧。”仇九眼淚汪汪的哀求。
“死一邊去!”這是風五孃的回答。
風五娘帶著鄒晨和小七去正院見過了兩位老人家,兩位老人因喜愛風五娘連帶著對鄒家人也份外友好。看到鄒晨和小七過來了,連忙招手喊過。又叫人把在井裡冰好的西瓜和葡萄拿上來讓他們吃。兩位老人家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看著小七直樂,顯見得極為喜歡他。一會看著小七笑的見眉不見眼。轉臉再去看看風五孃的肚子,顯見得是想五娘生個和小七一樣可愛的小孫子給他們抱。
“你五娘嬸嬸現在吃不得這個,我們又嫌涼也不大愛吃,平時也就是你九叔吃上幾口。”仇母看到鄒晨拿著一芽西瓜讓給她時,連忙擺手說自己吃不得涼東西。
鄒晨吃了一口葡萄讚道:“真甜!好象西域那邊的葡萄哦,奶奶您可真厲害!”
仇父插嘴道:“你奶奶啊,一輩子就愛擺弄這些花草,回頭你走的時候,帶一甕葡萄酒走,讓你家裡也嚐嚐味。”
“奶奶會釀葡萄酒?”鄒晨驚奇的睜大眼睛,自己家剛得了一個酒坊的文書,還沒有想好在哪裡開業呢,正在找釀酒師,怎麼這麼巧仇母居然會釀酒?
仇父哈哈大笑,指著仇母道:“你奶奶以前可是‘焌糟’娘子出身,家裡祖傳的一手好焌糟手藝,慢說是葡萄酒,便是綠蟻新酒,銀瓶酒,也釀得出來。”
鄒晨聽了大奇,想起白居易的古詩“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那綠蟻酒是怎麼釀的?我家只會釀新酒,不會釀綠蟻酒呢。”說完了之後突然覺得失言,用手捂住嘴尷尬的看了一眼風五娘。她是突然想起來古代人對手藝看的非常重,有些技藝是寧可失傳也不會對外人講的。
仇父沒有說話,拿起一串葡萄摘著吃。仇母打了他一下,笑罵道:“老殺才,就愛說我的閒話。小晨,別聽他胡說,這綠蟻啊,每年十月份天氣轉冷時去釀,釀的絕竅就是需要當年新收穫的糙糯米,其他的便是和普通的新酒釀法一樣了。”
鄒晨聽得連連點頭,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她笑眯眯的拿起一串沒有用井水冰過的葡萄奉到了仇母的面前,“奶奶,您是知道我家剛得了一個酒坊批文,您看,要不您去指導指導。到時我給您算一成的紅利,等弟弟生出來了給他買點零食吃。”
仇母聽了頗有些心動,雖然現在家中有些錢財,然而這些錢是兒子和兒婦的,自己和老伴身無分文,也就是把老宅外賃才有些活便錢。常言道,家中有糧心中不慌。雖說兒子孝敬自己那是應該的,可是架不住自己有啊。
聽了鄒晨這麼說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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