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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聽到鄒晨這樣說,也緊跟著在後面補充了一句:“各位大妹子別怪我說話難聽啊,到時誰要是起了歪心思,就等著吃官司和出族吧。”
三十幾個婦人急忙說絕對會保密,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哪怕就是家裡人問起都不說。
鄒晨笑道:“若是家裡人問起,你們便說咱們作坊是做織布生意的,這天下做布匹往外賣的不在少數,也沒人會懷疑,只是千萬不可以提羊毛二字。”
婦人們又都正色答應了,鄒晨於是又把方才在紡線廠房那邊有關獎勵的話重說了一遍。然後等到她們選出組長以後才示意方二姐跟她一起出去。
“方嬸嬸,明天,你回去請你家的師公,來回的馬車我家都給你準備好了。到時,不管請不請得動你師公,都希望嬸嬸你早點回來告知我們。”鄒晨說完之後鄭重的拜了一拜,那方二姐急忙側過身子不敢受她的禮,稱自己明天天不亮就起身回孃家,保證能把話給師公帶到。
鄒晨等到這些全部辦完之後才長吐了一口氣,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八年後仁宗去世,文相公去做知州和節度使,朝中韓琦和歐陽修當家,那時家中再難有作為。只有在這八年中把根基打好,到時不論是誰做了相公,都不敢把鄒家當做試探文相公的軟柿子去捏。
到時,外有文相公護著,內有四個哥哥和黃瑾瑜支撐,自家再用巨大的財富去支援文相公和他的門人,還怕不能繪出一個錦繡華章來?如今四個哥哥已經被她富國比富民更加重要的理論所影響,對遼人對西夏又有深刻的仇恨,五哥在文相公的身邊又在慢慢影響著文相公。到時四個哥哥出了仕,才能把自己的影響力擴散下去,四十五年後絕不能讓徽欽二帝上臺,到時要保著哲宗趙煦,一定讓他活到能生下兒子。
這錦繡山河是我們漢人前輩們一磚一瓦建立的,太昊陵中又躺著我們的祖先,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用鐵蹄踐踏。
正文 第二百章 第一更共四更
女夫子和鄒家簽定的協議已經到期了,杭州另有一家早在幾月前便和她聯絡好。甚至那邊的人還算好了她的傭期,已經派了人在下口等她,只等她傭期一結束便在下口直接登船,一路南下杭州。
鄒晨對她萬般不捨,美娘也是同樣捨不得。知道夫子這幾天就要離去,美娘在沈家請示了馮氏之後和沈芳一起回了孃家,陪著女夫子一直到她離去。
女夫子走時,鄒晨和美娘對了份子給她封了二百兩銀子的謝儀,另出了一百兩銀子的盤纏,感謝她這一年來在鄒家真心真意的待她和美娘。
鄒晨和美娘站在碼頭上,傘上是密密麻麻的雨霧,看著女夫子踏上了租來的船舷。眼前的船舫輕盈朦朧的隱藏在細雨之後,如同一縷離別的情愁那般飄浮不定。蘭舟催發,千里煙波中離別已是定局。
女夫子撐著傘,回過身示意她們回去。眼波流轉處,無語凝噎,卻又強強忍住。
煙雨中相送,添了離愁,添了別情,似乎也預示著今生再也無相見的日期
鄒晨的心中,一時間多了一份惆帳和不捨。
她和美娘對著船舷盈盈下拜,這一拜後,從此後,山高水長,千里金陵,南北相隔
女夫子站在船舷上,沒有忍住,終於流下淚來。
生命便如同舞臺一般。燈光璀璨之下,有人歡笑,有人落淚,有人悲哀,有人狂歡,有人急勿勿的上臺,有人緩慢的退場
鄒晨目送著女夫子的船漸漸遠去,眸子裡便有了盈盈薄霧。
“珍重!”她面向已隱入層層雨霧中的蘭舟揚起手臂,如同一隻丁香花般在雨中搖曳輕擺。
女夫子走後,美娘只在家中呆了一日便和沈芳一起離開了。羊毛作坊她也只是勿勿看了一下,作坊尚在初建中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前景。
翌日,老焦和莫恩透過公孫璐找到了直節郎。說他們已經把模具給刻好了,想讓直節郎看一下。兩兄弟翻來覆去的沒看出什麼名堂,便去找了鄒晨,讓她相看。
鄒晨拿著模具仔細翻看了一下,不由得暗自讚歎這兩個人真是好手藝。明明是用木頭刻的居然看不到一絲刻刀的痕跡,好象是被用沙布給打磨過了一樣,光滑平展用手摸上去絲毫不覺得拉手。
這兩個人的手藝不比那幾個自家請來做風扇的大師傅手藝差!鄒晨心裡暗暗讚歎道。
鄒晨又拿起他們削好的牙籤看了看,簡直就象是工藝品一樣,小小的牙籤上面居然還有鄒記的名字。
“這牙籤怕是費了不少的工夫吧?”鄒晨指著牙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