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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穿過嬸孃的衣裳呢!”
朱氏從外面懶懶散散的進來,伸了個懶腰,“就是啊,咱們家啊,也就是婆婆想著我那兩個兒子,其他人都把他們給當成一陣風嘍!過個耳就忘嘍。”
黃麗娘極不耐煩朱氏,再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冷冷地說道:“大嫂這話說的不對吧,你身上這件直裰,可還是我孃家的布料做成的呢,怎麼能說我沒有想著你?”說完覺得煩悶,又對馬氏說,“婆婆,我好象聽見我家小七的哭聲了,我得趕緊的回去看看,您說的我記下了,我和二嫂會盡快的給您把衣裳裁好!對了,婆婆,我們特意在縣裡買了新棉花,到時給公公婆婆的這兩件全部用上新花。”
說完也不看朱氏目瞪口呆的嘴臉,施個禮轉身走了。柳氏看的心裡直樂,看她走了,自己一轉身也跟著出去,只剩下馬氏和朱氏大眼瞪小眼。
出了門,柳氏偷偷比劃了一下大拇指,然後妯娌兩個各回了自家的院子。
鄒晨這時正在院子裡教兩個哥哥學寫字,四郎和五郎將手洗了又洗才小心翼翼的將《三字經》墊著一塊乾淨的麻布放在案几上,兄弟兩個並排坐著看同一本。鄒晨坐在他們對面指著第一個行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又解釋了一番,“人最初本性是善良的,後期不斷地修持本性,就會離不好的惡習越來越遠。而讀書,就是將自己本性中不好的東西認識出來,加以改正,最後成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四郎五郎聽了以後點點頭,跟著鄒晨念第一行字。
鄒晨看著他們認真的樣子,心裡暗自高興,又嚴肅的說道:“讀書有三到。謂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則眼看不仔細。心眼既不專一,卻只僅僅誦讀,決不能記!你們必須要記得清楚!”
兄弟兩個板著臉,認真的回答:“記住了!”
她又去屋裡取了一個小木盆,裡面放上清水,又讓母親幫忙再取出一個案幾,擦乾淨之後,拿著毛筆沾了水,在案几上把三字經第一行給默寫了下來。一邊寫,一邊低聲和兩個哥哥說這一筆一劃該怎麼拐怎麼彎,應該哪一筆是先起筆。然後又讓兩個哥哥用指頭沾著水跟著自己慢慢的學寫字,兩個哥哥有板有眼的跟著她一筆筆寫,不一會便學會了第一個人字。
鄒晨又說道:“你們可知道先晉的大書法家琅琊王右軍嗎?他自幼時開始習字,等到他長大之後,他寫字洗筆的墨,竟然把他家花園中的一個池子給染成了黑色。我朝的蔡君謨(蔡襄),十八歲進士登科,幼時家境貧寒無有銀錢買墨,便如同咱們今日一樣,以水為墨,以案為紙,練筆不輟,世間方有絕世蔡體!”
兩兄弟聽了以後對先賢們肅然起敬,四郎道:“小妹放心,我和五郎定會珍惜,日後一定把字練好,把書讀好!”五郎也跟著點頭,兩兄弟沾了水,在案上不停的寫字。
鄒晨又道:“以前我只是教了你們讀,還沒有教過你們寫。今天是你們學寫字第一天,先不要用毛筆,等到熟悉之後再執筆去寫,這樣也省些毛筆錢。”
黃麗娘看到女兒認真的教兩個兒子讀書,雖然心裡疑惑女兒是在哪裡學的這些學問,然而看到兒子們那認真的表情,自己也不敢過去詢問。便悄悄端了針織和布料去了南院,又拐回來抱了小七,小七一看要和姐姐分開便不幹了張大嘴就要嚎,黃麗娘趕緊地捂住他的嘴,一溜小跑去和柳氏美娘她們商量怎麼裁衣裳去了。
黃麗娘走了沒一會,二郎和六郎便聽到訊息激動的跑到北院,一看四郎五郎果真是在學寫字,一雙眼頓時放出光芒來。兄弟倆個把鄒晨拉到大屋裡,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陪了無數的好話,又是許了無數的願,最後哄得鄒晨也同意他們跟著一起練字。
從此以後,凡是路過鄒家的村民,總是會看到鄒家四個兄弟和小妮兒圍坐在案几旁,小妮兒手裡拿著書,幾個兄弟或者拿著毛筆或者用手指在案几上用清水寫字。等到過幾日鄒正文得到訊息前來觀看時,兄弟幾個已經認得不少字了。
兄弟四個定下了攻守同盟,約定不管是誰來問,哪怕是以後的老師來問。也只能說這寫字是鄒四郎的二孃舅黃天青教的,從不肯說是鄒晨在教他們寫字。所以村民們竟是無人知道,一個六歲的小妮子在教四個哥哥們讀書。
鄒晨這一段的日子過得無比緊張,早上要教四個哥哥寫字,到了下午閒下來又要操心鹿林裡的鹿們,總是擔心它們被人發現被人捕獲,然而父親還要忙著去買木料和石頭,以備年後開春土地化凍以後蓋房子,一個月裡竟是隻去了三次鹿林。
那些在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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