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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娘子那樣插著芙蓉或是海棠花,只是彆著一根玉搔頭,髻上和燕尾處各綴著幾條銀花和紅花。
只聽鄒晨的聲音又傳來,“那是李伯伯怕錦繡過早生育壞了身子,你不如讓咱娘去說先成親,不那個什麼,”說完之後掩嘴輕笑,月光下瞧的分明,卻是一個少女身影婀娜,款款而行,自有一股風流在其中。陳琦坐在花叢中,一下子看的痴了。
四郎苦惱的嘆了口氣,“小妹,要不你去和咱娘說一下吧,咱娘最聽你的話了。”
鄒晨啐了四郎一口,“我一個在室女,哪裡就能管哥哥的婚事了?”
四郎又重重的嘆口氣,繼續往前走去,鄒晨跟在後面,手執羅扇不停地撲著身邊的飛蟲。
待得人走遠了,陳琦在花叢中轉出來,痴痴地望著伊人遠去的身影,直到鄒家的下人在後院裡喊他的名字,他才驚醒。
粉牆低。梅花照眼,依然舊風味。露痕輕綴,疑淨洗鉛華,無限佳麗今年對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
第二日一大早,陳琦一身清爽地從四郎的蛙鳴院出來,先去給鄒老爺子請了安,又去東西兩院給兩位伯父各請了安。去時,心裡暗自祈禱能夠遇上鄒晨。可是沒想到鄒晨早已經請過安回自在居了。
所謂男女有別,禮也。他自然是不能冒然去自在居找鄒晨的,於是只能暗自惆悵。嘆息自己起得晚了。
四郎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哲思兄(四郎的字),怎麼兩位伯父這麼早便出門去了?”陳琦沒話找話說。
四郎笑了笑,“二伯和家父一向早起去農田忙碌,從未間斷過。”
“兩位伯父乃是聖人賞賜的直節郎。怎麼還要下田勞作?”陳琦奇怪的問道。
“二伯和家父常說,自己雖然得了聖人的賞賜,然而說到底自己還是一個農夫。做為農夫每日勞作這豈不是正常的事情嗎?農人本質,不因富貴更改,不因貧窮忘本,不因升官忘田。不因離鄉忘祖。”四郎自豪的說道,有一個做農夫的二伯和父親,不僅不以為忤。反而引以自豪。
“二伯和家父不僅教導我們不能忘本,而且每逢家中收割或是耕種之時,均是讓我兄弟幾個下田勞作,和那些佃戶們一起收割糧食,體會農夫的辛苦。我們兄弟才知道何為‘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哪怕就是遠在東京城的五弟因每年不能回家勞作。自己在相府中開了一塊小田,每日種植,不敢忘本。”
“走,我帶你去看我的田地!”四郎說著說著興奮了起來,拉著陳琦一起去看自己名下的二十畝地。
鄒晨這時正在自在居中盤帳,公孫璐坐在她的對面,一本一本的核對帳冊。
“小女郎,這是黃有良大掌櫃送來的帳冊!”公孫璐說著把一本帳冊遞到鄒晨手中。
鄒晨接過一看,上面寫著黃金地毯售價七萬貫,運費一輛車七十貫,收購羊毛共六十車,每車五十貫。
“這草原人倒是精明的很,去年還白送,今年一車要了五十貫,又另要數枚玻璃製品才罷休!”鄒晨嘴角閃過一絲譏笑。
公孫璐低下頭笑笑,沒有發表意見,過了一會說道:“小女郎,這從北方草原到中原來往運費頗高,我們不若在邊城附近設一個廠?”
“不可!”鄒晨搖搖頭,“現在羊毛地毯之所以賣的高,一來是產自中原,臨近東京城,挾天子之威;二來是來往運費頗高,價格降不下來。若是咱們臨近邊城設了作坊,到時不免那些草原人便學了過去。這羊毛地毯能有什麼機密可學?凡是會織布的學上幾個月便能學會,奧妙無非便是在結上或是在圖案上,到時還怎麼賣的高價?咱這七萬兩,上交國庫便須得七千兩,咱們賺了國家也賺了。而且中間往來經過數手,人人都可以賺上一筆,若是到邊城開了,這些中間人還怎麼賺呢?”
“斷人財路,猶如掘人祖墳,我可不做這種事情,”鄒晨笑吟吟地說道。
“再說了,咱大宋又不是隻有咱們一家能做地毯的,那些以前做氈的只要肯學都可以學會。只需要把地毯買回然後拆了,自己再琢磨一些花紋既可。能有甚難的?”
“那咱們怎麼辦?”公孫璐一聽別人也可以學會這種地毯的織法,立刻著了急。
“還能怎麼辦?”鄒晨將帳冊放在桌子上面,雙目中露出睿智的光芒,“成立行會,對地毯進行壟斷,禁止低價銷售,凡是低價銷售的從地毯行業中踢除出去。只有這樣,才能將地毯的價格維持在一定的高度。只是這些需要再過幾年,怕是三四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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