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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鄒晨這裡正一路思考著到底要給哪些家提前通知,要將哪家接到家來共渡難關。且說文彥博隨著鄒家的幾個人走到了麥田邊,只見鄒家莊小麥鬱鬱蔥蔥,麥田蒼翠,而且莊內一派繁忙的景色。他來的時候,是沿著鄒家莊新修的大路一路走來,只見道路是青磚路面,早已經對這個莊子心生好感,待行到莊門口,又見莊口立著一塊大碑,碑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下馬了一看,卻是那些修路之人的名字。而與其他碑文不同,其他的碑文是先將事件寫在正面,名字寫在反面。
鄒家莊的碑文則是先將名字寫在了正面,後面才寫了是為何事立碑,著實新穎。
捉了一個在路邊正推著磚車走的農夫問他為何碑文是反著寫,那農夫雖然是被嚇的兩腿發軟,卻還是強撐著為莊子碑文辨解:“我鄒家莊的碑文是為了讓後人記住那些修路的人,不是讓他們記住修的這條路。所以我們把名字寫在碑文前,就是讓後代子孫在出莊入莊的時候都看到先輩們做了何事,以做表率,將來他們也要做比先輩更值得寫在碑文上的事才可以。”
文彥博和知州等人聽了這農夫的話陷入了深思,確實,立碑文目的所在便是要教化世人,對鄒家莊來講,修路的這些人,比這條路更具有教育的意義,這不正合了聖人所說的仁教嗎?做了善事,便將你的名字刻在碑文上,若是做了惡事你的名字便會抹去。那凡是名字刻在碑文上的,以後都不會做惡事,因為他們怕名字被抹去。
想通了這一點,文彥博低聲對知州說道:“這鄒家莊,怕是有大儒在內。且看這莊內行事,無不暗合一個仁字。端的是好教化啊!”
知州來過了鄒家莊一次,也對這個莊子甚有好感,聞聽此言,也點頭道:“正是,下官來了一次,觀這莊內人人懂禮知法,又守法恭謹。莊內數百年綿延,竟無一人作奸犯科,由此可見,確實好教化。此莊的里正和鄉書手,功不可沒。”
文彥博聽罷此言捻鬚而笑。
PS:
乙卯我百度了一下,大約是指3月驚蟄到4月清明這一段時間,應該是仁宗生日之前,好慘的仁宗啊,去年天有二日,太白金星和太陽同時出現。在現在來講是天文奇觀,不會和政府聯絡在一起,可是古代,這個,可是非常大的異相了,尤其還是在仁宗生日前後出現的。今年來了一個大旱和蝗蟲。仁宗的日子不好過啊!今年又謝罪了一次。好慘!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文彥博稱讚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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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彥博與知州來到麥田之時,見到鄒家莊的麥苗並不象別的莊子那般枯黃無力,象是要死了般,而是蔥鬱蒼翠,生機勃勃。而且農夫們更不像別莊那般個個半死不活的跪著祈雨,而是熱火朝天的在挖井。整個莊中,哪怕就是婦孺和幼童,也是各有職責,婦孺在運送磚石給泥匠或是幫著泥匠們在拉磚石上工地,又或是在幫著開挖下水道,幼童們則是在一旁將磚石排列整齊。雖然是明知道有大旱將臨,卻是有不紊不慌不亂,一切看起來都是井然有序。
儒家的人,原本信的便是上帝,自認為這世間任何的一切需動手而來,並不敬鬼神之說。所以象那些祈雨,求河神之類,也不過是做給小民們看的,讓他們安心而已。舉凡大儒,遇到旱災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會在地方內要求開挖河溝和堤渠,其次便是會要求百姓打井。
如今見到鄒家莊的人不等不靠,竟是主動開挖深井,怎麼不令文彥博欣喜?
和他心情不同的則是知州和通判,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鄒家莊竟是送了如此大的政績給他們,他們恨不得抱起里正和鄉書手親上幾口,尤其這個政績還是被文相公下來看到的!文相公為人耿直公正,哪怕他就是知州老師陳執中的政敵,陳執中也稱讚他“窮貴極富,而平居接物謙下,尊德樂善。如恐不及”。文相公看到如此政績,絕不會壓著不發,而是會如實稟告官家。
現在朝堂之上爭鬥的正厲害,這一個政績足可以為陳執中加分了。想到了此處,李知州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和他前幾天恨不得把鄒家的人給大卸八塊的心情又不同了。然而他卻並不知道,這個政績雖然能加分,卻抵不過“私自打死奴婢”這個罪責重,最終他的老師還是在至和二年(1055年)六月時,先因杖殺婢女後因與婢通姦的醜聞被趕下了相位。由文彥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