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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晨奇道:“我每天等你睡著了就去找你?我說的是哪句話?”
小七歡快的象只啄木鳥一般使勁點點頭,“阿姊,你讓我如果遇到來救我的人,一定要告訴他‘我姓鄒小名叫陽陽,我家住在宛丘鄒家莊,我爹叫鄒正業,我外公是黃文林郎,我二舅是大名府縣令黃瑾瑜,如果你救了我。我爹孃和祖父一定會給你很多錢,我二舅會保你一個小官做做。’”
小七抽抽鼻子,眼神明亮的看著鄒晨。“我都告訴那個來救我的人啦,阿姊?阿姊?你怎麼哭了?”小七的眉毛瞬間塌了下來,傷心的看著姊姊。
鄒晨一把抱住弟弟,哽咽道:“陽陽,姊姊這一輩子。一輩子都欠你的,一輩子對不起你啊。”
黃麗娘伸出手去,將兒子和女兒攬進了自己懷裡,母子三人抱頭痛哭。風五娘站在窗戶外聽著倆姐弟說話,聽得一陣心酸,不由自主的流下淚來。
這幾句話。鄒晨確實每天都會在心裡默默重複,一字不差。然而她只是夢到了一次陽陽,從那一次以後再也沒有夢到。她只是在夢裡看到了一隻戴玉戒指的手。然後這才確定了蔡家大管事是幕後的黑手。
每天夜裡睡覺前,她都是祈禱自己可以再夢到陽陽,可是每天都是沉沉的睡去,連夢都沒有一個。相反的是小七則是每天可以夢到她,由此可見在小七的心裡。她是多麼的重要。鄒晨覺得心裡很痛很痛,她將弟弟緊緊攬在懷裡。彷彿他是一塊最名貴的寶石一般。
宛丘的街道上,劍把駑張,一派緊張的氣氛,所有的商戶都害怕的關了門,躲在門縫裡偷偷注視街面上來回走動的兵丁。
餘知縣懊惱的站在仇家祖宅門外,耳聽著衙役們挨個回話。自己這幾日差不多將宛丘挖地三尺,卻也沒有找到鄒家小七的下落,還以為會在城外,可是怎麼就沒有想到賊人居然堂而皇之的把鄒家小七藏在了宛丘城內。這是赤裸裸的在向官府叫板,在嘲笑官府!
衙役們在仇家老宅將屋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一個人影,只找到了幾件衣裳還有一些廢棄不用的兵器。
“來人吶!拿我的片子去向知州府求助,請他們緊閉城門,不許放跑一個賊人。”餘知縣看到衙役們抱出的幾件衣裳,惱羞成怒,大聲吼道。
“沒用的東西!”陰影處傳來一聲嗤笑,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手裡抱著一把鋼刀從陰影中緩緩走到陽光下。
餘知縣眯起眼睛,緊盯著那男人,立刻臉色大變:“是你?一線鼠敬平?”
“探花郎!時隔數十年,沒想到竟在宛丘城中相遇,果真是造化弄人,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斗笠男輕輕摘下斗笠,嘴角滑過一絲冷笑。
餘知縣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往仇家祖宅裡看了一眼,後知後覺道:“玉面鼠江月!”
“哈哈哈”敬平放聲大笑。
餘知縣緊盯著敬平的雙眼,眥目欲裂:“狗賊,無恥的狗賊,當年若不是你們劫了!我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在何處?”
敬平勾勾嘴角,“她?她是誰?誰又是她?”
餘知縣從身邊的衙役手中撥出一把鋼刀,猛的衝到敬平面前,敬平躲也不躲任由他將鋼刀架在脖子之上,嘴角含笑,悠悠的說道:“沒用的東西,我打量著你就不敢殺我。你這一輩子,也報不了奪妻之仇!”
“你?”餘知縣橫著刀卻無論如何也鼓起不了勇氣去殺人,雙手顫抖著在敬平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敬平舉起手中鋼刀的刀把,輕輕地把刀刃推開了寸許,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鮮血,“我們五個人,當年包龍圖也未曾抓到我們,你以為我今日是來自投羅網嗎?”
“你來做甚?”餘知縣喘著粗氣問道。
“餘探花,莫要如此緊張!某此來,是為了一個人的性命,這個人,不僅我想要,你更想要。”敬平面無表情的說道。
“玉面鼠江月?”餘知縣恍然,然後哈哈大笑,“可笑,可笑啊!當年你們兄弟義結金蘭,不求同年生但求同年死,如今你家大哥四哥已死,你和玉面鼠為何不追隨他們而去?”
“當年江月淫了我妻,為了怕我知道將我妻活活殺死。沒想到,正在拖屍掩埋之時卻被我大哥鑽地鼠張標發覺,我大哥問他因何要殺敬二之妻。那小子一通胡言亂語,說我妻勾引與他,他百般不從,失手將我妻殺害,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請我大哥原諒他。我大哥一時心軟,被那小子覷了一個空奪路而逃。”敬平娓娓而談,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
“我知道後,便時時刻刻想著要殺了此賊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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