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3/4 頁)
過?”鄒晨淺笑輕語,拿五郎的事蹟來教育他“可是你看到五哥難過了嗎?從來都沒有。”
小七聽了這些話,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眼睛一眨一眨,似是有委屈也似是有明白。
盛夏的陽光,細細密密的透過葡萄架子照在他的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眸光如同一汪泉水般的清澈。
鄒晨的心中一軟,這還是一個純潔如白紙般的孩子啊。
雖然自己把他教養的有些喜歡佔小便宜,但是從各方面來講,他比五郎他們幾個都要優秀,尤其是讀書這一方面,比五郎他們更上一層樓。
將來,不知他會怎樣的在紙上做畫,真想他能做出一副壯麗的山水圖來
正說著話,杜昭帶來了丁啟和五郎的來信,鄒晨將信件拆開,看到了信封上的日期,不由得微怔了一下。
已經是嘉佑七年的夏天了啊
她想起,大郎和三郎已經在海上失去訊息一年了。
剛出海那一年,偶爾有訊息傳來,也許是透過海盜,也許是透過mi路的商船,可是漸漸的不再有訊息傳來。最後一次傳來訊息的時候,鄒晨判斷了一下他們所處的環境,應該是在日本群島和阿留申群島附近。
漸漸的,家裡的人不敢再隨便談論大郎和三郎,彷彿他們從來不存在似的。鄒老爺子經常坐在莊外的那塊碑文旁邊,看著刻有兩個孫子名字的碑文黯然嘆息。
何思麻和徐小宛,去年生了兩個兒子,按照排行給他們起了小名二寶和三寶。
嘉佑七年的春天,五郎和文家七姐文思慧終於拜堂成親,成了文彥博真正的孫女婿。
六郎定下了黃家的黃雪慧,約定等到明年成親。
陳家的宗長盼來盼去,就盼著鄒晨嫁過去,終於得了後年成親的準信,喜不自勝。
鄒晨甩甩頭不再想這些事情,仔細的看著丁啟送來的信件。
中華總商業協會的商船再次遠航了,五月底回來時帶來了豐厚的海外奇珍。只是這一次,不象上一次那般引起了鬨動。朝中的相公們下令,為防止西水門擁堵,商船禁止駛入內陸,只允許他們在沿海停靠,所有的貨物都被裝上了普通的小船,悄悄的運抵了東京城,沒有引起一點浪huā。
兗國公主依舊是商業協會海運部的最大股東,她按照協議,將手中的股份平分著轉給了自己幾個妹妹,幾個妹妹只有持股權,可以遺留給自己的子孫而無轉讓權。
商船回來之時,帶來了哥羅富沙的酋長。西利八爾多斤遞交了臣服國書,宣佈歸順大宋,將哥羅富沙獻給大宋朝,自此,哥羅富沙成了大宋朝一塊固有領土。西利八爾多斤和他的幾位妻子和兒子們從此在東京城生活,一輩子再也沒有回過哥羅富沙。
哥羅富沙被改名為富沙州,張悅之成了第一任知州,兼領市舶司的知事一職。
幾位相公的家人,在海運中出了大力,分別被委以不同的職位。富弼族孫富直浚,成了富沙州的通判,兼領市舶司副職。倆人通力合作,富沙州一年的稅收高達一千三百萬緡,成了大宋朝最重要的稅收來源之一。
鄒晨輕輕合上信件,長出了一口氣,抬起頭透過葡萄葉子的縫隙看著天頂晴朗無雲的天空。
不知大郎和三郎在哪裡,過的好不好。
此時的大海中驚濤駭浪,雷鳴閃電,一道道bo浪不斷湧來;拍打在船舷之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
大郎和三郎站在船長室裡將自己用繩子系在了一根柱子上,陰沉著臉看著外面烏黑烏黑的天空,耳邊聽得船把式黑伯茅五一聲接一聲右轉舵或者右滿舵的聲音,還有在船長室裡來回跑動的兵丁在配合著黑伯的怒吼聲。
已經在海上連續飄流兩個月了,沒有看到一點陸地的蹤跡。三艘大船,有一艘已經開始損壞,風帆在一次風暴中被生生撕裂,現在只能用一根腕口粗的麻繩綁在前面兩艘船上勉強前進,所有的人都登上了兩艘還完好無損的船。可是,船員們都在擔心,如果再來一次大的風暴,也許,我們都會葬身在海水中。
淡水已經開始短缺,大海中雖然到處都是水,可是卻無法飲用。現在的淡水,全是下雨時用桶接下來的,淡水早就已經開始限量供應了。面對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可是卻沒有飲用水,這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巨大的折磨,這種折磨最終演變成了對大海的恐懼和驚駭。
兵丁們開始疲憊不堪和厭世,看不到陸地的恐怖在每時每刻的噬咬著他們的心臟。無邊無際的海洋,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和無力感。很多兵丁們承受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