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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晨本不想去,可是杜昭勸她,你雖然是因為作坊和廠子裡忙碌才不去,但是別人可不知道。萬一別人以為你沒教養,連陳家伯母的邀請都敢拒絕,對名聲不好。
於是,鄒晨便答應了。
正月快過完時,廣州那裡來了信兒,大郎三郎稱他們已經離岸出發,並說敬平早已經尋到他們了。
大郎三郎在信裡將敬平誇獎了一番,說他好身手,他帶來的十幾個兄弟又全部都是刀口裡tiǎn過血的,一到船上就把兵丁們給折服了,軍隊裡就是佩服這樣的好男兒。又說聖人出錢買了一條船,現在他們的船已經增加到了三艘,讓家裡人不要擔心,完成任務後會儘快回家的。
鄒晨看完了信,把心也給放下了。
大郎三郎雖然手裡有一千人,可是實際上能聽他們話的並沒有多少,手下的軍指揮使,都指揮使都是各自為政。如今文有鄭師爺,武有敬平的人,又跟的有十幾名鄒家族親和仇九送過去的人,只要路上沒有海盜和觸礁,安全便不成問題。
出了正月,黃麗娘和柳氏便開始不停的接待那些來送貨的行商們,不是一些古玩便是字畫,又或者是一些傢俱之類的,很明顯的這是在為鄒晨的嫁妝做打算。
柳氏和黃麗娘怕兩個兒婦有意見,便又找了她們談了話,李錦繡倒是沒什麼,她現在一心一意想著肚子的孩子,天天繡肚兜或者織小衣裳,再加上她又有羊毛作坊的股份,每年能分不少的銀錢,所以根本不在乎家產給誰。
她一年的股份,比她在家當小娘子時,他爹孃掙的還要多幾倍,現在她還時常貼補她弟弟呢,黃麗娘也從來沒有管過她的小帳。
所以,她心滿意足的待產。
烏倩倒是有一些不滿,可是柳氏訓了她幾次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柳氏腦子裡一直響著劉媽媽說過的話,‘你家長媳是農家婦,好一點的不願意和她做妯娌,歹一些的你又不樂意’
她暗地裡將李錦繡和烏倩相比較,李錦繡的母親孃家是秀才,李醫士又是一個醫士,都是學問極好的,教育出來的小娘子果然就是不同。
光那份大方和氣度烏倩就學不來,在烏倩心裡,最重要的就是她有多少錢,她能幫她孃家多少。
她和李錦繡同樣都是在羊毛作坊裡有股份,李錦繡拿著錢幫著弟弟買書買筆墨用功讀書,她拿著錢貼給父母讓弟弟們娶婦。
誰高誰低,當下立判。
六郎一定得娶一個讀書人家裡的小娘子,不能再娶農婦了。
她想起劉媽媽偷偷和她說的話,“一個好兒婦富三代,陳家就是衝著鄒晨能掙夠三代花的錢才聘她的,你再找兒婦不妨也比著你家侄女去找。”
她深以為然。
宛丘的陳家。
陳六郎正看著妻子在給去城外花園踏青的人寫貼子,娟秀的字型不停地從林氏的筆下留出,他不由得點點頭。
林氏雖然樣貌不行,然而寫字畫畫卻是極好的,跟著岳父沒少學了字畫,只可惜就是讀書把人讀傻了,有些不太懂人情世故。
若是鄒晨在,肯定要嗤之以鼻,只知道不讀書的是傻子,還沒有聽過讀書把人讀傻的道理,只能說這傻不傻跟教育有關,跟讀書又有什麼關係?
“蔡又鳴請了嗎?”陳六郎吃了一口建茶,感受了一番香茶在胸肺裡翻滾的那種馨香後開口問道。
“就是前錄事參軍之孫,寫請貼了嗎?”他補充道。
林氏抬起頭,遲疑了一下,“我寫的請貼都是給當家大主母的,豈有我給一個孩子寫請貼的道理?這個,你不如讓琳兒去寫吧。”
陳六郎一拍腦袋,笑道:“哎呀,卻是我糊塗了,多虧娘子提醒!”
陳琦知道今年踏青鄒晨也去,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可以與佳人相見,擔心的是六伯會不會趁著這次踏青起什麼壞心思。
便偷偷派了敬哥去鄒家莊,讓鄒晨小心些。
鄒晨聽到杜昭轉達的話以後,笑了笑,讓杜昭賞了敬哥幾吊腳力錢。
把敬哥喜得跟什麼似的,每次來鄒家送信不是賞錢就是賞物,要是天天來那該多好。
只可惜他一回到陳家就要被爺爺搜身,有多少就搜走多少。
他比誰都巴望著鄒晨趕緊的嫁到陳家,這樣他就不用偷偷幫陳琦洗中衣了
中衣好難洗啊,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他卻不知道的是,每次爺爺搜走了他身上的錢之後總會回到陳宗長的書房,詳細稟告他身上都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