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第3/4 頁)
鄒晨心裡詛咒不已,沒事生的那麼好看做什麼?害得我都不敢抬頭看你,自行慚愧啊,嘴上卻說著沒有事,然後又擺了一枚黑子上去。
陳琦咳嗽了一下,“我還沒下呢!”然後促狹的看著鄒晨,用手指了指鄒晨連下的兩枚黑子。
鄒晨啊了一聲,慌忙把黑子給取了出來,說了聲抱歉。陳琦卻又指著她先前所下的那一子,笑道:“晨妹妹,這一手乃是空”鄒晨聽了這話看了一下棋盤,果然白子已經成圍,可是自己卻把黑子給下到了圍中。
她的臉剎那間紅了,連忙又將黑子給提了出來,隨手扔到了棋盒中。
陳琦搖搖頭,從她的黑棋盒裡拿出一枚黑子,輕輕擺了上去,低語:“嬸嬸說你最近心情不好,似是有滿腹的心事?”
鄒晨聽著陳琦處於變聲期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心裡一陣莫名的安心,便將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甚至就連得到了一張航海圖,然後派大郎三哥出去探險的事情也和他講了一遍。
阿琦的手指輕輕敲著棋盤,眉頭緊緊蹙著,抿著嘴靜靜地聽鄒晨講話,既不打斷也不詢問,只是眼中時常閃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晨妹妹,”陳琦靜靜的聽完,熱切的看著鄒晨,“男兒想建功立業,願本是人之常情。我竟未想到,晨妹妹竟然也有此心?以往,真是我小瞧你了。”
“只是,你確定那裡有一個新的未被人發現的大陸嗎?”陳琦瞧了一下四周警惕的問道。
“當然,我有航道圖!”鄒晨笑了笑,她是穿越而來的事情是不能對任何人講,父母不能講,哪怕就是這個以後是她丈夫的人也不能講,只能爛在心裡,隨著自己進墳墓。
“怪不得?”陳琦鬆了一口氣,“我聽祖父講你家無緣無故被封了兩個縣尉,便覺得很不對勁,生怕是你鄒家捲進了朝中的黨爭之中,如果是探險那就說得通了,”
鄒晨看著文質彬彬的陳琦,沉默良久,這才下決心道:“可是,我鄒家已經卷入了!從一開始,我便選擇了文相。不只是因為他乃是當朝宰輔,更因為他人品高潔,處事公正,遇事又極有謀斷,不會被si情所左右。”
陳琦看向鄒晨的目光,多了一份欣賞。
嘴裡卻說道:“現在朝中錯綜複雜,文相一直在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攻詰。去年龍昌期獻書籍一事,就讓文相的聲譽受到了損傷。文相從至和二年到嘉佑四年,共做了四年的相公。試問,大宋朝自開國以來,有誰能做了這麼久的相公?那些臺官諫官御史們還不以彈劾文相為樂?誰能將他彈劾下去,誰便能名流千古,”
“所謂,月盈則虧,水滿則溢。文相若譽滿之時辭相,未必是一件壞事。想必,晨妹妹看的比我更加深遠。”。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明槍暗箭設巧計
鄒晨聽了陳琦的話瞿然而悟,低下頭靜靜的思考,陳琦也不再說話,只是眼睛瞬也不瞬的瞧著鄒晨光潔的額頭髮呆。
這個,就是父親為我選的妻子?我以往,只是單單的愛慕她。原來,竟是菲薄她了,她的心裡和我一樣,滿腹豪情壯志,我一直在小瞧她。我的妻子她不是那種內宅女子,她的心胸可以裝得下整個天下。誰若是能娶得這樣的女子為妻,哪怕他就是一個傻蛋,也能將他捧的高高地。
我何德何能?竟能娶她
這一瞬間,陳琦對父親和祖父安排的婚事,除了滿意還是滿意,竟是對祖父生出了一份感激之心。
若不是祖父想要將家業交到父親手中,豈會讓自己娶她?肯定會安排六伯家的堂兄向她提親,那我豈不就是錯過了?陳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鄒晨再抬起頭時,眼睛亮晶晶的,“文相是不會聽咱們的話。”
陳琦擺弄著一枚棋子,輕輕擺在了空位處,“文相身邊的幕僚和門客看得比我們更加長遠!”
鄒晨聽了這話,巧笑倩兮,“你說的對!”
與此同時,崇政殿中,文彥博捏了捏袖子裡藏著的辭相奏摺,正襟危坐,聽著翰林大學士們侃侃而談,講經說義。
南中國海附近。
鄒大郎和鄒三郎率領著一千兵丁在廣州港外的山野中負重奔跑。兵丁後跟著一群舌頭伸的老長步履蹣跚的鄒家族親和二十幾名混混,他們相互攙扶著,拼命想要跟上大部隊,從一開始的大聲咒罵‘姓鄭的不得好死’到現在連喘口氣都覺得胃痛,後面則是一群水手,光著膀子,表情痛苦的跟著跑。在終點,有一個搖著羽扇的老者悠哉悠哉的坐著飲茶。
等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