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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廣州港了之後,先去了船廠,把船給接到手,然後又去知州和市舶司那裡遞交了文書,說明自己乃是公派出差來的。又找了數個嚮導,一千多人便直接上船出海。駛到了東沙群島附近將船停下,先在船上畫了一朵黑色的大花。將以前船上的標識給遮蓋住,然後便派出小船四處巡邏。
往來於琉球(臺灣)的那些番商們倒黴了。
只要是掛著宋人旗幟的一律不管它們,任他們航行,若是掛著別國標識的,只要落單。便會被東沙群島上的海盜洗劫一空。幸好這些海盜雖然搶劫,卻只要他們的貨物。人卻是不殺的,那些番商們僥倖逃得性命,便紛紛來廣州知州衙門裡報案,一時之間海盜的傳說在廣州府裡傳的沸沸揚揚。
知州嚇的心驚肉跳,將這些卷宗一一對比,發現大同小異,都是被兩艘漆著黑花,風帆為黑色,臉上蒙著黑骷髏頭罩的自稱黑大王的海盜給搶劫了。然而奇怪的則是這些海盜登船之後一言不發,只管搬東西,搬完東西就扔給海商一些淡水和糧食,然後指指大宋朝方向便離去了。
知州突然想起了前一段來這裡遞交公文的兩位鄒姓縣尉,難道是他們乾的?可是卻也不象啊,那兩艘船上的人每隔幾天便會回廣州港補充淡水和糧食,然後又接著再出海,船上的標識一字不差,風帆也是普通的白色。
就在知州準備將這件事情往上報的時候,海盜的傳說突然消失了,番商們從此後再也沒有受過任何人的搶劫。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知州便將此事給壓了下來,從此之後,黑大王成了一個傳說,再過幾十年,黑大王的故事就被人遺忘了。
數天之後,日本島上出現了兩條神秘的商船,商船滿載著貨物,而且價格超低。那些經年的老手,一看便知道這兩條船肯定是海盜的銷髒船。賣完了貨物之後,又補充了一下淡水,商船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日本島,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又隔了一段日子,賓瞳龍國(越南)那時也來了兩艘商船,同樣是一言不發,將船上的貨物賣空之後也快速的離開了。
東沙群島上面,那些兵丁看著滿船的白銀都晃花了眼。
一個兵丁忍不住了,大喊道:“大縣尉!咱別回去了,真當海盜得了!”
鄒大郎在海上過了一個多月,早已經今非昔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彪悍,走過去一腳踹到他身上,將他踹了一個四仰八叉,笑罵道:“猴崽子,你放著良民不幹卻想幹海盜?老子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他跳到甲板上的一個布包上面,大聲道:“咱們錢到手了,把心收收,回去好好的訓練,等到明年開春你們就到了封狼居胥的時刻。到那時萌妻蔭子不在話下!你們是想當海盜還是想當大宋的官兵?”
“當官兵”一千兵丁整齊的吶喊。
“開船!回廣州港。”鄒大郎沉聲喝道。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陳琦鄒晨議事
沙河兩岸如錦,河水綠深滾滾,岸邊整日響著轟鳴的機器聲。幾架高大的龍骨水車日夜不休的緩慢運轉,每到入夜時分,萬簌寂靜之時,當所有的人進入夢鄉中,水車下面總是會閃亮著數盞油燈,後面一塊擦得乾淨的鏡子,將油燈反射到水龍之上。以至於每個在沙河裡的跑商的商船隻要是晚上經過這裡,總會走出船艙來看看被燈火照耀下的龍骨水車。
由於沿著沙河建廠的人越來越多,龍骨水車慢慢也開始增多,漸漸的,成了宛丘的一個著名夜景,遠近馳名。
晚上,鄒晨會爬上樓頂注視著河岸邊的水車,遠遠的看去,那些水車會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奇怪的光芒,好象是一個又一個圓圈,憑空聳立在河道兩旁。
有時,鄒晨會偶爾想起故鄉。故鄉的夜景比這裡更美,每一座城市都是美麗的不夜城。真的很想念電腦,想念手機,更想念自己的兒子陽澤。可是漸漸的,鄒晨發現真的把兒子的相貌忘記了,每當想起陽澤這兩個字時,小七的容貌總會浮現在眼前。
鄒晨坐在搖椅上,抬頭看著天空上北斗七星。
故鄉的夜晚也可以看到這幾顆星星,然而卻沒有這麼明亮和誘人,一到秋天,便會接連好幾天被霧霾所籠罩,每到上班之時便會見到許多戴口罩的行人勿勿的往辦公樓而去。
“這麼明亮的星空,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鄒晨喃喃自語。
杜昭手持一把團扇,站在鄒晨搖椅旁邊,輕輕的給她扇著蚊蟲,聽著小女郎莫名其妙的言語,心裡不禁嘆了口氣,“小女郎最近過得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