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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麗娘便笑道:“看這小姐弟倆,還知道親呢?”
“是啊,這是打從根兒裡就知道是親的,要不然哪能頭一回見面就這樣?”鄒青華也笑道。
黃麗娘看到丁啟和丈夫說完了,便道:“咱們還是去院子裡看看吧,妹婿還沒有來看過呢。”說完一家人陪著丁啟和鄒青華在院子裡走了一圈。
丁啟連連點頭,道:“早就聽青華講過,說兩位舅兄這個宅院是用火燒磚建的,既防火又便宜。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啊!”
轉了一圈之後回到西院,丁啟和鄒青華看到院子中既乾淨又寬敞,暗暗誇讚三嫂會收拾家務。
鄒晨看到他們都脫鞋進了正房後,連忙跑去伙房,把小爐子給點著,在上面燒了一壺茶,一會茶水燒好去喊了母親來端茶。
丁啟看到鄒晨小小年紀便忙前忙後的沏茶端果盤,一刻不消停,開口讚道:“三舅兄家果真是好教養,我以前倒是聽青華說過三舅兄家的小晨,既會讀書又會做家務。”
鄒正業看到妹婿誇自己的女兒,謙虛地擺手:“哪裡,哪裡,我這個閨女啊,就是省心,省事,萬事不叫我們操一點心。”
丁啟和鄒青華使了一個眼色,鄒青華為難地搖搖頭,卻不妨被黃麗娘看到。黃麗娘心想,莫非是家裡還有什麼經濟上的難事,讓他們如此為難?她本就是心善,再加上又是極喜歡這個小姑娘為人。見狀便笑道:“青華,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
鄒正業聽到渾家這樣說,瞪了一眼丁啟也看向妹妹,問道:“是啊,青華,若是有為難之事,就和哥哥說,哥哥定會為你做主。”
丁啟聽到三舅兄這樣說,連忙澄清:“三舅兄誤會了,誤會了。呵呵,其實這個事啊,說起來還是和兩位舅兄有關呢。”
“哦?但不知是何事啊?”鄒正業奇道。
“呵呵,就是那個占城稻”丁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前幾日聽聞我莊裡的丁小乙說了一句,說是兩位舅兄想購買這個稻種,不知是否有這回事啊?”
鄒晨一聽到占城稻,便豎起了耳朵,連忙用眼色示意父親。鄒正業看到女兒的神色一陣好笑,便道:“正是,難道妹婿有此門路?”
丁啟咬咬嘴唇,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瞞三舅兄,小弟手裡確實有這個稻種,只是這個來路嘛卻不好和舅兄明言。”
“可是髒物?”鄒正業思忖了一下道。
“嘿嘿呵呵”丁啟摸摸額頭,嘿嘿一笑,卻並沒有往下接話。
鄒青華瞪了他一眼,用手悄悄在他腰間轉了一圈,恨道:“哎呀,三哥,你別理他。這個呀,不是什麼髒物。只是這個來歷,唉我就和三哥明說了吧。這個稻種是一個小姐送於這個冤家的。”
“甚麼?”屋裡的人都驚呆了。
鄒晨仔細看了看小姑父,只見他雖是不符合時下面白唇紅、文弱體纖之類的美男標準。可他常年做農活,一身的肌肉強健有力。兩眼炯炯有眼,濃眉大眼,身高體闊,看上去就是一個健壯的青年人。若是放在後世,絕對是一個標準的純爺們,只是放在宋代只能被人譏笑一聲黑臉村漢。
丁啟一聽這話就急了,急忙辨解道:“娘子,娘子,我可和那位小/姐啥事都沒有,我就是走在大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抓著,然後就把我摁到堂下非要和那位小/姐成親不可。”
鄒青華怒目圓睜,大聲道:“怎會啥事都沒有?當時你同路的還有兩人,為何不扯其他人,非扯你不可?”
丁啟張著嘴卻不知從何解釋,只是著急的擺著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鄒青華怒道:“若不是當時我就在後面跟著,只怕你就去圓房了?”說完頓覺失言,連忙捂著嘴。黃麗娘一聽說到這裡,連忙沉著臉命令四郎和五郎把丁衍和丁小妮帶走,又把小七交到鄒晨手裡,把他們全部趕出了正房。
四郎、五郎和鄒晨他們抱著小七和丁小妮誰都沒有走開。幾個小腦袋擠在一起,都貼在門簾上,傾聽著屋裡的動靜。
“我們正在街上走的好好得,突然就來了幾個閒漢,拉著你妹婿就往妓館裡去。當時嚇得我啊”鄒青華心有餘悸地說道。
原來,這宋朝的風俗與各朝均不一樣。宋朝有一個榜下捉婿的習俗,便是每年大比之時那些未嫁人的小娘子家裡便拿著繩子和布袋等物,專等那些舉子們考完院試出門,先不管不顧的先用繩子套上,然後布袋矇頭直接扛走。扛到家裡先把天地拜了再入洞房,哪怕就是第二天舉子大哭大鬧這婚也結了房也圓了,舉子只能吃啞巴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