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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咱們夫人知道,到要灑家相陪!”
他揮一揮手,那兩名小太監立馬上前,抬起那掙扎的宮女,走到院子中,那裡正有一口井,一個倒栽蔥,便將那宮女扔了進去,隨著一聲水花響,想必人已經掉下去了,李德全往裡張望了一下,這才走了。
話說過了幾天,邢風穿著睡袍在寢宮裡鬥蛐蛐兒玩,一珍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除了她身上近乎明黃色的鳳袍拖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她整個人都好似一縷青煙一般。
“皇上?皇上”她叫了兩聲,可是邢風好像沒有一絲感覺一樣,專心致志的逗弄著他那兩隻寶貝似的東西。
“有個宮女死了。”一珍見他不理會,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剛侍衛們從井裡撈出來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大概是走夜路不小心掉下去的,才十五歲,怪可憐的。挺著個大肚子宮裡竟有宮女犯了這樣的宮規,是該整頓一下了,您說呢?”
邢風還是不理會,一珍笑了笑,說完了,轉身就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聽說,那宮女長的有幾分像逝去的安貴妃,真是可惜了,皇上您是沒見著。不過,從井裡撈上來的時候,呵,哪兒還有個人樣啊!”
邢風仍是默不作聲的坐著,手裡的棍棒逗弄著瓦罐裡的蛐蛐兒,蛐蛐兒忽然感覺到,有兩滴鹹鹹的水滴滴落在它們身上,更加奮力的廝殺起來。
育子(三)
隆佑十八年,太子滿八歲。
夏天的不眠之夜,雷聲大作,雨點很快落了下來,打在人們單薄的身軀上。
龍塌上,邢風奄奄一息的躺著,身旁跪了一地太醫,太監和宮女們來回穿梭在整個太極殿內,大門就快被他們給踏扁了。
華裳夫人帶著太子和珠顏匆匆趕來,嬪妃們很快也跪了一地,開始哀哭。
“桓太醫,皇上的病到底如何了,你們快給我一個準話兒呀!”華裳夫人厲聲問道。
地上雖然跪了一地的桓太醫,但誰也不敢答話兒,都在期望華裳夫人問的不是自己,因為,一旦真的給了她準話兒,也就是說,皇上離大限不遠了!
“別忙活了,”此時,邢風喘出一口氣,抬眼看了看眾人,可是,眼前卻一片模糊,只依稀看到地上跪了一片人,耳邊聽到女人的哭泣聲,而這哭泣裡,分明沒有他想要的那個人的哭聲。“都下去吧,朕鬧得慌”
一珍稍微的一愣,然後跨過眾人,走到他身邊,伸出一隻手,握住他的,柔聲問道:“皇上,皇上我在這兒呢,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邢風用力睜大眼睛,才能辨別出眼前的人是一珍,他的眼裡瞬間出現了一絲光彩,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讓他們都下去吧。”他指著跪著的人說。
一珍便對眾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聰兒,你來。”她把太子拉到跟前,推到邢風面前,說道:“皇上,太子在這兒呢,我們的聰兒,你有什麼要對他說嗎?”
“父皇”太子含著淚,哽咽的叫了一聲。
邢風愣愣的看著他,卻說道:“你也去吧。”
“皇上”
“父皇”
母子倆不明白邢風的意思,都叫了一聲,他艱難的擺擺手,臉向裡睡去。一珍沉默了片刻,這才對太子說道:“聰兒,你去吧,你父皇要和母妃說說話兒呢。”
太子懂事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榻上形容枯槁的邢風,這才走了。
外面依舊風雨大作著,殿內卻異常的安靜,宮人們都不在,唯獨皇帝和華裳夫人。
“皇上,人都走了,就咱們倆,有什麼話,進儘管說吧。”
邢風看著一珍,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望著大門,輕輕的說道:“這孩子,長的還真像他父親呢,你說是不是?”
一珍愣住,繼而緩緩說道:“你都知道啦?”
邢風苦笑了一下,說:“怎麼能不知道呢?你就不奇怪,這幾年,我為什麼又冷落起你來了嗎?就是因為我知道了。”
一珍不說話,邢風也沉默了。
許久,一珍才說:“既然知道了,為什麼又放過我們?”
邢風嘆了一口氣,有些悽苦的問:“你不知道嗎?我”他沒有再說下去,開始咳嗽起來,一珍連忙輕拍著他的胸口,緊緊抓住他瘦骨嶙峋的手臂。
窗戶外忽然響了個大雷,像炸開了半邊天似的,屋子裡的人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接著,便又歸於平靜。
“我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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