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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瑤衝過來,一把扯掉她脖頸上的斷線,仔細看了看,冷笑道:“貴妃娘娘,這害人的功夫到做的不淺呢!”
邢風聞言,也上前檢視,果然看到那斷線的切口平整,明顯是有人故意弄斷的。他憤怒而痛心的看著安若怡,竟失望的說不出話來。
安若怡雙眼含淚,辯駁道:“皇上,臣妾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害人?貴妃娘娘,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敢說沒有?”元瑤冷笑著,厲聲說道,“你就那麼不待見別人的孩子?先是遇之的孩子,再是遇之,如今,你還想讓皇后娘娘一屍兩命不成!”
邢風聽了元瑤的話,哪裡還有心思考慮,怒目瞪著安若怡,痛心疾首的說道:“原本宮人們傳言,說你容不下別人的孩子,可是朕不信,朕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善良的若怡,可是朕親眼所見朕親眼所見,你這麼的不擇手段!你太讓朕失望了!”
安若怡百口莫辯,“撲通”一聲跪倒,哭道:“皇上,皇上既然這麼懷疑臣妾,臣妾無話可說,只求皇上看在亦儒的份兒上,從輕發落臣妾吧!”
亦儒還在哭,他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莫名其妙,當他看到他父皇呵斥他母后的時候,怔了一怔,然後又繼續哭了起來。
邢風被他哭的心煩氣躁,又擔心一珍的身體,悻悻說道:“安若怡聽旨,今日起,削去貴妃頭銜,將為昭儀,禁足關雎宮內反省,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去探視!”
說罷,立刻轉身走到一珍面前,握住她的手,並肩走了。
安若怡定定的跪在雪地裡,看著他們的背影,看著蕭一珍回頭衝她微笑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熟悉曾幾何時,她也是走在帝王身邊的那個人,溫柔的衝身後的落寞女人勝利的微笑。
身邊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亦儒的哭聲慢慢止住,她從冰冷的雪地裡站起來,拉著亦儒的手,彎下腰對他說:“亦儒,你看到娘今天受的恥辱了嗎?你一定要爭氣,一定要爭氣啊!等你長大了,你一定要為娘報仇!”眼淚簌簌的落下,卻還流露出兇狠的目光。
亦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他小小的心中,那個挺著大肚子,被叫做皇后的女人,是這世界上最壞的女人!
一珍回到宮中,桓知秋早已在那裡等待,號脈之後,確定胎兒無恙,只是有些受驚,便開了一些方子,然後親自去取了藥來,命採葉去煎。
邢風一直在一珍身邊,知道她沒事之後,總算放了心。
“皇上,其實,安姐姐她”一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卻被他打斷了。
他皺著眉頭,粗聲粗氣的說:“別提她!”隨即發現自己的態度不好,又柔聲說道:“珍兒,你好好安胎,別想這些,朕知道怎麼處理。朕,知道以前虧欠了你的,朕會慢慢補償給你。至於若怡,就讓她反省一陣子吧!”
一珍微微點頭,然後閉上眼睛。
她早就知道,邢風不會那麼快就對安若怡反感的,就算知道她所犯下的罪行,恐怕也會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不會過分苛責於她吧?
青梅竹馬,果然是有好處的。
邢風走了之後,一珍又坐了起來,阿羅端來藥,她一口氣喝了。
“娘娘今天,可是行了一步險棋呀。”阿羅將藥碗放在一邊,低聲說道,“如果皇上沒有從旁經過,如果庾親衛沒有及時救助娘娘”
一珍眯著眼,輕輕笑道:“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況且,你以為皇上就真的那麼巧,從那裡經過嗎?”
阿羅的眼睛猛的睜大,看著皇后,心中愈發的佩服起她這個主子來。但隨即又出現了一個疑問:“可是娘娘,安貴妃,哦不,應該是安昭儀的項鍊為何會被人扯斷呢?”
皇后漠然道:“當然是她自己剪的了,只要剪一點點,在奔跑的時候,項鍊承受不了衝力,就會斷裂的。”
阿羅低頭退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該問這麼多,也不能問這麼多。
一珍躺在床上,盯著屏風後面,忽然開口說道:“懷蘇,多謝你了。”
屏風後面的影子動了一下,回答道:“為了皇后娘娘,微臣做什麼都是願意的。”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另外告訴娘娘,關雎宮裡伺候安昭儀的宮女,杏兒,自盡了。”
一珍的嘴唇往上揚了揚,說:“可惜了,這麼一個忠心的奴才!”
杏兒是安若怡最親近的侍女,以前在太子府裡,是和墨紋一起伺候的,不知她做錯了什麼事,竟然要自盡?
宮人自盡總是不吉利的,何況還是親近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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