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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睿卻陷入沉思,變態才道:“看來,你鐵定能回朝了。”
眾人這才想起,都各自安靜下來,誰也沒有吭聲。
回朝(一)
梁隆佑四年,帝誤信讒言,廢后。
隆佑八年,帝偶得塞外一名畫,曰:曠世華裳!驚見畫中女子為廢后蕭氏,帝感其情,遂命人接回廢后,重新封其為華裳夫人!
安貴妃得知這一訊息,立馬來到了勤政殿,不顧攔在門外的侍衛,徑直衝了進去。
“皇上真的要接回廢后?”她已沒有那麼多的耐心溫柔相勸了,如果蕭一珍再次回朝,當初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說不定,那個女人還會帶回什麼訊息,能將自己置於死地的訊息,不管如何,都要放手一搏,千萬不能讓邢風接回蕭一珍!
邢風愣了一下,勤政殿可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的地方,除了皇后,即便是貴妃也不可以。他看到大臣們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若怡,你怎麼來了?”邢風咳了一下,一面擺出皇帝的尊貴,一面又不想讓安若怡太難堪。
“皇上,臣妾來阻止您做出一個帝王不該做的事,自古以來,從沒有一個皇帝將廢后迎進宮來,她已經被廢了!她是我大梁國的恥辱!怎能輕易的因為一幅畫就動搖君心呢?”安若怡義正言辭,彷彿在訴說一件驚天動地事,彷彿蕭一珍回朝,就會動搖梁國的百年基業似的。
“貴妃所言差矣,昔日廢后,皇上只是誤信讒言,而這讒言出處,貴妃再明白不過!此等莫須有的罪名,就將皇后廢黜,已不妥當,如今皇上已查明真相,廢后毫無罪責,再接回宮,並不立為皇后,而是區區一夫人,貴妃何必如此危言聳聽?”右相很不滿的說道。
“譚大人,難道你是在指責皇上當年廢后是錯誤的嗎?”安若怡反唇相譏。
“就是啊,譚相,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當初廢后,那也是和左相一起商量著的,難不成,你是在記恨當初沒叫上你去,所以現在”樞密使唯恐天下不亂的差了幾句嘴。自從廢后離宮之後,他就倒向了安若怡那邊,他的女兒惠妃也成了安若怡的人。
邢風眼看兩派大臣又要爭吵起來,連忙咳嗽幾聲,李德全適時的遞上一塊毛巾,邢風用毛巾捂住嘴,狠狠的咳著。
眾人連忙安靜了下來,若怡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慌忙走到他身邊,柔聲輕道:“風哥哥,你沒事吧?”
邢風刻意推開她的手,低聲說道:“這種地方,怎麼這麼不知禮數,下去吧。”
安若怡怔住,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可是他卻別過頭去。安若怡這才瞥見御桌上的一幅畫軸,她一把奪了過來,“霍”的一下開啟,畫軸從桌面一直滾落到地上,大臣們紛紛讓開,兩邊的人們都看到了畫上的女子。
眾人立時呆住,繼而一片驚歎的議論聲。
邢風惱怒的看了一眼若怡,再看畫軸滾落的部分正是一珍**玉足,酥胸半露的情景。再看那些大臣們流露出來的表情,頓時大怒,喝道:“統統跪下!”
大臣們一愣,然後趕緊得瑟著跪了下來,紛紛呼道:“臣有罪”
“朕意已決,即日就派使者前往塞外,務必要將華裳夫人迎接回朝!如有違命者,殺無赦!”說罷,他長袖一揮,怒氣衝衝的走了,李德全慌忙在後收拾了畫軸,也跟著匆匆而去。
勤政殿內的大臣們一片唏噓,安若怡定定的站著,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竟變得毫無知覺了。
迎接華裳夫人回朝的隊伍終於來到了塞外,領頭人正是樞密使陸大人的公子,惠妃元瑤的哥哥,現任禮部侍郎的陸元儀,雖然他妹妹惠妃投靠了安貴妃,但他本心還是對華裳夫人很是佩服,所以早在四年前,就隨右相一起,成為了後黨,雖然因此多與他父親摩擦,但他常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身為臣子當舍孝道從忠義,而身為人子,他只好慚愧以對。
“聖上有旨,立蕭氏為正一品夫人,賜號華裳!即日起,返程回京,進宮侍駕!欽此!”陸元儀面帶微笑的將聖旨讀罷,交給一珍,又笑道:“娘娘,當初承蒙娘娘相助,佳妍的牌位才能正式進我陸家,她也算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微臣早就想好好報答娘娘,可惜如今卻好,娘娘可以回朝,日後,微臣定當盡心。”
一珍笑道:“有勞你了,陸大人,我還有一事相求,若要我回宮,必當由瀚哲王相送才行,若沒有他,我恐怕很難與皇上相見。”
陸元儀笑了笑,說:“來時,皇上也交代過,可讓瀚哲王親自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