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一珍渾身一震,曾幾何時,她曾無限繾綣的說過:“如果我不是太子妃”
現在,她不是太子妃,也不是皇后,她是自由的,她可以選擇自己所愛,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朝廷不會放過赫連的。
她轉身,抬頭看著赫連烏黑的眸子,莫名的恍惚,隨即低下頭,略有些心虛的說:“可你還是瀚哲王。”
朝廷和藩王之間原本就是那麼的複雜,如果廢后離開皇宮而投入藩王的懷抱,就算藩王沒有謀反之心,恐怕朝廷也會藉機鎮壓。
更何況,一珍還不知道,邢風為什麼忽然要廢了自己。
若不是懷疑她和瀚哲王之間的曖昧之情,邢風是不會痛下決心的,那麼,一旦他知道一珍沒有瘋癲,而和瀚哲王過著神仙眷顧的逍遙日子,他是不是會傾盡兵力來剿滅赫連呢?
赫連充滿愛意的看著瘦弱的一珍,摟她在懷,慢慢的感受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他有一個正妃,一個側妃,還有兩房妾室,但他從未像這樣抱過一個女人。或者說,他從未如此迷戀過一個女人。
一珍忽然推開他,有些慌亂的說:“珠顏,珠顏她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她,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賢妃會好好照顧她的。”
赫連的心又痛,她的孩子失去了,卻還記掛著珠顏,和她毫無血緣關係,卻只因為那是他的女兒,所以,她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撫養。
“沒事,沒事的”他安慰著她,雖然心裡也會擔憂,但更擔心她,他聽說她瘋了,焦急萬分,但看到她現在很好,心裡總算放心,也許她不是真的瘋了,只是為了逃離的障眼法。
他們手牽著手,一起漫步,就在雪山腳下,誰也沒有說話。
一珍不習慣讓他握著手,但他執意要如此,真是奇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情了?
是希望她留下嗎?
天漸漸暗了下來,為了打破沉默,赫連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聽了很多關於你小時候的事,有些還是很有趣的。”
一珍低頭淺笑,掠了掠額前散發,道:“沒有讓你討厭吧?”
赫連笑道:“怎會?到愈來愈覺得喜愛了。”
一珍的臉微微泛著潮紅,眼神凝望著前方,這才驚覺二人已離開雪山,周圍都是廣袤無垠的狂野,天地間似乎只有他二人,風颳著牧草,中間夾雜著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隨意的擺動著。
暮色四合,遠處,有零星的火光,大概是牧民們的氈房,和著風聲,傳來陣陣歡快的歌聲。
“看來我們走的太遠,今晚只得在外面過夜了。”赫連正色道。
一珍有點兒害怕,她想起那年冬天在雪地裡迷路的時候,聽到過狼嚎聲,心有餘悸的問:“不會又有狼群出沒吧?”
赫連哈哈大笑,道:“難道你光只是怕狼,卻不怕人?”
一珍的耳根子忽的發熱,亦覺得臉上的潮紅越來越明顯,慌的側過頭去,口中啐了一聲,心裡卻有一絲甜蜜悄悄溜過。
天色已經很黑了,兩人順著火光到了那些牧民的氈房外,牧民們看到有客人來,非常的熱情,準備了肉湯羊奶和酒來招待二人。
眾人一起圍著篝火而坐,完全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場面,一珍雖有些不習慣,但也被他們的豪情感染,喝了點兒羊奶,吃了羊肉。他們的語言她也不懂,但赫連畢竟在這裡生存,而且還有一半赫連族的血統,所以可以和他們交流。
只見一個小夥子端著一大碗酒放在一珍面前,說了一大通的話,一珍面帶微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等他說完了,她才問赫連:“他說什麼?”
赫連笑著說:“他說,按照規矩,凡是有客人來,都必須喝光大碗裡的酒,一滴都不能剩,否則就是看不起這幫牧民兄弟們。”他看到一珍的臉色變了,隨即又笑著說:“不過,因為你是女子,而且是漢人,所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珍端起面前的碗,湊到嘴邊,憋著氣大口喝著,一直到喝光了為止,一滴也不剩。
一珍挑釁似的看著赫連,驕傲的說:“不要小看女人,有時候,男人能做的事,女人未必就不能做到。”
赫連愣住,那幫牧民看到一珍如此豪爽,紛紛喝了酒,衝她笑嘻嘻的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現在一珍的臉色已經不是因為害羞而顯出紅色,那完全是喝了酒之後的酡紅色,這樣的色彩非但沒有讓一珍看上去不雅,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嫵媚。
她眼波轉動,望著男男女女圍著篝火唱歌起舞,大概是酒氣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