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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就砍倒了那個高聲呼叫的侍衛,但更多的火把朝這邊湧了過來。關雎宮的門口排滿了手持鋼刃的侍衛。黑衣人並沒有逃跑,很快,火把群就把黑衣人團團圍了起來,但黑衣人好像並不懼怕這一切,揮舞著長刀,跟侍衛們鬥在了一起。不時有侍衛中刀倒下,但更多的人衝了上來。
關雎宮前一片混亂,原本守在冷宮外圍的侍衛也趕過去增援。趁著這樣的機會,如歌背縛著一珍,阿羅和採葉跟在後面,與蕭衍及一眾暗使會合,沿路並無太大阻礙,眾人出了皇宮,朝預先佈置好的地點奔去。
一圈一圈的侍衛倒下了,但黑衣人的體力也漸漸不支起來,擋開了前面的長槍,後背卻中了一刀,接著腳下被一柄長鉤撩倒。另一侍衛衝上來補了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但蕭衍一眾人已經護著一珍,出了梁國都城。
營救(二)
當東方的晨曦剛剛隱現的時候,在梁國通往齊國的一條僻靜小道上,飛奔著一支馬隊,馬隊中間夾著四匹駿馬拉著的一輛馬車,騎手都是一襲黑衣,頭裹面罩,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剛過樑國邊境,太陽已經有一尺竿多高了,雖然沿途走的都是些偏僻小道,但此處已至齊國境內,不時有偶遇的行人透出詫異的眼光,這支奇怪的馬隊,為何如此行色勿勿。
“公子,咱們打個尖吧,現在已到了齊國,諒那梁國追兵也束手無策了。”領頭的黑衣人折轉身來,對著一個瘦小的黑衣人說。
“好,前面稍作歇息,換了這身打扮,再趕路。”瘦小的黑衣人說道,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行事卻十分老成。
路旁有座破廟,許是年久失修,連門樓都倒塌了,進了廟宇,眾黑衣人立即換下黑色勁裝,露出裡面的短裝打扮,瘦小的黑衣人則是換上了鑲有金邊的對襟長袍。
這隊人馬就是蕭衍率領的侍衛和暗使,蕭衍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侍衛到關雎宮假裝行刺,以吸引梁國眾侍衛的注意力,然後裡應外合救了一珍三人。
採葉和阿羅扶著一珍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沿途一珍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由阿羅喂著喝了點水。陽光從簷角射了過來,照在一珍蒼白的臉上,一雙無神的大眼睛從蕭衍的臉上飄過,彷彿從哪裡喚回了一絲記憶,她的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話。大家都啃著隨身攜帶的乾糧,阿羅拿了一塊送到一珍的嘴邊,但一珍卻無動於衷。
此時大夥都沒有吭聲,休息片刻後,蕭衍默默的看著阿羅扶著一珍上了馬車,低聲命令道:“回宮!”,眾人翻身上馬,一路直奔齊國皇宮而去。
又趕了幾天路程,快到皇宮時,內閣首輔陳光廷早已聞訊,慌忙去勤政殿稟告給蕭毅。王春得知訊息,一路飛奔的跑到壽安宮告訴皇太后,昭和公主回來了夕菡大喜過望,問道:“王春,公主現在何處?”
“回稟太后,公主現已到皇宮,應該安頓在昭和殿中,只不過聽說公主神智不太清楚。”
“掌嘴!神智不太清楚是何意啊?王春,你知道亂嚼舌頭的後果嗎?”夕菡大怒,她不相信,她最愛的女兒為何會神智不清?
“奴才不敢,奴才也是聽梁國回來的侍衛說的。”王春低著頭,汗如雨下。
“擺駕,去昭和殿!”夕菡起身就往外走,也不顧一直跪著磕頭的王春。
昭和宮原本就是一珍未出嫁時住處,一應物什俱全,也勿需佈置什麼。臨淄王蕭衍此時正囑咐著侍衛好生保護公主,不得洩露一丁點風聲。採葉安排著婢女們鋪設內堂就寢物件,阿羅扶著一珍坐在一旁。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太后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殿外。
“珍兒,你在哪裡?是你回來了麼?”
眾人一齊拜倒,採葉和阿羅更是哭泣了起來。一珍呆滯著望向她的母親,雖然多年未見,但沈夕菡容顏並未改變多少,相反更顯端莊威儀。往日母女相依的溫馨印象剎時湧上了沈夕菡的心頭,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把一珍攬在懷裡,也顧不得太后儀容。
“珍兒,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皇太后看到女兒變成這副模樣,又想起夫君蕭豫身亡,竟失聲痛哭起來。
宮人和婢女們見到這副情景,無不悲切萬分。
蕭衍擺了擺手,眾人會意,都躬著身子,輕輕的退了出來。
一珍伏在皇太后懷裡,彷彿回到小時候沈夕菡抱著她曬太陽一樣,溫暖熟悉。
“母后孃親”一珍終於哭出了聲,壓抑已久的悲憤此時終於迸發了出來。
蕭衍站在一邊,也禁不住的眼含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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