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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相一直對自己兒子鍾情於一珍而遲遲不肯婚嫁的事耿耿於懷,他聽皇帝這麼一說,自然知道皇帝想給他兒子做媒,他樂得應允。
邢風一聽,哈哈笑道:“既然庾相這麼說,朕就來保此一媒,如何?”他看著一珍,若有所思的問:“朕記得,鴻臚寺卿的女兒,叫叫”
“叫姜佩蓉,陛下。”一珍含笑提醒道。
“對對,瞧朕這記性,”邢風一拍腦袋,連連說道,“此女已是待嫁之齡,聽說不願入宮,只願覓得民間佳婿,朕看,懷蘇他正是適合的人選。珍兒,你說是不是?”
一珍淺笑幾許,說道:“那名女子,臣妾倒是見過,知書達理,性情溫和,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女子。”
邢風起先以為她會反對,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的愁雲就散了,忙說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指婚”
“陛下,”一珍從容的打斷他,說道:“陛下不問問臣妾為何會見那位姜姑娘麼?”
邢風一愣,問為什麼。
一珍說道:“只因這位姜小姐已有意中人,求臣妾幫她做媒呢!”
邢風的驚愣不亞於坐下的任何人,當然也包括那位鴻臚寺卿。
“她,她的意中人是誰?”
只見一珍指著大臣中一名年輕人,說道:“元儀,你出來吧,那位姜小姐對你芳心暗許,你可知道?”
元儀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跪下道:“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答應人家?人家一個姑娘家,難道讓人家自己開口不成?”
“微臣微臣愚昧”元儀侷促道。
“陛下,我看他們倒是挺般配的,您這麼想幫您的臣子做媒,不如選定他們如何?既了卻了姜小姐的心願,也能成就一段佳話。”
邢風支支吾吾的說道:“可,可是陸卿仍對其亡妻這,不太好吧?”
一珍笑道:“怎麼會不好呢?元儀也和懷蘇一樣,他們同為您的臣子,而最主要的,也是那位姜小姐的心意呀!”
邢風一時不知所措,看了一珍,嘆了一口氣,只好應允,這種騎虎難下的滋味,他以後可不想嘗試了!
宴會結束之後,邢風有點兒醉,回去先歇息了。一珍獨自一人來到勤政殿,翻閱著幾分奏摺。
懷蘇緩緩的走了進來,凝望她許久,她的頭並不抬,卻好像知道他在看她似的,微微笑道:“別看了,再看,我可是會不好意思。”
他的眼睛垂了下來,看著搖擺不定的燭火,說道:“多謝。”
一珍怔住,繼而笑道:“我大概猜到你不會接受,總不能讓你當場駁了皇上的面子,那樣,可不大妙。”
懷蘇輕輕的說:“是,我不會接受。”
兩人都靜靜不語,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咳嗽,庾相伴著微醺的步調踱了進來,他看著懷蘇,有些不滿,也有些不捨,還不等他開口,懷蘇惱他今日的態度,略施一禮,就退了出去。
庾相看著懷蘇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兒大不由爹了,相爺可是要這番感慨呀?”一珍帶著一絲嘲笑問道。
“咳咳”庾相咳了兩聲,不冷不熱的說:“總有一天,他這個當兒子的會知道做爹的一份苦心。”
一珍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笑道:“恐怕未必。”
庾相狐狸一般的眼睛掠過一珍的面龐,看到一珍如獵人一般精細的眼神,知道她有話要說。
“我一直很奇怪,懷蘇的母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能讓庾相你這麼相思不忘,提起那位夫人,就黯然神傷。像大人這樣的男人,這世上還真是少有,不過,懷蘇到有點兒像你。”
庾相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夫人,有傷神起來,淡淡的說:“有時候,像我可不是好事。”
一珍輕輕的一笑:“可不是麼?男人太痴情不好,若是懷蘇像你這麼有野心到也不錯,可惜不知道這方面是不是繼承了他母親的因素。”
庾相臉部的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但他很快鎮定了下來,徐徐說道:“娘娘似乎對在下的亡妻很有興趣?”
一珍不答,忽然掉轉話題,問道:“不知庾相對赤焰國有多少了解?”
庾相的腦袋大了,雖然是寒冬臘月,雖然勤政殿裡的炭爐快要熄滅了,但他腦門子上的汗珠,在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全部冒了出來。
一珍看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一半,繼續不急不緩的說道:“據說,赤焰國的國主,蜜蘇丹姬,是個角色女子,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