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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出真兇來嗎?”
我橫她一眼,說道:“本宮相信你,不代表別人也相信你!這事只能到此為止,若要繼續追查,恐怕後果太不讓人滿意!到時候若皇上也像你這樣,非要找出個真兇來,你說,那個幕後真兇會不會真那麼笨被人揪出來,還是會找個替罪羔羊,最好再來個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她聽的小臉兒煞白,一動不敢動。
我語重心長的說道:“本宮從小就在這深宮大院裡長大,什麼樣兒的勾心鬥角沒見過?若非從小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本宮有什麼能耐穩坐這後宮之主的位子!就憑你嚷嚷兩句,旁人就會相信你嗎?”
她嘟囔了一句,也不再辯駁,打了個呵欠說:“不查就不查唄!這一夜折騰下來,真是累死人了,臣妾還想再回去睡一會兒才是。”
我看她踱出去,似乎仍心有不甘的樣子,
她說的那句話雖然很輕很含糊,但我仍聽清了,她說:“安貴妃也是從小在宮裡長大的!”
指尖把玩著那一小撮麝香,感到心口陣陣的噁心。
雪女打了簾子進來,輕聲道:“娘娘,已是寅時三刻了,您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
我撫了撫額角,額角竟有些冰涼,吃力的一笑,雪女忙上前來扶我,我只覺身子癱軟,倚在她身上,竟毫無動彈之力,她驚呼著,我看到她嘴唇一張一合,竟似聽不到一點聲音。
雪女,你怎的如此驚慌?你在說什麼呢?
為什麼我的肚子這麼疼?好像有什麼東西抽離了我的身體一樣。
眼前愈來愈黑,是誰把宮燈滅了?還沒有天亮,你們滅燈做什麼?
是誰要害我?誰要害我!
疑雲(一)
雲淡風輕,荷影重重,碩大的蓮葉上蹲著一隻大青蛙,呱呱的叫個沒完。這樣的黑夜裡,這些活物毫無睡意,彷彿夜愈黑,它們叫的便愈起勁。
月明星稀,樹影婆娑,湖邊悄然走近一個女子,手拿宮燈,緩緩而來。宮燈印在她蒼白的面容上,顯得無比的詭異。
即便這宮燈再灼人,與月色相比,也有些相形見拙。
於是,她乾脆滅了宮燈,獨自一人坐在湖邊,聽那可惡的蛙鳴!
她順手撿起身邊的一塊石子兒,準確無誤的投在那隻青蛙所在的蓮葉上。只聽“撲通”一聲,青蛙跳進了湖裡,蛙聲不再,瞬間安靜了許多。
可是,忽然的,彷彿是約好了似的,在或遠或近的地方,同時響起了蛙鳴。
她愣愣的坐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長嘆了一聲。
(一珍)
我想我真是太疏忽,也太任性了。
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桓知秋略帶責怪的語氣響在我迷迷糊糊的耳邊:“娘娘的月信遲了那麼久,為何不讓臣來把平安脈呢?”
依稀聽到雪女焦急而又慌亂的聲音:“娘娘往年到了夏天都有積夏之症,月信時有延遲,且沒有胃口,所以,所以奴婢們也未有留心,大人,您,您只說有沒有的救”
有的救?救什麼
難道我就要死了嗎?
掙扎著張大眼睛,採葉首先注意到了,驚呼了一聲:“娘娘醒了!”
桓知秋立刻走到我床前,為我號脈,我虛弱的問道:“我怎麼了?”
他皺眉沉吟半晌,然後說道:“娘娘已有身孕,為何還要接觸麝香這樣的東西?微臣素知娘娘的脾性,若無甚病痛是不願意讓微臣來請脈的,但娘娘有了身孕也不知道麼?真是好糊塗也!”
他說的痛心疾首的樣子,雖然這樣怪罪我是對我的大不敬,但我知道他發自肺腑,而且一旦我的胎兒有難,他也脫不了干係,見他如此情急,我又驚又喜又擔心,慌忙問我腹中胎兒如何?
我一邊問他,一邊將手伸到小腹處,並沒有感到隆起或是扁平,似乎和原來沒什麼兩樣。但我也知道,麝香那東西,是孕婦最忌諱的!
“你老實告訴我,孩子,能否保住?”我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掐著他的皮肉。
他吃痛,微微皺眉,沉聲道:“娘娘放心,下官既然答應娘娘要用三年時間謀得此位,必定不會讓娘娘你失望。只不過要委屈娘娘,金針刺穴雖然有些痛,但能保住娘娘的胎兒不損,不知娘娘可願承擔呢?”
我冷笑一聲,放鬆了手上的力量,說道:“你可知道,我腹中的孩兒,是皇上的嫡子,將來就是太子!”
他點頭道:“下官明白。”說時,已抽出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