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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懷孕之後,邢風為了能讓我安心養胎,免了眾人的晨昏定省,所以我這些日子,都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好似這般貪睡,也沒人會說什麼。
剛剛睡醒,雪女就神神秘秘的來到我身邊,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我,輕聲道:“娘娘,方才有個小太監塞到奴婢手中的,敬呈娘娘過目。”
我詫異的接過來,發開一看,竟然是瀚哲王約我今晚二更在紅楓林相見的信函,我臉色微變,沉住氣問:“雪女,這封信你看過了嗎?”
雪女連忙跪下說:“奴婢豈敢偷看娘娘的信。”
我扶她起來,嘆道:“雪女,事關重大,我不知道該不該讓你知道”我心如亂麻,和瀚哲王之間的情事,我從未跟任何人說過,並不是我不相信她們,只是實在無從開口。可如今,他要與我幽會難道早上的態度,他還看不懂嗎?又或者,他也想和我做個徹底的了斷?
我看著那封信,喃喃自語:“雪女,我能相信你麼?”
吃過晚飯,我便早早的歇息了,雪女對眾人說道:“娘娘已經安歇,大家各自休息去吧,內室有我來照顧娘娘即可,沒有娘娘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擾!”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都退下去了,雪女則閃身進了內室,然後我們倆都開始脫衣服。
我一個人明目張膽的出去未免太張揚,只有換上雪女的衣服,就不會太引人注目了,而外面的眾人以為我已經睡下,只好讓雪女代替我,睡在這張床上。
換裝完畢,等到將近二更時分,雪女翻身上床,用被子矇住頭,而我拿著雪女的帕子,掩住口鼻,笑問道:“娘娘,雪女這樣子成嗎?”
雪女瞧我一眼,吃吃笑了幾下,說道:“這樣子,誰還看得出來?公主,這招李代桃僵的計策還真不錯。”
我輕輕一笑,然後準備出去,雪女輕呼:“公主,一切小心啊!”
我微笑頷首,低下頭,刻意用帕子掩住嘴唇,悄悄的走出內室。眾人休息的休息去,值夜的也沒有在意到我,我正慶幸間,採葉走了上來,說道:“雪女,你怎麼出來了,娘娘那裡不要人照看著嗎?”
我頓時心慌,別過頭去,誰知這丫頭湊卻到我面前來,我狠狠瞪她一眼,沉聲道:“既然你這麼關心娘娘,就進去伺候著吧!”
她看出是我,差點就驚撥出聲,但看到我的眼色,立馬會意,退到一邊,顫聲道:“也是,娘娘那裡沒個人怎麼行,我還是進去,要是有人打擾娘娘,還可抵擋一下。”
我心中贊她機靈,微一點頭,就快速跑了出去。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我略略放寬心,直奔到紅楓林。
月色朦朧中,我看到了他,他站在落葉亭裡,不安的走動著。周圍都是沉浸在月光下的楓樹,將他的身影包裹的緊緊的,我深吸一口氣,走進亭子裡。
“雲睿”我輕輕喚了一聲,真是奇怪,我明明是要和他了斷的,此時此刻,我的心卻如此柔軟。
“珍兒”他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叫出我的名字。
我撲到他懷裡,激動的抽泣起來,他緊緊抱住我,嘴唇一遍遍的親吻著我的髮絲和額頭。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的說:“真是想不到,一別兩年,珍兒你也要做母親了。”
我倚在他胸口,含淚而笑,是啊,我要做母親了,只可惜,你不是這孩子的父親。
他摩挲著我的髮絲,嘆道:“早上你對我如此,我還以為可是當我收到你給我的信函,字字情真意切,我就知道”
我猛然推開他,腦中“轟”的一聲炸了,“信函,你說什麼信函?”
他也覺得詫異,連忙說:“不是你讓人捎信給我,讓我二更時分在此相會麼?”
圈套!竟然中了別人的圈套!
來不及細想,正欲告知他我們的處境,卻聽赫連低喝一聲:“誰!”
我恐慌的回頭一看,有人從林中走來,待那人走近一看,我驚呼道:“懷蘇!怎麼是你!”
月色清冷的光輝灑在他身上,顯得華美而又落寞。我看不清他的臉,卻分明能感到他幽深的眸子裡那一閃而過的哀傷。
想必,剛才的一切他都已看到了吧?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臂,說:“快走。”
赫連見狀,也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問:“到底怎麼回事?”
他看了我們倆一眼,說道:“皇上接到密報,後宮中有女眷與男人私通!”
我們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