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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離京七年之久,再回京都時代國公主早已不在人世三年,臨終時也未能見最後一面,多年未上門不免疏遠,自從代國公主卒亡後鄭萬鈞就長年閉門不出,如此一來更少有走動。好在去年臨晉公主下嫁鄭潛曜,鄭家兩代接連選為駙馬,不但光耀了門楣,加諸於身的榮耀更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彼此才又互登府門,未再繼續漸行漸遠下去。
一個女婿半個兒,鄭潛曜在皇甫淑儀面前以“兒”自稱,可見鄭潛曜非是不重孝之人,雖說請出鄭萬鈞出面招待本也合乎禮制,但江采蘋今個是為皇甫淑儀、臨晉公主而來,有道是“禮多人不怪”,事出倉促,頭回貿然上門拜訪鄭府卻未帶甚麼厚禮,難免有分失禮,於是曼聲喚道:“駙馬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實是不巧打此處路過,聽聞臨晉公主之事,故不請自來”
鄭潛曜顯是微愣,一時貌似不解江采蘋言外之意是何,請示眼皇甫淑儀,不由躊躇在那,不知所措,有些進退兩難為情。
這時,薛王叢“啪”地一聲手搖玉柄摺扇直立在側,不疾不徐地從旁插言道:“本王與江梅妃同道而來,近日正想登門拜訪,久未見爾父親,不知近來可好?”
薛王叢這一出聲,登時解了鄭潛曜的困窘,忙就地拱手作答道:“父親大人一切安好,有勞薛王掛礙了。”
噓寒問暖間,鄭潛曜已是虛禮做請薛王叢隨之一塊兒去府上,見一見鄭萬鈞,薛王叢正有此意,遂獨自與鄭潛曜步入內堂去。正好騰出空閒來,留予江采蘋與皇甫淑儀單獨在此說會兒話。
正文 第318章 規勸
薛王叢隨鄭潛曜去拜見鄭萬鈞後,江采蘋才與皇甫淑儀得空獨聊。
既已不請自來登門公主府,鄭府又與公主府相鄰相連,僅有一道院牆之隔,且通有一扇新月形拱門,鄭萬鈞又是府上一家之主,豈有不入內拜見之理。由薛王叢代往,自是再合乎禮制不過。
“姊快些跟吾如實說,臨晉究是怎地回事?怎地事先吾全然不知情,究是何時懷上的?”待四下並無外人在時,江采蘋關切不已的看向皇甫淑儀,有些迫不及待地關問道,“何故竟又滑了胎?”
環目四周,皇甫淑儀幽幽嘆息了聲,與江采蘋朝正堂方向走了幾步,才蹙眉道:“說來都怪嬪妾,往昔太過寵溺臨晉,以致其天大的事兒都敢由著自個性子來。月前臨晉入宮時,嬪妾見其捧著一盤酸梅吃個不停,只道是其自小一味愛吃酸,便未上心。臨晉與鄭郎子又少不經事,昨兒個楞是由著臨晉踩高去掏鳥窩,一不留神兒踩了個空,從半截雲梯上跌了下來。”
聽皇甫淑儀這般一說,江采蘋心下著實吃了一驚,看來臨晉之所以小產,十有九成是受了驚的緣故,加之己身又不曉得自己已是身懷六甲,懷孕之初胎象原就極易不穩,又是頭一抬,掉以輕心才有此不幸。
“好端端的,作甚去掏鳥窩?鄭郎子昨日未在府中麼?”隱下心頭紛擾,江采蘋旋即關詢出聲,一時頗費解,臨晉可是金枝玉葉。公主府又不是缺僕少奴侍候,鄭潛曜怎會放任臨晉登高爬低。
皇甫淑儀又長嘆惋了聲:“聽憐錦說,昨兒個鄭郎子阿兄的小兒過來玩耍,見西院牆那邊有個鳥窩。非吵著要端下來,鄭府今下有且只有這一個小郎君,老少把其當個寶。臨晉便喚婢婦架上雲梯,鄭郎子拗不過臨晉,便在下面扶著雲梯,怎料臨晉才把鳥窩捧在手中,腳下一滑便跌了下來。所幸鄭郎子眼疾手快,及時抱住了臨晉,當時也未覺傷著。不成想昨夜三更,臨晉竟虛汗淋漓的痛呼不止,憐錦聞聲疾奔入帷帳一看,只見鄭郎子正懷抱著臨晉,臨晉身下已染了一大片血”
說到這兒。皇甫淑儀的聲音聽似已有分發顫,江采蘋執過皇甫淑儀的手緊握了下,溫聲寬慰道:“姊莫悲痛了,有道是‘緣分天註定’,許是臨晉腹中的這個孩兒過於福薄,今世未與臨晉修得母子之緣。好在臨晉與駙馬都還年輕,正當盛年,來日方長,今下養好身子。它日喜誕麟兒並非難事。”
當年江采蘋也痛失過腹中皇兒,失子之痛可謂令人痛徹肺腑,一輩子亦抹煞不掉,今時又觸景傷情,為免惹得江采蘋也跟著潸然淚下,皇甫淑儀拿巾帕拭了拭淚頰。苦笑著點頭嘆惜道:“可不是怎地?但願臨晉經一事長一智,往後裡可穩重些。”略頓,方又像極想起甚麼一樣,蹙了下細眉,“江伯父可已起程回故里?”
“一早便與沈太史南下,廣平王及沈氏一道兒上的路。”江采蘋頷首淺笑了下,面對皇甫淑儀在眼下的節骨眼上還掛懷作關問江仲遜是否已起程,不無感慰。照時辰上掐指算來,李椒、江仲遜一行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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