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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出面說情化解此事的事,沈珍珠不是全不知情,可想而知,江采蘋在勤政殿外長跪不起,跪了整整一宿,事情絕不會簡單,而過後不幾日,江采蘋就遷出了宮外,長留在了上陽東宮。
沈珍珠雖不曾去過洛陽,也不曾見過上陽東宮是甚麼地方,但聽府上幾個年老的婢婦無意間說起過,那上陽東宮無異於宮中的冷宮,一年四時雖說時氣還算宜人,但也荒廢多年了,江采蘋忽然遷居去那,怎不令人思慮重重。儘管都是猜測,卻不盡然是臆斷,倘使是江采蘋的一番良苦用心,是向楊玉環妥協了甚麼不為其所知的一些事,是為了李適為了其母子二人故才遷出宮,甘願把自己置身於一座冷宮之中,以當下的情勢,沈珍珠只有隱忍不發,否則,便是白費了江采蘋的苦心。
而這支白玉笛,沈珍珠卻是再熟悉不過的,只一眼,就可辨識真偽,想當年其還是那個坐吃等死的江家小丫鬟時,對這支白玉笛就已熟悉的不能熟悉的,這白玉笛可是江采蘋的心愛之物,多少年來,入宮前也罷,入宮後也罷,從來都不離身。而且,這白玉笛是江仲遜在江采蘋入宮前夕一併讓江采蘋帶在身邊之物,任時光變遷,浮光掠影,都不會認錯。
今日這支白玉笛,卻是毫無先兆的輾轉在其手上,且聽那來人言下之意,曾交代過務必交予其手上,沈珍珠不用多想,便可知曉定然是江采蘋讓人轉交的,而那故人一說,在這遠離故里千里之遙的長安城,又還能有誰。江采蘋將白玉笛託付其手上,要其善自珍重,沈珍珠雖還完全猜不透其中意寓,但可見江采蘋縱便還未識出與其的那份故人情緣系在哪兒,從何而起,至少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今日之事,莫與人多道。”待步回房中,沈珍珠輕揉了揉額際,溫聲交代了幾句春莕,且讓春莕交代下去,回頭告知那幾名司閽口風緊些,待早食備妥,才不動聲色地帶了李適去用食。
江采蘋差人來贈予白玉笛,卻連面也未見,想必事先就做過交囑,意在不想讓太多人知曉此事,沈珍珠自是還無從得知江采蘋此番回宮,從廣平王府門前過而不見,只為不想沈珍珠牽扯其中過多。畢竟,江采蘋之所以自請遷出宮遷入上陽東宮,為的正是不再累及無辜,不想在與楊玉環的明爭暗鬥中再禍及更多的無辜之人,只要其不再待在宮中,自此遠離了那爭權奪寵的深宮,不但自身可暫避勾心鬥角的謀害,身邊還有很多的人從此更便於獨善其身,譬如沈珍珠、李適母子二人,譬如皇甫淑妃、臨晉公主母女二人,更有甚者,再比方說董芳儀、廣寧公主以及新平公主、涼王李璿、汴哀王李��熱恕�
只有不受制於人,不受人所困,不為人所累,往後裡才可無後顧之憂,少一些牽腸掛肚,也少一些可有可有的紛爭,從而少一些血光之災。
山雨欲來風滿樓,有些事如若真的躲不過,避無可避,也只有挺直腰身面對。
VIP章節 第522章識時務
城郊,馬車上。
彩兒駕車往前路趕著,一臉的不快。先時臨將出城,一直護從在暗處的那一干宮中親衛,竟盡數被調離,一問之下,才知是江采蘋授意的,不想這一路上太過擾民,只道是凡是凡事應低調行事。
原本那些人也十為作難,畢竟是領了聖命暗中護從江采蘋回返洛陽的,怎奈江采蘋意已決,又不敢擅作主張,唯有先行請示過高力士,待高力士上表天顏,這才撤離。此番路上儘管少了監束,但相對而言也缺失了安平可言,最令人叫苦不迭的還在於駕車這門技術活,別看彩兒、月兒早些年未少在長安城拋頭露面,偏就不善驅車,這不打從出了城就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生怕稍有不慎再出何偏池,其與月兒的小命不保是小,萬一江采蘋有何閃失可不是其二人能吃罪得起的。
一旦有差池,即便江采蘋不予怪罪,到時必少不了被問罪,但這駕車之術也不是說學就玩得滴溜溜轉的,這會兒才跑出城不到一刻,彩兒緊拽著馬韁繩的手心已盡是虛汗,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強撐,這回回宮,江采蘋只帶了其與月兒兩人服侍在身邊,這些年也只有其二人不離不棄在江采蘋身邊,縱便是在江采蘋遷出長安以後的這兩個年頭裡,二人亦寸步不離的跟著。雖說江采蘋本欲在出宮之前就將其二人安頓在外,往日宮婢要出個宮比登天還難,今時好不容易能出宮,江采蘋自也不想再把彩兒、月兒拴羈在身邊,原本其二人與雲兒當初也是在薛王叢的安排下混入宮侍候江采蘋的,這些年來不說享福倒是未少受罪,三災八難的從未少過,現下雲兒早秘密出宮一年多。雖音訊全無,有時想來也不是甚麼壞事,至少還可心存些許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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