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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乃是一種米飯罷了,只是灌煮方法較為精緻。用杜鵑花科的灌木南燭枝葉,搗碎出汁後,用來浸泡過的大米,蒸熟後再曬乾,米便變成青色,故而取為“青精飯”。
雖說是為大眾食品,但於達官貴族之家,卻拿不上飯桌,更別提在皇宮。巧不巧的,採盈從旁人口裡得悉,高力士正尤為嗜好這口,便忙忙活活地趕做了頓。可同時又生怕高力士不肯賞臉,無奈之下,只好先將一局,吊吊胃口再說。
冷不防聞採盈這席附示,高力士面上倏忽變了變。委實未防備,自己的**竟也這般速度給人挖了去。想來,其所帶諸人之中,理應斷無人知曉其愛飲百歲羹與青精飯,只因由自身為給使之後,其便再未飲食過這二者。
尤其是青精飯,僅就某種程度上而言,一提及起此飯之名,高力士不止是不再同年幼時一樣,喜食之,反而覺得,食之實是對其的一種變相羞辱。至於採盈究竟是於何處探知到的信兒,確令人匪夷。
採盈卻根本不知道這些,見高力士面有變色,只當是驚詫至極,壓根未往深裡想。相反,心下倒愈竊喜了分。
“你怎生得知,人家愛食?”待拐過院牆,江采蘋腳底略滯,反是正色置疑向採盈。
“奴、奴也未說,高、貴客愛食呀。”採盈腦海中總烙印著高力士真實身份,每每道及與高力士有關的話題,亦屢犯口誤。像極口吃般校正番,方可湊合著自圓其說。
其實,不光是對高力士,對薛王叢亦同是。採盈也時刻未曾抹煞掉,上次於長安城時候,薛王叢曾於長安街頭,當眾欲砍其腦袋的事情。即便是事過以後,有好幾次夜間甚至有夢見被人五花大綁,摔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地牢之內,連連給惡夢攪醒。薛王叢留予採盈的印象,較之於高力士,更深惡痛絕。
“詭辯吧你就!”江采蘋柳眉輕蹙,睨注向採盈。這丫頭是未直接問至人臉上,卻是迫不及待的徑直邀請人入席了。於江采蘋相摩來,採盈鐵定又於背後裡,揹著其做甚勾當去來。
採盈撇撇嘴,不無心虛地窺視瞥江采蘋掃量的目光,裝腔作勢的噎咳嗓兒,腳步愣是越走離江采蘋越遠。
“不願告知吾拉倒。”察覺採盈在犯窘,江采蘋見狀,索性也不強人所難,緩步走了片刻,方若無其事的接言道,“別人吾不稀罕管,你上不上心,也於吾無大礙。可吾想問句,阿耶的鴨腳羹,以及吾的杏酪,你沒忘了備吧?”
“鴨腳羹?”這下,採盈楞被江采蘋問得一怔,“小娘子,奴已備了百歲羹,還須多備份鴨腳羹麼?再、再個,咱庖屋存的葵葉,早已所剩無幾,似乎已是不夠做一頓的唻。小娘子不是早知?”
鴨腳羹俗稱葵菜湯,唐時的人們,喜愛把葵葉稱作“鴨腳”,鴨腳羹便由此得名。翻炒過的及生的葵花籽,江采蘋倒喜歡嗑,但丁點不喜吃葵葉煮成的湯,可江仲遜偏喜嗜,連帶江采蘋早年間便已過世的阿孃,亦對鴨腳羹情有獨鍾。但自從江采蘋阿孃離世長辭後,為免睹物思人,觸景傷情,鴨腳羹也隨之鮮少搬上江家食案。然而每逢至葵花盛開的季節,江采蘋總會帶著採盈,去田間地頭採摘些葵葉,儲備起來。
日前返家後,江采蘋本想做頓鴨腳羹給江仲遜享食,可待採盈取葵葉時方發現,夏時新儲備的那大半簍葵葉,在其與江采蘋離家外出的這段時間裡,已然悄悄的少了一多半還不行,密封的簍中僅餘下一小把葵葉,便將此事告訴了江采蘋。實則無需細忖,單用腳趾頭想,也可知,肯定是江仲遜趁江采蘋和採盈不在家時,一個人圖省事,便一日兩餐盡以鴨腳羹濫充主食,偷懶偷嘴吃了。便也未聲張。
“那吾的杏酪呢?”鴨腳羹採盈有的狡辯,江采蘋遂凝神逐質,“杏仁霜總不至於也缺貨吧?”
“杏、杏酪,不急吧。小娘子不也常說,杏酪現榨才新鮮,擱置久了,易變味嘛。”尷尬之際,採盈砸巴下嘴,小臉忽赤忽熱嘀咕道。誠然未想,江采蘋竟會於這上頭打趣其,逮住了還一副得理不饒人架式。早知這樣,真該瞞著江采蘋。
“有異性沒人性。”眼見採盈嘴巴噘得簡直能掛桿秤砣,江采蘋白眼滿顯委屈的採盈,於是徑自朝庖屋方向邁去。
“哎,小娘子”意識見江采蘋吃味,採盈吐吐舌,暗噓口氣,趕忙緊追。心中則發悶,江采蘋例來不與人計較,今兒個又是怎地了,竟反常得出奇,為了一頓早飯,與人叫板。顯而易見的成心刁苛於其。
殊不知,江采蘋走在前,當下亦正在糾結,要不要請本地媒婆,替採盈拉根紅線。女大不中留,瞅目前景況,採盈像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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