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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阿郎之意說來,豈不是又要伺候薛、某人?”聞江仲遜吩囑,江采蘋立於旁尚未吱應,採盈已然異議道。彎著食指戳撓躺於臥榻方向的薛王叢,小臉一百個不願意樣兒。
“阿耶姑且放心去就是。”生怕採盈乍一犯激動,再沒腦子的把前時在東廂房之事抖漏出嘴,江采蘋暗裡輕拽下意欲呶呶不息的採盈,忙上前作應道,“兒自會守於這,待阿耶返房來。”
被江采蘋由背後裡一拉,採盈微愣之餘,亦立刻領悟到江采蘋暗示。復面衝江仲遜,當即改口:“小娘子言之有理,阿郎速去速回便好。奴定會於阿郎房,陪小娘子一塊等阿郎回。”
“嗯。”江仲遜見狀,並未多加言語,只就似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就轉身作備邁向門扇。
“阿耶且慢。”
“蘋兒尚有何事?”冷不防聞江采蘋喚,江仲遜腳底頓滯。
“也無甚事。早起時候,兒與採盈閒來無事,便去庖屋熬了幾碗醒酒湯。阿耶先行喝碗,再去開門亦不遲。”說著,江采蘋便由擱置於案的托盤上,端了碗湯遞予江仲遜。
“對哦。小娘子不提,奴均忘卻了。”眨眨杏眼,採盈亦像極記起何般,杵於邊上對江仲遜頗顯認真地附和道,“阿郎快些喝碗吧。這兩碗醒酒湯,可沒少耗料耗時。奴可謂煞費苦心,才按照小娘子口述的熬製法,三番五次實驗,方終於熬成的。不信阿郎聞聞,為了熬這湯,連奴身上均被燻得滿是煙味。”
前刻於院落中時,托盤原是端於採盈之手。因於須幫江仲遜攙扶薛王叢進房,江采蘋才接過了採盈手中的托盤,待步入房,擱於案的。
江仲遜聞江采蘋和採盈所敘,原本靜沉的臉上則有了笑意。其實,剛才其也有留意到這個托盤,只不過壓根未多想而已。只當是江采蘋與採盈一大清早為今兒個的早飯準備的湯物。
“單論色澤,看似確與吾往日所熬之湯略為不同。”做了半輩子的儒醫,對於凡入口之物,江仲遜早已習慣性先觀後嗅。宛似為人瞧病般,望聞問切。
“阿郎可要仔細喝。奴親睹見,小娘子有往湯里加小酸果。”睨瞥江仲遜端於手的那碗醒酒湯,採盈撇撇嘴,禁不住插言。言罷還衝江采蘋吐了吐舌頭,好似有意存心製造熱鬧。
“用得著你多嘴?吃哪門子味?”嗔責畢,江采蘋沒好氣地白眼採盈,卻也未與之計較。
江采蘋自是心知肚明,採盈口中所提的小酸果,亦即而今的小番茄罷了。只是,早在千年以前,這種野生漿果卻是被俗稱為“狼桃”,僅用作觀賞,並無人敢食。皆因,民巷有傳,狼桃有毒,吃食者會起疙瘩長瘤子。
為替狼桃正名,江采蘋也曾敢為天下先,以身試“毒”。當著採盈面,親口嘗食猶如毒蘑鮮紅的狼桃。可恨的是,無論江采蘋如何證實,之於採盈而言,依是一根筋的認定此物乃毒物,既碰不得,更食不得。不光如此,眼見江采蘋見日摘食狼桃,甚至堪比晨昏定省,就差將其列入家常便飯擺上桌逼人同食,採盈反倒砸巴砸巴嘴巴,一口咬定這是禍於江采蘋中毒過深,已然變得百毒不侵緣故。殊不知,小酸果之汁,實乃現成的解酒令佳品。
看著江仲遜絲毫未含糊,即把碗裡的湯喝了個淨光,江采蘋刻意忽略掉採盈反應,莞爾笑曰:“阿耶覺得口感怎樣?”
“味甘爽,酸中帶清,有夠醒目明神。”江仲遜全然不矯飾的陳述著品後感,便把空碗交給了眼神蠻摻怪異的採盈,“打由今兒往後,多備些,以備不時之需。”
“阿郎該不是也和小娘子一樣,渾然不覺間中了毒吧?”江仲遜過譽這碗湯也就作罷,反正湯中也有采盈的功勞夾在裡面。然,除此之外,江仲遜餘外所補充的一席後話,著實叫採盈瞠目結舌。忽聞之下,甚難不懷疑,江仲遜是否亦被江采蘋傳染,同樣中了小酸果的毒,對這小小的酸果,連帶著產生毒。癮。
說白了,僅是一碗清湯,且稀水寡了湯的。江仲遜反楞將其美譽得神乎其神。是以,於採盈旁觀來,即便真介有效,也不見得可奏效這般神速。
“少人云亦云,學人以訛傳訛。”礙於江仲遜仍在場,江采蘋亦不便於過重呵斥採盈。這些年來,其甚鏡明,採盈這個被其從半路上撿回家的娃,不單是其待之情同姐妹,江仲遜實則亦早已將採盈視若己出。
今時今日,之所以尤為顧及江仲遜感受,江采蘋不為別的,只因,其深知,自個即將面臨離家、與親分離的困境。這一走,前路漫漫,幾多兇險,回鄉已是遙遙無期,尚需依靠採盈代為盡孝道,陪伴於江仲遜身邊,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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