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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已是看出,不見得李隆基肯屈尊柔情相待,江采蘋即肯一應溫順於李隆基的話。畢竟,普天之下,敢把當今天子當眾“攆”出房門的人,寥寥無幾。
所謂事急從權,萬一江采蘋的倔犟脾性惹得龍顏不悅,反致使李隆基有火難發遷怒於人,反不如採取折中法子。為人僕奴,原就該懂得何謂察言觀色,尤其是在宮中當差,在御前侍候的人,更應有眼神勁兒才是。
“愛妃,朕一日未進食,捱至這會兒著是有些腹飢。愛妃便陪朕,共進晚膳可好?來,朕攙愛妃下榻。”
但聞房中李隆基同江採蘋的說話聲時,高力士立刻衝身後端持著金湯玉勺的婢子使了個眼色,步入房門。
“陛下,這些膳食,老奴適才已嘗食,皆色香味俱全。且由老奴伺候陛下與江梅妃用膳。”環目仍坐在榻上的李隆基和江采蘋,高力士上前說示道。往昔的膳食,鮮少有高力士親自嘗食之時,通常由食醫查驗,但昨日梅閣出了事,是以,小心總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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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外。
李椒同善軒、善鉻步出天牢時,外面的天色已擦黑。放眼望去,皇宮中已然掌燈,點點或遠或近的燭光,宛似夜幕上的顆顆繁星,微薄而又璀璨。
“大王,適才在牢中,為何不按原定計劃行事?”前腳剛踏出牢門,善軒就已迫不及待的問詢出口。實在不解,李椒剛才在牢房裡何故竟心慈手軟了下來。早先來探監之前,國子博士張涉所出的主意,可謂萬無一失。
善鉻斜睨善軒,面色微變:“大王自有定奪。隔牆有耳,莫再贅言。”
睇目善鉻,善軒不屑地冷哼了聲。近來,善鉻似乎越看善軒越不順眼,處處與之作對,反其道而行之。單是是江采蘋這件事上,善鉻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善軒的意見持很深的異議,不但不贊同,反而扯其後腿。就說今個白日間,善鉻就屢屢打斷善軒的附議,看似不讓善軒在李椒面前說話的架勢。這對善軒來說,煞為堵悶,彷彿善鉻唯恐其搶了風頭,取而代之在李椒身邊的地位般。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僕等本即理應替大王分憂解難。你這般謹小慎微,它日可成何大事?”忍無可忍之下,善軒當場反駁向善鉻。
但見善鉻一怔,凝目理直氣壯的善軒,半晌未吭哧出音。然,這在善軒相摩來,善鉻的無言以對,顯是理屈詞窮,卻表示自己扳回一局。
抬頭看眼天空,李椒腳底瞬滯。前刻的傾盆大雨,這時已變為細雨霏霏,下了場突如其來的雨,空氣甚為清新,呼吸間混雜有泥土特有的芬芳氣息。牛毛細雨雖不足掛齒,卻也是雨。
先時在牢中,採盈、月兒細作回想昨日整樁事情的經過的那刻,坦誠講,李椒確實忐忑不已。如果二人仔細思忖番,必不難發現其中的破綻之處,許是心虛的緣故,李椒當時是真作備動手。熟料,危急關頭,採盈與月兒竟異口同聲的道出,在返閣途中曾路遇過王美人身邊的那個老宮婢,且與之有過一番小打鬥。
既有替罪羔羊,李椒自是無需顧慮太多。不止如此,採盈、月兒說來說去之下,李椒反倒成為出面解圍的老好人,何樂而又不為?人命再卑賤,也是條命,若可手下留情,倒也未嘗不可。
小不忍則亂大謀。只不過,眼下事有轉機,不無裨益之外,為免一步錯滿盤皆輸,一切也尚需從長計議為妙。
正文 第164章 事急從權
正被採盈言中,江采蘋果是屈尊降貴,親臨天牢來接人。只不過,那是隔日的事兒,且,並未將關押在牢的全部人均接出天牢。
此事原委,尚需從隔日清晨說起。
一夜無眠,翌日一早,窗外的雨早已停。束束明媚陽光照耀下,觸目盡是片片鬱鬱蔥蔥之景。御園中的花,經過昨日一場雨水的洗禮,愈為爭奇鬥妍,綻放得豔麗芳芬,絢爛多姿。紅花配綠葉,青翠發亮,嬌豔欲滴,煞是清香怡人。
可惜梅閣的氣氛,時下並不與滿園的氛圍諧調。
“外面已是放晴,可是要將窗扇開啟,透透氣?”恭送李隆基上早朝之後,御侍姑姑轉入江采蘋房中,畢恭畢敬請示道,“奴為江梅妃梳妝打扮番。”
昨個傍晚時分,江采蘋雖有坐陪李隆基共用夕食,卻並未吃幾口東西。今晨李隆基臨上早朝出門前,就已吩咐侍奉在閣內的婢子早點備膳。
“勞煩姑姑了。採盈等人呢?且讓雲兒進來伺候吾梳洗即是。”環目房中,江采蘋不經意間留意見,似乎從昨早開始,直至今早也未見著採盈、雲兒、月兒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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