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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諸多,前朝政事緊亟,往往多在辰時三刻,李隆基的聖駕才駕臨梅閣,與江采蘋共用提前備好的早食。
雲兒、彩兒剛回房歇息不到半個時辰,江采蘋不想攪擾其等,於是淺提衣襬徑直步向閣門方向。與此同時,卻聽從閣外傳入耳一聲不低不高的通稟:
“壽王、壽王妃至!”
聞報,江采蘋腳底瞬滯,由早先便已敞開著的門扇循聲望去,只見閣階下方,正站有三五個人影,而其中行走在前的為首者,看似確是有幾分面熟,來者正是壽王李瑁,及其身旁的壽王妃——楊玉環本尊。
正文 第172章 一探虛實
李瑁及楊玉環的登門造訪,著實出乎江采蘋意料之外。尤其是時下,倍為發人深思。
江采蘋兀自止步於閣門處晃神的工夫,站在閣階下方的李瑁已然看見正迎至門口來的江采蘋,忙就地行禮:“壽王見過江梅妃。”坦誠講,聞報江采蘋竟即刻迎出門來,受此殊待,李瑁可謂受寵若驚。
緊伴於李瑁旁側的楊玉環,一見江采蘋之下,卻是半晌怔愣。察覺此,李瑁慌忙暗裡拉拽了下楊玉環衣襟。楊玉環這才怔怔地回神,將目光從江采蘋身上收回,原地行了個微躬禮:“壽王妃見過江梅妃,恭請江梅妃萬福金安。”
來都已來了,這禮也行畢,江采蘋見狀,唯有不露聲色的提步邁下閣階來,邊抬了抬袖襟,示意李瑁與楊玉環免禮:“不知壽王、壽王妃駕臨,有失遠迎快些起見。”
“今日入宮,聽聞江梅妃體有抱恙,故特來探望。”李瑁拱手作揖,權作答禮。且不論品銜尊卑,孰長孰幼,江采蘋既為後。宮妃嬪,李椒身為李隆基的皇子,便是晚輩,見面自是不可失了禮數。
李瑁言外之意,不言而明。江采蘋遂頷首笑曰:“有勞壽王、壽王妃掛懷,吾已無礙。”寒暄罷,順勢虛禮做請李瑁及楊玉環入閣小坐片刻。
環目梅閣裡裡外外,楊玉環桃腮飛上一抹紅暈。江采蘋只當視而未見,待步入閣內,分賓主坐下,方又莞爾道:“壽王攜壽王妃進宮,可是謁見陛下?此刻陛下尚未下早朝,估摸需多等會。”
楊玉環看似有話要說,卻被李瑁搶於先道:“非也。今日吾與玉環進宮。實則是應太子殿下之邀,前往東宮小聚。途中聞江梅妃抱恙,便先行改道來此,以請金安。”
楊玉環一襲杏紅衫,丹鉛其面,點染曲眉,鬢雲欲度香腮雪,粉膩酥融嬌欲滴。梳妝打扮國色天香。較之上次在壽王府的後院邂逅那時。江采蘋赫然發現,楊玉環此時委實增添了不少的風采。
“玉環同十八郎此次上門,來的匆慌,未及備厚禮,還請江梅妃莫怪。”楊玉環柔聲細語說示著,朝跟隨入宮來的身後家奴使了個眼色。“此乃玉環日前求的一枚平安符,倘若江梅妃不嫌,敬請收下。”
娟美垂首步上前。將端持在懷的一方檀木盒奉上。當日為避雨,薛王叢與高力士帶江采蘋叩門壽王府,在壽王府後院江采蘋曾與楊玉環及其身邊的這個婢女有過一面之緣。今下看來,不止是江采蘋對當夜之事記憶猶新,估計楊玉環主奴二人至今同樣俱未忘那夜發生過的事。
環目平躺於檀木盒之中的那枚墜著金穗的平安符,江采蘋微斂神,朱唇勾起笑意:“有心便好。吾怎好奪人所愛?自上次一別,今日再見,怎地反生生疏了?”
留宿壽王府別院當夜,楊玉環曾對江采蘋相訴過一番體己話,翌日臨別之際,並送予江采蘋一件親手裁縫的披風,說來稱得上是禮輕義重。也就是在那晚,機緣巧合之下,江采蘋從楊玉環口中得悉,楊玉環名喚“楊花”的乳名。今時相見,反而拘謹。當日江采蘋刻意拒人於千里之外,是不願與楊玉環牽扯上甚麼關係,畢竟,楊玉環乃是江采蘋隱藏於內裡深處的心結之一,上天既已註定彼此日後變情敵,今下又何必惘添多情的困擾。但顯而易見,做為對這段歷史完全不知情者的楊玉環,現下對江采蘋的態度卻有分矛盾,彷彿既想與之交深,同時又有著某種顧慮。
如若不然,江采蘋適才一番半認真半說笑之語,絕不足以致楊玉環喜憂參半,欲言又止不知如何作答為宜。
就在這時,雲兒、彩兒齊肩並步走入閣來,抬頭見有貴客臨門,忙中規中矩屈膝施禮:“參見小娘子。”
二人的出現,無疑再及時不過的恰為楊玉環解了時下的尷尬。江采蘋於是正色提示道:“見過壽王、壽王妃。”
“是。”雲兒、彩兒應聲轉向坐於座次上的李瑁、楊玉環揖禮,“奴等參見壽王、壽王妃。”
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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