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1/4 頁)
收到顧祁古怪的眼神,楚顏臉色一僵,忙清清嗓子,“那老虎太可憐了,照武松那打法,指不定斷了幾根骨頭,我瞧著我就是傷了膝蓋都痛成這樣,再看那老虎,實在是實在是感同身受”
簡直是越描越黑。
楚顏尷尬地咳嗽了聲,乾脆站起身來行了個禮,“楚顏恭送殿下。”
穿成這樣肯定是要出門的節奏,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吧。
顧祁失笑,伸出手去幫她把睫毛上的一顆淚珠給拭去,然後無可奈何地說,“若是覺得這出不好看,那就讓他們換一出接著演,你是主子,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的。”
“是。”她笑眯眯地點頭。
顧祁又瞟了眼被她解決了一半的點心,“東西吃完了,再讓御膳房的人去做就行了,只是甜食不宜吃太多,不然晚上改吃不下飯了。”
“是。”她再一次笑眯眯地點頭。
顧祁覺得似乎交代得差不多了,剛走幾步,又忽然想起什麼,立馬回過身來,“你的膝蓋——”
“殿下。”這一次,楚顏邊笑邊打斷他,“再不走的話,太陽快下山了。”
被嘲笑了。
顧祁面上微紅,瞥了楚顏一眼,還是說完了剛才想起的那句話,“記得上藥,不許到處亂跑。”
楚顏忍著笑,搗蒜狀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您早去早回。”
這一次,顧祁終於放心地離開了。
**
華嚴殿,書房。
顧祁坐在書桌後,看著秦遠山帶回來的書信,其中一封是蕭徹親自寫的,用火漆封得嚴嚴實實,由密探加急送回。
蕭徹在信上說,定國公如今臥病在床,還處於生活難以自理的狀態。隨行的軍醫說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誤食了有毒的菌菇,而定國公本來年紀也大了,所以一下子有些受不住,脫水加中毒,身體眼看著就要崩潰。
信上還說,蕭徹本欲親自叫負責定國公膳食的那個太監去問話,可誰知那太監自己也誤食了毒菇,並且因為用量過大,直接死在了床上。
最關鍵的人物死了,事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棘手,畢竟死無對證,毒菇的來源也無計可查。
放下信件後,顧祁的臉色有些陰沉。
他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湊巧,定國公年紀雖大,但老當益壯,精神矍鑠,幾乎不曾生過病,哪裡會一去西疆就臥病在床,還病得這麼嚴重呢?
偏偏貫穿事情始末的太監也死了,明擺著事有蹊蹺。
“蕭大人說了什麼?”秦遠山看太子臉色不怎麼好,便開口詢問。
顧祁把信遞給他,“你自己看看。”
於是秦遠山飛快地看完了那封信,面色也有些沉重了。
“依你看來,這件事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顧祁問他。
秦 遠山略一沉吟,緩緩地說,“定國公身子一向很好,沒理由一去西疆就生病。而軍中的食物素來都是經過再三檢查,負責膳食的太監也都是宮中有經驗的老人了,沒 理由會誤把毒蘑菇拿來當食材而最要緊的是,定國公是主子,那太監是奴才,兩人吃的東西截然不同,又怎麼會同時誤食了有毒的蘑菇?微臣以為,此事約莫是 有人刻意為之。”
顧祁點頭,“我也這麼認為,只是事出有因,毒害定國公對軍情有重大影響,那人之所以這麼做,恐怕只有兩種可能性。”
秦遠山洗耳恭聽。
“第一,那人是西疆的走狗、軍中的奸細,意欲加害定國公,然後攻下淮城,斷了卓定遠的後路。如此一來,哪怕卓定遠有通天的本事,也再難招架都城被佔領的局面。”
顧祁平靜地看著那封信,眉梢微揚,“但第一個可能的機率很小,因為定國公病了這麼些日子,西疆並無任何動作,既然沒有趁亂攻入,那就證明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訊息,所以這件事情他們也被瞞在鼓裡。”
秦遠山點頭,接了下去,“第二個可能性,是我們自己的人做的,畢竟淮城有重軍把守,外面的人也進不來,而那人若是軍中之人,一切就好辦得多。”
顧祁站起身來,從書桌後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晃盪的柳枝,眼神清明冷靜,“定國公若是病危或者病故,那麼我就勢必要再派副將去頂替他的位置,如此一來,戰功就不會再落到趙家頭上,而會落在他人身上。”
畢竟西疆一戰勝負早就定下,如今不過是誰守城誰撿戰功的問題罷了。
秦遠山面色凝重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個修長的背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