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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候;楚顏的肚子稍微大了些;但也只是微微凸起;衣服穿寬鬆些也就看不太出來了。
妃嬪們按照規矩每日都來請安;只有崇箏因為身子不好,偶爾會讓人來告假。
沈辛笑盈盈地說,“約莫是上回中了毒;身子骨一直挺弱的,還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只是這兇手到了如今也沒有下落,還當真叫人有些替她不值。”
楚顏不鹹不淡地說;“沈容華這是在說本宮對後宮疏於打理;以至於如今仍舊縱容兇手逍遙法外不成;”
沈辛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受她待見;如今也算是臉皮磨厚了,不再同初時一般怕她了,當下笑道:“皇后娘娘多心了,嬪妾不過是替崇婉儀打抱不平罷了,到底是誰那麼狠心才會下手去害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呢?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嬪妾自然是不敢拿這些事情來煩憂您的,好在崇婉儀如今沒事,兇手抓不抓也都沒什麼意思了,反正崇婉儀病痛也不會因為兇手怎麼樣就有所改變。”
縱容她這麼久,不過是因為楚顏懶得去和她計較,看來她還當真以為這個當皇后的比較窩囊,不敢跟她計較。
楚顏笑了笑:“沈容華這話,本宮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說本宮有孕在身,所以只顧著養好自己的身子,就不顧別人的死活了,是也不是?”
沈辛看她笑,自己也嬌笑著:“嬪妾不是那個意思,皇后娘娘——”
“那是什麼意思?”楚顏忽然笑容一斂,倏地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沈容華膽子不小啊,明著暗著損本宮就算了,居然還敢在永安宮裡嬉皮笑臉,當著這麼多妃嬪的面,你還當真不把本宮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沈辛臉色一白,沒有料到楚顏會忽然變臉。
“沈容華身為高位宮妃,縱容自己一再失儀,實乃本宮心頭之痛。既然你也說了本宮對後宮疏於管理,今日本宮就管給你看看!”楚顏冷冷地說,“來人,把沈容華帶下去掌嘴!”
沈辛神情大變,忙說:“皇后娘娘,嬪妾壓根沒有那個意思,是您誤會嬪妾了!嬪妾冤枉啊!”
她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冤枉,但整個人還是直直的杵在那兒,一點也沒有求饒的樣子,就好像料定了楚顏不敢把她怎麼樣。
也對,過去的兩個月裡楚顏確實沒把她怎麼樣,如果不是養肥了膽子,估計她今天也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楚顏不緊不慢地抬頭看了她一眼:“是我誤會了?”
沈辛沒說話。
“說話的人是你,聽的人是我,如果是我聽錯了”楚顏似是略微思考了片刻,又慢條斯理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那你們說說,是我誤會了,還是沈容華本來就是那個意思?”
沈辛臉色一白,當下已經料到眾人必定不會為了自己去拂逆皇后的意思。
而事實就是果不其然,眾人紛紛保持沉默,沒有誰這麼英勇無畏地為了她去得罪皇后。
楚顏微微一笑:“看來大家都跟本宮一樣,不覺得沈容華是在說笑啊。”
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地說:“還愣著做什麼?把人帶下去。”
沈辛終於慌了,在被人拉出去的同時一直喊著:“嬪妾冤枉!”
那聲音最後戛然而止,顯然是被底下的嬤嬤給堵了嘴,免得這聲音玷汙了貴人的耳。
楚顏含笑看了眾人一眼:“嚐嚐本宮這兒的茶,這是今年西湖進貢的新茶,皇上在宮裡時最愛喝了。”
眾人也都心照不宣地露出笑意,紛紛端起茶來小飲一番。
陳熙微笑著讚道:“果然是好茶,入口芳香馥郁,茶味悠久,喝完只覺得唇齒留香。”
雲素笑道:“沒想到熙姐姐也是懂茶之人,妹妹好生羨慕。”
她笑得動人又好看,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陳熙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抬頭看了眼雲素,沒有說話。
楚顏笑而不語,看了眼雲素,又看了眼陳熙,誰也不幫。陳熙倒是慣來沉穩,說話得體大方,從來不會拂逆她的意思,這種人會是宮裡活得最長最安穩的。
至於雲素天知道她是真善良還是假天真,說話似是不經過大腦,眼下這番話活像是在諷刺陳熙這個窮鄉僻壤之人不懂裝懂。
下午的時候,永安宮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楚顏當然早有預料,她對沈辛那麼大動干戈一場,太皇太后當然按捺不住內心的狂熱與激動了。
且說沈辛被掌了嘴以後,頂著紅腫的豬頭去了壽延宮,一見到太皇太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