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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沒有幾天了。”
箭傷有多嚴重他是親眼所見,太醫的態度如何他也看在眼裡,如今皇上一日醒不來,就一日無法進食,這麼耗下去就算不被傷勢拖死,也會因為身體受不住而活活餓死。
顧初時終是提出了要求,希望秦殊能借兵給他,他想先把莫十九這顆毒瘤解決掉,然後再重返邊境儘量趕在皇上斷氣之前,因為及時趕回去,他才有充足的時間立下顯赫戰功,然後回京爭奪皇位。
秦殊挑眉詫異道:“借兵?王爺也知道我不過是個駙馬,哪怕之前立下戰功,被封為了司天監少監,但到底是個文官,何來兵馬?”
茶杯磕在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顧初時淡淡地說:“駙馬爺當初奉命去了蜀地賑災之時做了些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既是同盟,本王只望你能開啟天窗說亮話,若是他日本王坐上了那個位置,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秦殊的笑意慢慢加深了,眉眼含笑地抬頭看著他:“王爺果然厲害,蜀地距離京城如此遙遠,你也把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看來這皇位是穩穩當當地被你握在手裡了。”
當初蜀地發生洪澇,多虧趙家那不成器的長子把那裡搞得烏煙瘴氣,而秦殊卻恰好出現在這個時候。
天災**,百姓惶恐,正是人心惶惶之際,可他從容不迫地出現在了那裡,臨危不亂、親自帶人去搶險救災,帶著朝廷的餉銀賑濟百姓,如同天神一般平復了蜀地百姓的慌亂。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收攏人心的最佳時機嗎?
秦殊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杯子,從容道:“只可惜京城太小,眼線太多,我縱是有兵馬在手,也難以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來,真是抱歉,這個忙恐怕是幫不上王爺了。”
顧初時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推諉呢?既然有膽子有本事收買人心,就不可能任由自己的人馬遠在千里迢迢的蜀地。他的眼神冷冽而犀利,卻不動聲色地說:“這個忙幫不幫得上,駙馬爺與我心知肚明。還望你好生思量,別急著做決定。”
秦殊微笑道:“我想得很清楚,這個忙確實幫不上。”
他一直好整以暇,表情不急不躁,喝茶的姿態也很是悠閒。
顧初時終於失去耐心,慢慢地抬眼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那好,我也不跟駙馬爺繞圈子了,這兵馬並非白借,而是有代價的。”
“代價?”
顧初時笑了,忽然岔開了話題:“不知駙馬爺最近是否發現清陽郡主的胃口不太好呢?恐怕是身子抱恙,可有找過府上的大夫替她看看?”
秦殊一怔,隨即眼眸變得深幽起來:“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如駙馬爺先讓人替郡主看看,各種原委自然也就水落石出。”顧初時的笑容意味深長。
秦殊照做了,叫來府裡的大夫替清陽診脈,結果那大夫抖如糠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戰戰兢兢地求他饒命,一邊顫聲說清陽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秦殊的臉色倏地變了,回頭看著顧初時,顧初時定定地站在那兒,只說了三個字:“不是我。”
清陽的臉色也變得慘白,只能跪在秦殊面前求他:“父親,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說了會娶我過門,我我這就去找他”
秦殊冷冷地後退一步,不讓她拉著自己的下襬,只問:“是誰的孩子?”
清陽支支吾吾地不肯說,他終於又看向了顧初時。
顧初時語氣輕快地替他答疑解惑:“是兵部侍郎,前年的探花郎,舒承恩。”
此言一出,清陽的表情倏地變了,抬頭震驚地望著顧初時:“你你怎麼知道?”
他自然知道,因為舒承恩根本就是他的人,若非受到他了的指示,又怎麼會接近這樣一個全京城的名門貴胄都不願結交的刁蠻郡主呢?
清陽猜不到,但秦殊卻是瞬間想透徹了,舒承恩不止是兵部侍郎,也不只是前年的探花郎,更是有家有妻室的人!
他冷冷地喝斥清陽:“回房!”
清陽還在哀求他:“父親,他說過會娶我回府的,求您不要為難他,讓我去和他說說——”
“回房,聽不懂我的話是麼?”秦殊一字一句地說,眼神冰冷如鐵,“你去和他說?說了又有什麼用?他會拋棄妻子娶你為正房?還是你打算以郡主的身份下嫁於他做妾?”
清陽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還在勉勵爭辯:“可他愛的人是我——”
“愛?”秦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邊笑一邊憐憫地看著她,“他是這樣告訴你的?清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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