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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命中註定的不是自己?
他有些惱恨於那段時間的疲於奔命,讓他無暇去認清自己,去了解當初的那一瞬是那樣地彌足珍貴。
蕭匕安哧地一笑,他再次揚起頭來,清酒順著他的唇邊緩緩滑落,流過他性感的喉結,溼透了他的前襟。
好在,他這條命是錦兒的。
好在,經歷過這一切之後,他還有諸多借口可以去看看她。
蕭匕安突然覺得,自己被撬了牆角,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在他做好了準備卻還沒來得及的時候,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嫁人了,沒有給他一絲機會。
他有時候想不明白,是因為錦兒的本性還是因為三皇子?
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蕭匕安順勢倒了下來,混混沌沌地,腦海裡卻只有錦兒的巧笑,他喃喃道:“你個奸詐婦人,婦人。”
舒朗皺著眉看著倒下去,不知所謂的太子。
他從未見過太子如此失態,素來都極為冷酷霸道的太子何嘗有過這種失意?輕車裘馬,美女金銀,他太
子殿下要什麼沒有,若是與外人道,怕都是不信的吧。
舒朗給他擦了擦手腳,見外頭時間還早,便想著等太子休息夠了,再回去。
那邊婁錦正在看戲,方瑤請了出恭,便與方瑤一道而去。
花園處每走幾步,便是嶙峋怪異的假山,宮女提著燈籠,卻還是感覺前方黑地發沉,似乎有個幽深的洞口似的。
方瑤有些悶熱,她才走了兩步,突然覺得腿腳疼,便蹲了下來。
婁錦扶著她,心裡不知為何卻一陣突突。
她往後看去,原本提著燈籠的宮女不見了,而身後再次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
她能看到湖面上的燈火闌珊,自己似乎被隔絕在了外頭,心中不免有些恐慌。
奈何,方瑤痛地站不起來,婁錦不能離開,這裡又沒人經過,便是她叫喊了起來,也沒人應。
此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婁錦喝了聲誰,就感覺後腦勺一陣鈍痛,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而黑暗之中,那道黑影一閃,便也消失不見了。
方瑤回頭之時,發現婁錦不見了,焦急著站了起來,可偏偏腿腳疼痛,她便大喊道:“快來人啊。”
可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方瑤的心慌了起來,為什麼一個人都沒來,錦兒呢?她在哪兒?
她顧不得右腿的疼痛,拖著身子往人多的地方去。
方瑤從沒有覺得時間這樣漫長,再看前面還有好長一段路,她雙眼眯了起來,拿出袖口裡的火摺子,咬了咬牙,道:“錦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燒了這皇宮,她方瑤脫不了罪,可如若誰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那錦兒怎麼辦?
方瑤顧不得多思,將火摺子吹了起來,便往那一旁的緋色綢帶那一丟,高梁之下的帷帳雖算不上上好的綢帶,但也著實是一燃就著。
那火勢竄竄而上,硜硜鏘鏘就燒地起勁,一片火光瞬間就衝了起來。
方瑤咬緊牙,身子一軟就坐了下來。
她眼中隱隱有淚,看著那火勢衝了起來,便開始叫喚了起來。
“錦兒!”
這兒的火勢極為迅猛,空氣中陡然飄來一股子焦灼的味道,皇后皺了下眉頭,命人去檢視,不一會兒,就有人尖叫了起來。
“哎呀,不好了,走水了。”宮女太監們的聲音剛落,各宮的嬤嬤立刻將主子帶離,命人立刻救火。
正笑看戲曲的英嬪眉頭皺了起來,竟然走水了?
她唇邊的笑驟然收緊,臉色陰寒了起來。
對著身邊的宮女擺了擺手,今日這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戲,竟這樣被攪黃了!
走水的訊息一下子竄入了皇上的耳朵。
三皇子站了起來,漆黑的眸子看了眼前方,便迅速將棋子放下。
劉韜從黑暗中走了過來,他緊抿的雙唇十分僵硬。
“爺,三皇妃不見了。”
不過是片刻的時間,三皇妃就沒了蹤影,這下還走水了。
劉韜的心一驚,他沒敢抬頭,雙眼只敢看著爺腳下那一方青白的石階。
耳邊陡然傳來風的呼嘯,只讓人覺得渾身震顫,一股冰寒猶如針尖一般,紮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那月白的身影猶如一道閃電,在這黑暗的夜空中一躍而起,然後瞬間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空中傳來他低沉的冰冷的聲音,“